杜言言一听这话登时愣住,杜濂升这是什么意思?她暗地里去拿杜濂升的头做样本时,明明测得他们是亲生父女,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你这是什么意思?”杜言言阻止了男丁们将他们几个赶出去,眯着眼问道。『**言*情**』
“什么意思?”杜濂升大概被气疯了,道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当年你妈给我带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我又怎么能就那么一直戴下去,哈哈,我告诉你吧,你妈的死不是意外!她不是病死的!哈哈!”
什么!!!
杜言言如遭雷击,她一直就觉得妈妈的死有问题,没想到杜濂升居然亲口承认了,顿时脸色一白,差点儿站不稳。
红鸡早就被这一连串的事情给惊住了,她没想到,在杜言言大大咧咧,开朗活泼的外表下,竟然在内心深处隐藏了这么多的伤痛,连她都忍不住为这个傻女人心疼。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杜言言强撑着,声线颤抖。
杜濂升冷眼看着她惨白的脸,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表情带着报了仇的快感,“还要我说得更清楚一点么?你不是我的孩子,你妈那个贱、人给我带了绿帽子,然后,我亲手了结了她,怎么样?没想到你会认贼作父吧?哈哈”
杜茵茵没想到杜濂升会来这么一出,但是看到杜言言被雷劈了的样子,她就是感到舒爽,和白月茹对视了一眼,暗暗得意。
陈妈看事情不对,赶忙在一旁搀扶着杜言言,以免她倒下,不过她此时也死命地瞪着杜濂升,没想到,他才是杀害小姐的凶手。
但让杜言言真正痛心的是,杜濂升明明是她的爸爸,她的爸爸杀死了她的妈妈,这是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接受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说我不是你的孩子,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曾经偷偷地拿了你的头化验,结果显示,我们是亲生父女,也就是说,妈妈她没有给你戴什么绿帽子,而你竟然杀了她!”杜言言忍住眼泪,不让它掉下来,连名带姓地称呼,“杜濂升,人家都说,虎毒不食子,没想到,你居然连禽兽都不如!”
说完杜言言就无力地挥了挥手,泪如雨下,“陈妈,把他们给我赶出去,我不要见到他们!”
杜濂升被杜言言的话震地瞳孔放大,怎么可能?明明当年测的结果是,杜言言不是他的孩子!
他还急急地想问什么,杜言言却早已心力交瘁地上了楼,而男丁们也一个个面色不善地围了过来。
杜濂升带着惊疑,颤抖地离开了杜家,身后跟着满脸怨念的杜茵茵和白月茹。
房间里,杜言言扑倒在床上,就那么趴着痛哭,一个是她的爸爸,虽然这么多年来他都是为了财产才没有把她甩开,小时候也狠狠地对她,但把他赶出去,她内心深处是不愿意这么做的。如今他居然亲口告诉她,他杀了自己的妈妈,她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杜言言哭成了泪人儿,眼睛跟核桃一般肿,她依稀记得,小时候,一开始,她们家是很幸福的,那时候妈妈还在,杜濂升还抱着她让她骑在他脖子上转圈,为什么后来,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幸福,果真是如履薄冰的么?
此刻,莫辛刚从高尔夫球场回来,他回家后见杜言言没有回来,皱了皱眉,便来到了杜家要人。
杜言言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当然要住在他家。
可是刚进杜家,明显感到气氛不一样。
“你们大小姐呢?”
随手抓了一个男丁问,那个男丁慌慌张张地回答,“小姐她,在楼上。”
莫辛蹙了眉,修长的身影朝着楼上走去,却又被那个男丁叫住。
“有事?”莫辛挑眉问道。
“莫总……”那个男丁支支吾吾地,“大小姐她现在可能正在房间里哭,您是她的丈夫,希望您好好地安慰安慰她……”
“怎么回事?”莫辛眼里的杀气一闪而过,柔和的琥珀色眸子也渗出一股凉意。
男丁被他犀利的目光给吓得一颤,“事情是这样的……”
莫辛听完,双手无意识地攥起,眼里的冰寒足以冻伤一个人,他冷酷地点点头,俊美的脸此刻如冷面修罗,抿着唇上了楼。
他的宝贝现在一定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子了。
房门被推开,杜言言没有搭理,继续枕着手臂流眼泪,她不知怎的,眼泪是止也止不住。
突然一个身子从背后压在了她身上,腰身也被一双手有力地箍住,杜言言一惊,眼泪也忘了流,忙扭过头看。
莫辛眼里全身柔情,盈满疼惜,正含情脉脉地盯着她。
杜言言看到莫辛,突然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抱着他的胳膊就咬了下去,力道很重很重!
莫辛吸了口冷气,就那么任她咬着,不一会儿,杜言言松口,又紧张吧啦地去扯他的衣袖,在牙印上轻轻地揉,泪眼朦胧的。
莫辛把她温柔地拥进怀里,霸道地出声,“不许哭,哭的不好看了我就不要你了。”
杜言言闻言,又赌气地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口齿不清地道,“我爸妈不要我了……他们都不要我了……你要是再不要我……我就跟你拼命……”
用的明明是很悲伤的调调,可说出来的话就是让莫辛忍不住想笑。
“好,你来跟我拼命,我们来生再做一对恩爱夫妻,”莫辛温柔的眼直视她的脸,为她擦干泪水,“现在可以跟我回家了么?总裁夫人?”
“可是……”杜言言一想起过去种种,又忍不住想哭,不停地吸鼻子。
“没有可是,不要为不值得的人流眼泪!这是命令,你要是不执行,看老公怎么惩罚你!”
莫辛幽幽低头看她,眼里闪过嗜血的杀意,把杜言言吓的呆了呆,没说话。
莫辛又模着她的,咬牙道,“剩下的事,就交给老公处理,嗯?”
杜言言无言左顾其他,只是点点头后,一头扎进莫辛的胸膛,她现在真的是需要一个能给予她安全感的胸膛。
而她也第一次打心底里觉得,有莫辛在,真好。
她哭的眼眶生疼,不一会儿就在莫辛怀里沉沉睡去。
莫辛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宠溺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悄悄退出了房门打电话。
“东泽,给我调查一个人……”
他的目光幽暗深沉,像淬了毒的蛇一样,狠而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