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这个念头转瞬即逝,他明白此时不是想这的时候。当务之急,先看看这棺材里到底还有什么。
钟山看到这是个死人,还有什么可怕的,赶紧把羊皮和铜镜、珠子都塞到羊皮袄里,然后往棺材那走去。
话说这羊皮袄还真是个宝贝,下面腰带一系,里面还真能塞不少东西。奈何那铜镜过于大,不好放,于是贴着肚皮,放到了最前面。这也多亏了钟山是个瘦子,如果大肚翩翩的话,能不能塞下还得两说。
虽然知道这棺材里是个死人,但是一具干瘪瘪的骷髅张着嘴巴,瞪着黑洞洞的大眼歪着脑袋看着自己,还是感觉很是渗人。但此时钟山对棺材里剩余物件的好奇已远远战胜了恐惧,于是举着手电慢慢地靠近了尸体。
“哇喔……”钟山再一次忍不住把鼻子掩住,这尸体的味道真不好闻。
尸体下半身还坐在棺材里。钟山往尸体的腿下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什么。可是这尸体**下面有没有东西,却看不到。
钟山看了看猴子,似乎是想告诉猴子,你过来再动动他,给他翻翻身什么的。那猴子似是猜透他的心思,一脸不屑,蹲在那儿一动不动。
“你真不动?”钟山盯着猴子说道,也不管它到底能不能听懂。
猴子还是无动于衷。”好吧,你不动,那小爷就自己动。一个死人,我还怕了不成?”钟山埋怨着,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就拿那匕首去碰那尸体,想着把他戳倒。他想着,只要尸身微侧一下,便大体能看到**下到底有没有东西了。
匕首戳在尸体上,像是戳在一个腐烂的泡在水里很久的木头上。匕首尖进去半寸,那尸体还是纹丝不动。
“难不成您是打算让我用手把您扶躺下吧?虽然我也不知道您是谁,也许还有可能是我死去的爷爷,可是您整这么一套东西来吓唬人,已经很不对了,这样,不论咱们什么关系,既然我有幸打开了您的棺材,那劳烦您侧侧身,让我检查一下这棺材可好?”钟山看匕首戳他并不管用,不觉发出一顿牢sāo。话说,这可不像钟山平时的为人。
钟山一边说,手里的匕首并没有停止戳动。
谁知,钟山话音刚落,那尸体居然动了,果然往后一趟,随着钟山那股劲儿,侧歪在棺材里。
钟山本来刚看尸体躺下,就要赶紧低头去看。“您真给面子。”钟山随口一道。嗯?不好,这尸体这么听话啊?钟山突然明白过劲儿来。
忽然间,他看到,从尸体的**下面瞬间钻出好多黑长的虫子,和蚂蚁出洞一般,密密麻麻,黑黑压压。
这是什么东西?钟山土生土长在此地二十年,哪棵树上有几个鸟窝都记得清楚,可是这虫子却从未见过。虫子身长大约一寸多,多足,环节状,前面两个大大鳌钳,大开着,张张呼呼,瞬间就爬满了那尸体。再看那尸体,本是布裹着,倒还勉强看得过去,此时被一群不知名的虫子覆盖着,犹如披着一件黑sè的包身虫衣,在上面爬动,带动着尸体也微动。此时的尸体倒像是活得一般。
腥臭味呛得钟山眼泪哗哗直流,赶紧想着计策。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虫子是哪里来的?棺材是封闭的,刚才打开的时候,也没见什么啊。钟山脑子里快速把刚才所有的场景过了一遍电影,画面定格在尸体刚翻动的那。
从尸体的**眼里出来的?!钟山不禁一惊。父亲在世的时候,曾听父亲提起过,在中国的西南云贵一代和东南亚,有一种蛊术,好像叫什么虫蛊,就是给活人体内植入这种虫子,一旦发作,虫子便会从体内咬啮人的五脏六腑,直至把内脏都吃光,然后咬透皮肤,从皮肤里钻出来。
莫非这就是那个所谓的“虫蛊”?那这虫子就是所谓的“化尸虫”了?
钟山内心翻腾,一时迷乱。这意识里感觉离自己很遥远的蛊术怎么在离自己好几千里的大北方出现?
那些虫子也许是由于刚出来的缘故,暂时还没离开那“母体”,在上面爬来爬去。可是这一幕着实让人看着头皮发麻,钟山身上痒了起来,都是鸡皮疙瘩。
其中有几只个头明显比其它的要大一些的虫子爬了一会,瞬间安静下来,不再动弹,而是举着鳌钳对着钟山和他身后的猴子。
猴子“噌”地一声,跳到了那铁链子的最高处,两只脚扣着铁链,一手抓着,一手紧紧抓着那石柱上刻凸出来的神兽。
钟山暗道不好。这该不会是那些虫子要开始攻击自己了吧。
果不其然,只见得那些虫子似乎听到什么命令似的,突然都停止了爬动,整齐划一地把鳌钳举着,冲向了钟山。
“快跑!”钟山不觉大喊一声。
他知道即使被山上的白蚁咬上几口,也是痛苦不堪的,那滋味他可是尝过,更何况眼前这些吃人的怪物。
可是墓室就这么大,跑能往哪里跑?
猴子在铁链子上吱吱直叫。钟山骂道,“你他娘的你能爬上去,我能吗?你娘的叫个什么叫!”头却四处看着,看看有没有御敌工具,突然他眼睛扫到棺材前面的亮着的那盏灯上面。
对呀,虫子应该都怕火的。钟山赶紧冲过去,把那盏亮着的灯和一旁被踢倒的两盏一并拿了过来,抱在怀里。低头一看那铁碗里,油并不多。油本是半凝固状态,刚才点燃的时候,化了一些,可是却被踢倒撒了不少,此时,铁碗里剩下的都是胶状的油。
这可怎么撒到地上抵御那些虫子?不管了,钟山退到刚才台阶的地方,然后把里面的油都涂满台阶,这里是唯一能阻断虫子的地方,不管如何,权且一试。
然后蹲在上面,只等那虫子一有动静,便立刻点燃,断了它们进攻的道路。
虫子此时已经开始快速月兑离尸体,从棺材里爬了出来。由于棺材壁很光滑,那些虫子纷纷从上面跌落下来,砸的地板吧嗒吧嗒直响,每响一声,钟山的心里就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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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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