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拉,抓紧,别放松,鼓足勇气攀过来。”芭茜紧张地喊着。
还好,索拉终于战胜了恐惧,她也顺利爬到了那棵树上。
“那些狼蚁,它们会过来吗?”芭茜问王痴人。
王痴人说:“会过来。”
“那最好将藤索弄断,让它们过不了。”
“可我们没法把它弄断。”
“挎包里不是有小刀吗?”索拉提醒着。
王痴人阴险地一笑:“咱中国有过一个红军飞夺泸定桥的壮举,没准这些狼蚁也有此心,那好吧,欢迎它们飞夺藤索桥,咱们就扮扮守桥的国民党兵吧。”
话未说完,只见对面红色闪动,一长溜狼蚁踏上了藤索桥,以大无畏的精神向这边追击。
王痴人守在藤索的一头,微笑地欣赏着它们,似乎在坐等着一顿美味大餐。
眼看最前面的狼蚁都到中间了。
芭茜催道:“它们要过来了,快动手呀。”
“沉着气,不到眼前决不出击。”王痴人嘿嘿笑着。
狼蚁们的先头部队离王痴人只有一米了。
“快动手呀,不然来不及了。”
王痴人仍没有动手。
直到整条藤索上爬满了狼蚁,最近的离王痴人只有一尺了,王痴人才伸出手在藤索上用力一勾,又狠狠地一放。
只听嘣地一声,有弹性的藤索像一根弦被绷了一下,大幅度一弹,爬在上面的狼蚁立刻被弹出去了,纷纷在空中洒落。
狼蚁们是前赴后继,前面的被弹下去,后面的又窜上藤索桥。王痴人如法炮制,又戏耍了一回。最后才从挎包里模出小刀。
“好了,小的们,人类不跟虫们玩了。”王痴人狞笑了一声,用力将藤索割断。
他们将余下的藤蔓收集好,带在身边。随后他们使用相同方法,由一棵树到另一棵树,不断地迁徙,在天黑前,终于跳出了狼蚁的地盘,摆月兑了它们凶恶的魔掌。
“好了,我们胜利了。”在下到地面后,芭茜和索拉相拥着,兴奋地表达着祝贺。
王痴人把挎包放在地上,坐下来,喘着气。芭茜和索拉围坐在他旁边。
“王,你真是有勇有谋。”芭茜由衷地赞叹着。“虽然你比我小三岁,但你确实比我能干。”
“是的,王哥哥很了不起,我们跟着他,真是没有跟错人。”索拉也激动地称扬着。
如果是平时,王痴人遇上这种时候必定假意谦虚几句,但现在他却好像没心情受理这份恭维,脸上堆满痛楚的表情。
芭茜察觉出来了,关心地问:“王,是不是身上很疼?”
“我的**啊……”王痴人哀叫着。
“噢,是的,可恶的狼蚁,刚才在你**上咬掉一小块肉。”
王痴人往地上一趴,申吟着,“哎呀,疼,疼死我了。”
“那我们……给你看看吧。”芭茜犹豫了一下,把王痴的裤子往下褪。
还剩里面的裤衩时,索拉就惊叫了:“啊呀,血,都渗出来了,半裤上都有血了。”
芭茜一咬牙,将王痴人的裤衩扯下来,只听得嘶啦一声,裤衩竟然跟伤口沾住,被芭茜硬生生扯开。
王痴人妈呀嚎叫一声:“芭茜,,你想杀死我呀?”
芭茜有点不满地说:“伤口又不大,你是男子汉,这点疼都受不起呀?”
索拉连忙解释:“伤口是不大,但那是狼蚁咬的,狼蚁的嘴里有蚁酸的,所以咬过后,皮肉就像被硫酸蚀过,当然疼得不得了。”
王痴人叫道:“还是索拉心好,懂得体贴人,芭茜你这冷血魔鬼,根本不理解人家有多么疼。”
“好了好了,算我说错了,我道歉行了吧?”芭茜心也软了。
“只有道歉就算了?”王痴人撒娇般嚷着。“快给我治治,给我解疼。”
“那要我怎么做?怎么给你解疼?”
“去抓个森林蟾蜍。”王痴人说。
“抓蟾蜍干什么?”芭茜不解。
“用它的毒,当药呀。”
芭茜很疑惑,“用蟾蜍毒当药?”
“对,蟾蜍皮肤上能分泌一种毒素,那是碱性的,可以中和我伤口上的蚁酸。这叫以毒攻毒。”
芭茜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让我抓蟾蜍,天哪,我怕那东西。”又求助地望着索拉,“索拉,能不能你去抓,帮帮我。”
“不行,”王痴人大声喝道,“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必须你去。”
“呃,好吧好吧,我豁出去了。”
芭茜站起来,她像个即将出征的女侠一样,昂起首,挺起胸,两手攥紧拳头,目光如炬,遥望远方,而一缕轻风吹来,拂动她飘逸的长发,使她的眼神格外深邃苍茫。
王痴人一抬头,正好仰视到这一幕,他禁不住心里一动,然后叫道:“啊呀芭茜,不就是抓个癞蛤蟆嘛,用不着这么装酷吧?搞得好像去解放全人类一样。”
芭茜嚷着,“我是在积蓄勇气,培养信心,你何必破坏我的情怀。”
“那你勇气和信心培养出来了吗?”王痴人催道。
“好了,现在我要出马了。等着我。”芭茜一捋额前的长发,大踏步而去了。
索拉有点过意不去,对王痴人说:“我们那儿有蟾蜍,我从小就会抓,一点不害怕,我可以帮芭茜去抓的。”
“别去,锻炼一下她吧。”
索拉只好呆在一边,陪着王痴人。
突然间,从那边树林里传来一声尖叫。
索拉吓得跳起来。王痴人却稳住她:“没事,她抓到了。”
果然芭茜一边尖叫,一边向这边跑来。她拿着一个用树叶包着的东西,脸上挂着害怕和讨厌的神色。
“看看,是它吗?”
芭茜将树叶掀开一点,却仍然抓得牢牢的,以防备蟾蜍从手上逃月兑。
王痴人一看就骂起来:“真是笨死,这是蟾蜍吗?”
索拉也认出来:“这是林蛙,不是蟾蜍。”
“啊,不一样啊。”芭茜也愣住了。
“算了算了,还是我去抓吧。”索拉自告奋勇,前去抓蟾蜍了。
芭茜有点沮丧,蹲在王痴人身边说:“王,我连蟾蜍跟林蛙也搞不清,我没有完成你交给的任务,真是不好意思。”
“你可以补偿的。”王痴人说。
“怎么补偿?”
“先给我按摩按摩。”
芭茜立刻很高兴,连忙说:“好的,这个没问题。”
芭茜的手在王痴人**的肌肤上缓缓游动,除了**上那个伤口不碰,其他地方都可以放心地抚模,芭茜的目光也变得十分温柔,热情使得她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