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起了一个桃开始啃,边吃心里还边赞叹着这桃真不错,是什么品种啊??鲜美多汁,含糖量高,补充体力。
赞!
美美地享受了一顿之后,秦弦满意地洗洗手,再次把纸条拿出来开始研究那首诗。
答案肯定是在这首诗中的,关键还是得知道这首诗在暗示些什么,或是说,答案如何排列在这首诗中的。
她反反复复地把这首诗念了三遍,声音一遍比一遍沮丧。
“这是什么诗啊?至少不应该这么写吧?一点儿内容都没有!!”秦弦气愤地嘟囔着。
“但是答案就在诗中排列着,念了这么多次,你还没看出来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高处响起。
秦弦作为杀手的警觉性立刻提高,手中的钢笔盖嗖地被打开,一个转身,她把墨水顺着钢笔尖甩向了身后的声源。
秦弦从作为杀手之后就一直在练如何把身边最意想不到的东西作为凶器。钢笔是她最喜欢练的东西之一,一是里面的墨水可以派上用场,经过特殊的甩法具有了杀伤力;二是钢笔尖经过自己抛出后也极具杀伤力;三是钢笔内部零件多,自己又会在短时间内拆装组成,所以零件也可以用来作暗器。
让秦弦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男子很轻松地就躲开了,好像刚刚自己所有的动作在他眼里是一组慢镜头。
男子从他刚刚站着的树枝轻松地跳到另一个树枝,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秦弦心里暗想,恐怕这会儿找个猿猴来都不一定能有他这般熟练。
“警惕性不错。”男子好像也不恼刚刚秦弦下意识甩出的墨水。
“你是谁?”
“西骁。”
秦弦意识到他就算告诉了自己他的名字,她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啊。揉了揉太阳穴,很是痛苦的样子,继续追问,“那答案是什么?”
“斜着看字。从第一行的溪开始。”
经过了男子的点拨,秦弦便恍然大悟,“溪中有宝?”
“对。”
秦弦刚想仰起脑袋向那个男子道谢,谁知男子竟然不见了,她很是疑惑,不会是神仙吧?
那这个神仙也真是好心肠。
突然,脖颈传来一阵剧痛。有人在她身后死死地掐住了她。她猛一个激灵,胳膊肘立刻向身后捅去,无奈被人接住,同时也绞住了另一个胳膊,使秦弦无从下手,可是作为一个顶级杀手,秦弦哪儿有那么好制服?她的小腿向后提起,往那个人身上踹,可是这次又被制服住了,秦弦第一次尝到了无能为力的感觉。
就在她痛苦挣扎而奄奄一息时,她发现脖颈上了力道突然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大口大口的氧气呛入了她的口腔,肺部。她无力地跌坐在地,还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警惕性会很容易放松,反应太慢,嗯力道也不大……不会武功。只有一枝……笔,这是笔吗?不过它的杀伤力也不大。”西骁的声音再次响起。
却分析地头头是道。
“够了,玩儿我很开心吗?”秦弦瞪着西骁,这才看清了他的面貌。一双如剑般的粗眉下是一双美丽的桃花眼,鼻若山梁唇似弓,只不过呈病态的苍白色。一身红衣,与他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反而更让这个男子看起来妖。娆,只不过这种妖。娆是呈病态的。
“我只是在试探你。而且你也没有死啊。”男子说的漫不经心。
说得好像自己得感谢他没把她掐死似的!
“要是真死了那一切都完了!”秦弦愤怒了。她虽然是顶级杀手,可是她也是热爱生命的好吗?再说了,谁受得了一个刚刚见面的人把自己差点儿掐死?
“真的么?命,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啊。有人说过了:‘本来,生命只有一次,对于谁都是宝贵的。’所以请你拜托你不要随便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秦弦义正言辞,差点儿都被自己感动到了。
“……”西骁什么都没说,可是秦弦看得出来他根本没鸟她刚刚的话。
“不过,咳咳还是谢谢你告诉我答案。”说到这里的时候,秦弦一身警惕,刚刚就是自己想向他道谢的时候被掐住的。
“反正,我又不是为了宝物而来的,告诉或者不告诉你,都没关系的吧?”
“啊?那你为什么还来参加寻宝大会啊?”
他一下子移动到秦弦的面前,修长的手勾起秦弦的下巴,眼神散发出戾气,就像一个危险的美洲豹,“你问的太多了。”
说完,甩开她的下巴,向山林深处走去。
“什么嘛,脾气真坏。”秦弦嘟囔着,显然刚刚自己是再次被吓到了,心里将西骁又骂了个遍。
该死的男人,要也不要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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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弦绕着小溪找了好长时间还是没有找到传说中的‘比昆山雪莲贵重好几倍的珍宝’,她有些沮丧,要说这条溪流这么长,就算知道了宝物在溪中,要真是想找到珍宝,还不是很难嘛?
算了算了还是回去吧,再找下去还是白费力气。(平南文学网)
随手捡了一块形状看上去不错的鹅卵石,攥在手心反复把玩着,边把玩便踏上了下山的路。
走了好长时间,兴许是累了,秦弦找了一块石头在原地歇息,与此同时也不停地打量着周围。
咦,怎么有股熟悉的感觉?
是自己迷路了吗?
不过不像啊,毕竟是自己走过的路,多多少少都应该有些印象吧?
想到这里,秦弦的心宽慰了一些,休息了一看会儿又开始起身,但是在这之前她还是留了个心眼,在这周围做下了标记。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秦弦被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只见她刚刚标记过很夸张的记号,再次出现在了眼前,周围的树、溪中的乱石、树下的灌木丛忽然之间如潮水般涌进了她的脑海,这些场景,她至少见过三次,也就是说,她在原地兜兜转转了三次?
秦弦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她有些懵了。
不对啊,自己明明是沿着小溪走的,按说小溪都会从山上流下去,路线虽然不是自己刚刚上山时的路线,可是沿着小溪走怎么可能还会被带回来?
带着种种疑惑,秦弦还是先坐了下来,冷静了一会儿想出了两种可能性。
一是她真的迷路了,这片山林是有多么的大,小溪九曲十八弯的,路是有多么的难走啊!(都用感叹号了);二是有人在这一地带实施了阵法,想把自己困在这里。
怎么办怎么办?
她心里有些慌。不过一会儿仍是冷静了下来,她决定试一试,若是第一种可能的话,那她下山是早晚的事;若是第二种可能,那得看施阵法的人的心情了。
不管怎么说,应该先把两个猜想证实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再走一次,看看能否绕回来。
想到这里,她暗暗给一个加油鼓劲,并相信着她目前的状况应该是第一种,不久就会走出去的。
走着走着,天忽然变得很阴沉,大片大片的乌云开始聚集在一起,颇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以前背到这句古诗的时候,她还有些不信,现在看到这景象她是信了,天呐,这都立秋了,雨不应该会下这么大啊。
她慢慢地感觉很冷,不禁打了个哆嗦,双手环胸,紧了紧身上本来就单薄的衣服。
真是的,这种衣服看起来很厚的样子,怎么穿在身上跟没。穿。衣服一样?遇上这种天气还不早晚得冻死?
冷空气不由分说地降下来,好像是密度大的酒,沉积在了地面上,把秦弦冻得又打了个喷嚏。
按照她以前在山林里受过的训练,她此时更应该找一个洞穴,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但是这山林里野果子什么的也不少,大不了她以后长居于此,做一个原始人得了(弦儿冬天你怎么办哦?)。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自己还真是异想天开啊,做个原始人?
啧啧啧啧……
秦弦摇摇头,摆月兑了这些想法,继续她的行程。
这次她的脚程快了一些,大约四十分钟以后,她发现自己又绕了一大圈回到了原地。
怎么回事?这次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三次可能是个意外,可是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她再走不出去就真有可能困在这里,而且天公不作美,偏偏快要下雨,看这乌云的阵势,恐怕三天都停不下来。
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啊啊。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无聊来施阵法来捉弄自己?秦弦急得直原地跺脚。殊不知远处一个身影正好笑地看着自己着急的样子,心中居然闪过一丝快感。
这个时候天空开始飘起了零零星星的细雨,秦弦只觉得周围的温度更低了,她估计还没等自己走出去就先被冻死了!
求生的意识一直在支撑着她不要轻易放弃希望,她现在最好找一个洞穴!
洞穴洞穴,可是,这里哪儿有洞穴呢?全都是树林,连个土堆都看不见!
还不如想一想如何破解阵法。以前她训练的时候,师父倒是教过自己几种简单的阵法,要点都是从困境之中找到阵法的破绽之处。
“每一种阵法,不管是简单的或难度很大的,都有它的破绽,就要看你自己能不能发现这些破绽了,通常破绽会在最平常的地方,不过简单的阵法的破绽是贯通的……”师父的话回响在耳旁。
最平常的地方?
贯通的?
一想到这里,秦弦被阻断的思绪如同黄河之水天上来,一下子想到了线索——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