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位?”安古娜问。
王痴人说:“很抱歉,请允许我暂时先不说。”
“为什么不说?”
“还是我刚才说过的问题,我必须先找到这个人,当面跟他讨论,只有他自己亲口承认了他所做的一切,我才有资格宣布解谜成功,不然也只是一种虚妄的猜测而已,没有说服力。”
皮埃尔问道:“你要找的人,现在住在哪里?也在拉维吗?”
“不,他住在一个你们绝对想不到的地方。”
此时安古娜已经满怀希望了,她终于信服面前这个中国少年的本事了,脸色恢复了红润,站起来走到王痴人面前,向他伸出手来。
王痴人连忙也站起身,伸手跟她握着。
“中国来的王先生,现在我真的相信,当年这件发生在法国的案子,被传到了你们中国,而你确实是一个神奇的中国人,对这件案子了解非常彻底,我刚见到你们时还以为你们是一对骗子,一个法国姑娘与一个中国青年结盟,要利用这个案子,到我们面前来装模作样想诈骗我和皮埃尔一笔钱的,我为我如此不信任你们而惭愧。”
皮埃尔也伸出手,和王痴人握了握,一脸真诚地说:“你刚才对我说过,你来法国要解开这个谜,是要帮助我们摆月兑一直笼罩在我们头上的一层阴云,对我们不仅不会是伤害,反而是极大的抚慰。现在看来,你确实有这样的诚意,如果你能解开易卜生被杀的真相,找到那个真凶,安古娜和我都会感激不尽。”
王痴人连忙摆摆手说:“我再强调一遍,易卜生被杀,真相就是他自己,我要找另一个人,那个人并不是真凶,只是知情者而已。具体情况,等我找到他,让他自己来揭示吧。”
王痴人说着向安古娜和皮埃尔说再见,然后和芭茜一起走出了小屋。安古娜和皮埃尔连忙把他们送到外面,并一直目送他们走远。
王痴人领着芭茜沿大堤走着。芭茜的神情非常激动,脸色发红,她紧紧靠着王痴人,攥着他的胳膊,这很容易让碰到的人误以为他们在这海湖大堤上依偎着散步,是一对搞姐弟恋的情人呢,芭茜也非常享受这种亲昵,她兴奋地问道:“王,我请你来法国解谜,你果然不让我失望,轻而易举就把安古娜杀夫案的谜给解开了。你太了不起了。”
“不要先夸我,我其实说了一个谎。”王痴人有点为难地说。
芭茜忙问:“你对谁说谎了?”
“对安古娜和皮埃尔。”
“哪一句?”
“那个人只是知情者而已。”
“这句话是谎言吗?”芭茜问。
“真正的情况是,那个人不仅仅是知情者,还是易卜生的帮手。”王痴人说。
芭茜很吃惊,“帮手?怎么到现在,从你嘴里突然加出来一个帮手了?”
王痴人强调,“本来就有帮手嘛,又不是我嘴里加出来的唷。”
“可是,从警察到法官,没有人提到易卜生还有个帮手的呀,难道是他们忽略了?”
“那是因为这个帮手非常诡秘,易卜生如果没有这个人帮衬,就无法制造那个把警察都迷惑住了的现场。”
“原来是有人协助的?那他们是怎么干的?那人为什么会帮易卜生搞这么一个现场?”
王痴人说,“用我们中国人的话来形容,那是摆的**阵。”
“为什么要这样?”
“一切的一切,等我们找到这个人,自然会有解释。”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芭茜问。
“坎达卢。”
芭茜惊讶地问:“坎达卢在法国最西南布列塔尼半岛舌尖上了,离这里有上千英里啊。”
“所以我们又得乘飞机了。”
“可坎达卢只是个小城,好像并没有飞机场的,别说民航,军机场也没有,乘飞机不行吧?”
“呵呵,坎达卢没有机场,就到有机场的地方降落吧。”
“到哪里?”
“吉努瓦。”
“那也是个军用机场啊。”
“是的,没准到了那儿,机场上的将士们还拉着条幅,上面写着,‘法国空军热烈欢迎本国美女芭茜携中国帅哥王痴人莅临指导’。”
芭茜大笑。
随即他们前往拉维机场乘飞机,刚进机场就见那架客机缓缓降落,那位漂亮空姐向他们款款招手。
飞机载着王痴人和芭茜再次起飞,向法国西岸飞去,略微拐向南以后就降落在吉努瓦机场。
两人站起来准备出舱时,芭茜含笑说道:“等一下,王,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你要说的,是关于那个条幅吧?”王痴人似乎早就知道。
“没错,你说会有条幅迎接我们,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我是随便说说的,千万莫当真。”
“可我是当真来听的。这次我要看你一场失误了。”芭茜好开心,她就是要跟这个无所不知的王痴人抬一次杠。“这次可被我抓着你小辫辫了。”
王痴人叹口气:“你确定要跟我来真的?”
“当然来真的。”
“那你输定了。”
“怎么?”
“请看事实吧。”
王痴人就先出去了。芭茜跟着后面也出了舱,只见舱门下的跑道上,有一群士兵站成横排,人人脸上喜气洋洋,他们共同拉着一条红色的条幅,足有二十多米长,上面是金黄色的中国字:热烈欢迎法国美女芭茜小姐携中国帅哥王痴人先生莅临指导。
芭茜一个趔趄险些从舷梯上摔倒,我的妈哎,这还是真的哪,王痴人看似一句不经意的话,竟然胡诌成真,那可不是海市蜃楼,虚幻之像啊,活生生的一幕就在眼前,这些士兵排列规整,显得那么兴高采烈,好像王痴人和芭茜的到来,是机场迎来了一对了不起的大人物。
“怎么样,法国美女?”王痴人看着芭茜,脸上是幸灾乐祸般的笑意。“瞧,你输了。”
“好,你赢了,王痴人。”
“是中国帅哥王痴人。”
“看来你真不是随便胡诌的。”
“呵呵,你都看到了吧。”
“我算服你了,你的每一句话都那么属实。”
“不不,也有的话是不那么属实的。”
“什么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