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拉即将被这红色的大潮吞噬了。
王痴人不顾一切地跳下去,月兑下上衣,拼命抽打逼近的狼蚁,趁狼蚁的潮头被短暂遏住的时机,他把衣服往肩上一搭,蹲抱住索拉两条腿,用力往上举起。
索拉伸长两手想抓住枝杆,可是颤抖的两手却软弱无力,怎么也抱不住。
“快点呀,还不快抱住……”王痴人刚说到这,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
有几只狼蚁已经爬上他的腿,剪刀似的双颚扎进他的皮肉。
即使是刀扎,也未必那么疼痛,那种痛,楔入骨髓,就像烧红的炭炙断神经。
王痴人抱着索拉往下一沉,全身都在颤栗,那嚎叫是难以控制地迸发出来的,又被拼命地压抑下去,然后他拼尽全力再把她往上一举。
索拉的两手,被上面的芭茜紧紧抓住,随着嘿一声吆喝,芭茜把索拉用力拽上去了。
狼蚁之潮已经漫到王痴人脚边,王痴人在狼蚁群里跳着脚,拼命想摆月兑狼蚁上身。然而越来越多的狼蚁蜂拥而上,如果王痴人不能在瞬间月兑离地面,狼蚁就会迅速爬满他的全身。
王痴人向上伸出手,但他两条腿因过于疼痛已经没力气纵跃了,他向树上发出绝望的呼叫:“芭茜……”
芭茜刚把索拉扶在树杈里蹲稳,她前身一倾,往下扑去。索拉刚想惊叫,只见芭茜的两脚勾在树杈上,整个人倒挂在空中了,她伸出两手,刚好够着王痴人的腰部,她抓住王痴人的皮带用力一提,把王痴人提了起来。
“王,快抓住树干。”芭茜大喊着。
王痴人被芭茜一提,再往上一伸手,够着了斜枝干,他拼力搂着,吊在空中。芭茜暂时放开,双腿一弯缩上去,待在树杈里站起来后,再把王痴人搂进了树杈间。
王痴人一站住就急喊着:“它们进我裤子里了……”他完全不顾面前有两位美女,火速将裤子扯了下来,只剩下一条三角底裤。
芭茜和索拉看见,在王痴人的光腿上,趴着几只狼蚁,正像蚊子一样在叮着吸血。她们七手八脚一顿拍打,将狼蚊拍死。
“王,好了吗?”芭茜问道。
王痴人却仍然大呼小叫:“我的**,**上,啊呀,疼死了。”
“什么,**上也有?”
“是的是的,啊呀呀,快点帮我……”
芭茜一咬牙,两手一用力,嗖地一下,将王痴人的裤衩给扯到了小腿上。
索拉在王痴人的正面,她吓得一声怪叫,连忙用两手捂着眼睛。
芭茜检查着王痴人的**,果然发现一只狼蚁正叮在最肥厚的部位,也许它觉得这里肉质丰满,是饱餐的最佳地点,正得意地咬着皮肉,大口饕餮。
芭茜怒发冲冠,狠狠一掌拍了上去。啪地一声脆响,王痴人又嚎叫了一声。
“啊呀,你要拍死我呀。”王痴人委屈得要哭了。
芭茜将拍死的狼蚁扔掉,用手抚模着王痴人**上的伤口,然后又将他的裤衩给提起来。
“索拉,快从包里拿块干毛巾出来。”芭茜吩咐着索拉。
索拉从包里抽出一块毛巾,芭茜又将王痴人的裤衩扒下一点,露出那个被狼蚁咬出来的伤口,用毛巾擦着流出来的血。
“王,疼吗?”芭茜关切地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王痴人两手抱着树干,疼得都快有气无力。
索拉眼泪汪汪了,连声问着:“王哥哥,都是我害的你呀。”
芭茜也心疼死了,她情不自禁地搂住王痴人。
三个惊魂未定的人搂在一起。王痴人睁眼往下观察,那些狼蚁正围着树干,在地上虎视眈眈。
尽管这样,他还是伸着手,一左一右把两个美女都抱紧,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怎么能枉自错过呢,他也算刚刚死里逃生,有两个美女左拥右抱着安慰,那点疼也值了,何况自己的**还被美女给抚模了呢。
不过他们三个都不是沉迷者,而是头脑清醒之人。那个温馨过程非常短暂。很快他们分开,把注意力放在树下的狼蚁群上。
他们栖身的树杈,离地面不到两米。
索拉担心地问道:“它们会上树来吗?”
王痴人摇摇头:“暂时不会上来。我们一上树,气味就在空中了,地面上没有了,它们闻不到我们的气味,不知该往哪里追了”
“那它们会马上离开吗?”索拉又问。
“恐怕一时不会。狼蚁平时都藏身地下蚁穴,一旦倾巢出动,就会追踪猎物不辍,我们在这里突然消失,它们不会就此撤退,而是要留在这里,继续寻找猎物的去向。它们可是聪明的家伙,一会儿就会反应过来,会有不寻常行动的。”
“什么行动?”
“派出侦察兵侦察的。”王痴人说。
“往哪里去侦察?”
“马上你们就会看到了。”
果然,他们看到,有几只蚂蚁顺着树干,向上爬来。
芭茜和索拉顿时又惊慌了。
“王哥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往上面爬吗?”索拉紧张极了。
王痴人问:“索拉,你以前听说过这种狼蚁吗?”
索拉说:“小时候听人讲起过,但那是在南美的丛林里才有,没想到这里也有。”
王痴人又提示:“那你有没有听说过,狼蚁最怕什么?”
芭茜抢着问:“不会也是我们的尿吧?”
“不是尿。是水。”
“你是说,用咱们喝的瓶装水吗?”
王痴人摇手:“我们的纯净水很宝贵,不能用来驱狼。你们都看到了,这群狼蚁声势浩天,数量难以估计,看样子附近方圆的几百米内,都被它们占据了,我们就算用包里的纯净水可以阻止往上爬的,但水有限,又能坚持多久?”
索拉问:“那该怎么办?”
“现在唯一的办法是离开这里。”王痴人说。
芭茜反驳道:“王,我们明明被它们包围了,不得已才上了树,怎么离开?你不是在说废话吗?”
“是的王哥哥,这种理论我们也懂,可怎么离开呀?”索拉焦急地问着。
王痴人一挥手:“爬树。”
索拉不解:“爬树?我们不是爬在树上了吗?”
“往高处爬。”王痴人指了指上面。
芭茜质疑道:“爬上去,又能爬多高?我们又不是鸟,还能蹲到树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