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凶蛟而落的正是南疆魔神宗的宗主厉啸天。M
“噢,罗天界的四大部洲都有人来了。只是本座次番前来,不想听你们废话,只想知道荒古禁地须弥山发生了什么变故,罗天大阵里何以发生冲撞?”厉啸天沉声说道。
“哼,你我分属不同门派,你有什么资格在此教训我等众人?听说历宗主百年来勤修魔神九变**,如今看道友这副行将朽木之态,想必是火候不浅了。”浩天府大管家王启武一见到乌金长衫的年轻男,一张老脸顿时黑了下来。
两人各自代表的是身后的宗派,五百年前荒古佛域禁地开启,为争夺古宝,二家结怨颇深,见面自然不可能平心静气了。
擎天门副门主站在王启武身傍到是从始至终未开口说话,似乎此次禁地之行,与自已无关一般。身后所站百十个白衣银装大汉背负长剑,虽然高矮胖瘦不一,但表情也都木然,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阵阵萧杀之气时不时的从中散发出来。
“本座的魔神九变**火候已成,浩天府的人尽可一试便可知。”厉啸天看了王启武一眼,傲然的冷冷一笑。
王启武闻言,双目寒光一闪,杀机大作,铿锵一声,拨出了七星勾搂剑。站在傍边的擎天见老友动怒,眉头一皱,周身的杀气也豁然散发了出去。
厉啸天见状,单掌朝虚空一抓,一道刺目的碧光闪动,周围的灵气疯狂涌动,在他手上凝结成了一柄虚无透明的逆刃悬天巨剑。
三人对峙,修为绝顶,让四周原本平静的空间突然在此刻有着一种相当恐怖的波动,气浪如惊涛迸卷,杀气旋转缭绕,瞬间弥漫开来,让所有人都感觉呼吸窒堵,喘不过气来。
“且慢动手,可否听我一言?”
眼见双方就要大动干戈,天璇圣地的黄副宗主心智急转,倾刻间主意已定。急忙出声劝解。
所有人都止住了声音,抬眼向天璇圣地的副宗主黄战天望去。
见厉啸天与王启武、擎天门主三人停止了动作,黄战天缓步而至,一双锐利的眼睛扫视众人,当看到赤虹霞时,随即微微点了点头,言道:“大小姐请代我向仙霞峰仙月洞那位存在问好!”
赤虹霞明显的一愣,随即微微点了点头。众人不明就里,随即,也都席地而坐。
黄战天看了看三人开口说道:“今天大家不约而同前来,原因想必大家也都知晓,再过三年就是五百年一度的须弥山禁地开启的时日,届时各大门派、圣地、洞府及人、妖、魔三族都将派人前往禁地寻宝,禁地之内危机重重,死地、大妖、神魔众多,且在夺取宝物的过程中门派发生冲突可生死不计,几位何不将此番比斗放在彼时,一可夺取宝物,二可一较高低,我等众也也可做个证人,让胜出一方名利双收,可好?”
三人闻言,仔细琢磨也不无道理,逐不约而同的齐齐点了点头,眼中的战意慢慢消散了。
“好,三年就三年,届时本座再与尔等一较长短。”厉啸天一幅傲然不拒的表情。
“也罢,老夫就再等三年,看我的七星勾搂剑怎样破你的魔神九变**。将宗门之仇一并报了!”浩天府大主管王启天也沉声说道。
见三人再无异议,三年之约以定,黄战天眼中流露出一种深邃的眼神,一闪而过。随即扬声说道:“今次荒古禁地里面禁制大阵屡次被撞,虽未被破开,但想必里面是发生了什么滔天变化才导致,我刚才已用元神探视,罗天大阵已有松动的迹像,一旦被撞开,只是不知被传送出来的是圣人传承还是仙宝?还是不老神药?希冀与各位共同参详。”
“据各家玉简所传,内容大致一样,均不明所以。以小女子之见,四家分四个方向搜查守护,不管是何物,只要出来,以先见先得为准,这样也不失了和气,各位前辈以为如何?”赤虹霞抚了抚头上青丝,用她那双水亮的凤眼看了望向大家。
仙霞峰在四大部洲虽不是上乘的大门大派,可因仙月洞有无上大能的存在,每每在关健时刻说出话来还是有些份量。赤虹霞虽是晚辈,但代表的是一个宗门前来。话音落地,大家略思片刻就表示赞同。
黄战天随即应道:“即然如此,我们就按现在所站的方位进山,四方围堵,相信必有斩获。只是这阻仙山虽不是禁地,可也是人迹罕见,蛮兽、妖修也不少,据传很多荒古遗种之兽也蛰伏在此,加之地势险恶,绝地丛生,入内是有死无生,还望各门派相互扶持才好。”
众人纷纷赞同,轰然一声四散而去,转眼消失于密林之中。原地只剩下北斗天璇圣地的众人。
黄战天一脸威仪的扫视了自家护山弟子,眼中精光闪烁,高声叮嘱道:“此次各门派入山的人修为极高,你们要切记不可主动与其他门派发生冲突,但若是有人胆敢欺凌我北斗天璇圣地的人,就不要顾忌任何人,老夫给予你们生杀予夺的权利。另外,各自随身传信玉苻收好,一旦遇到危险就打碎它,宗门长老自会前去营救你们。”
“记住!一旦从荒古佛域中传送出了什么,我天璇圣地都必须得到,阻我者死!”
黄战天说完率领众人朝山北方疾驰而去,苍茫的大山很快就将他们的身影淹没了…。
荒古佛域须弥山上,众人站在折断的石碑傍边,不知不觉浓雾在清晨的微风中已渐渐消散,广阔的苍穹显露出了。程元明先前所看到的那颗大星更加清晰。
众人仰望星空,却都久久没有言语,他们通过碑文知道,自已被困在这荒古佛域须弥山的罗天大阵中了,连仙人都能困死的大阵,几个凡人又如何能破的开?能活下去的希望太渺茫了!
看着那颗熟悉的那星球,所有人的泪水不由自主的在眼眶中滚动,可望而不可及,唯有把那个水蓝色的星球牢牢铭刻进脑海里。
大家把目光收向近处。只见低层云海起伏跌宕,高山峻岭如海底暗礁若隐若现;夹杂在雷雨中的蓝色闪电像似在脚下划过,银质的月球在头顶唾手可得。
突然,头顶上的天空中出现了太阳,像雷电一样升起,并且一样快地落下,如此徝环往复。在升起落下的时间里,至少可以看到八种不同色谱,也就意为着每天太阳升起落下八次,从鲜红色到最蓝色。没有一次日落和日出是一样的,每次日落或日出的颜色都发生改变,色谱带的宽度也都有所不同。这种景像让大家疑是在梦里。
直到过去了不知多久,这份寂静才被打破。
“这么低沉干什么?虽然我们身陷在荒古禁地之中,但现在至少我们还活着,人活着就有希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我们在此还能有一番造化机遇呢!”张旭怕大家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故而语气坚定的说到。
同虎子一起长大的刘雷是个孤儿,别看长的五大三粗却是个乐天派,消沉对他而言是极短暂的。受张旭影响,此时张开阔嘴嚷声道:“穷人在那活着都一样,我独身一人,又没有万贯家财,要是在这大罗天界能遇到个神仙,我就拜他为师,那可就更好了。”
“你想的美,除非你家祖坟冒青烟,积了九世功德你才能有如此造化。”虎子边说边哈哈大笑。
就在众人说笑打逗,暂时忘却了伤感,转而幢憬末来之际,林承古却不时的在周边转游,用几个石块、几根树条在地上比比画画,也不知在捣鼓什么。
“林先生,你在干什么?我们何时动身?”在所有的人中,林承古年纪最长,加之又是教过书的先生,故而张旭对其十分尊重,有事情都与他商量。
“张旭,我刚才仔细观查了一下此地地貌,按照风水学来说乃是绝地,这里尘埃不落,说明生气全无,土无升腾,多待时间长了,必会让人头晕欲睡。还是早早离开才是”。林承古素来对风水学有很深的研究造诣,逐提醒言道。
经林承古这么一说众人也均感觉到有些呼息不畅。“林先生,这里有空气啊,为什么还会出现压抑的气息感呢?”张旭恭声求教道。
“我们所说的气,不是指空气,而是指‘生气’,没有‘生气’的地方,就不适合生命体存在。也称之为‘绝地’”林承古进一步详解道。
原来,此处高山峻岭原本是一条大的龙脉,只是逢到此处气不流转。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山脉被人施**力断了龙脉,锁住了龙气,才导致此地阴阳失调,生气全无。
须弥山乃荒古佛域,能做出这么精绝手段断其生气不知是何方神圣所为…在这么广阔的大地上,能精确推研出龙脉生气流转节点,进而立天碑而镇之。
“截生气于此,以点破线,全局瘫痪,若无逆天手段决不能如此”。林承古对何人所为无法推测,只是凭以往风水学上所述望脉而断,才催促大家快走。
“大家看看周围能否找到防身之物再走,以防不测。”张旭高声提醒大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