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跳下床,立刻给南山去了电话,现在最大的问题,竟然就是那个宝贝笼子。连超市的安检都会遇上问题的话,那铁路的安检是绝对过不去的。
于是,我便将铁笼的事和他简单描述了一遍,估计这玩意儿即使不是磁铁做的,也肯定有很强磁性物质。如果真的不行的话,看来就只能换乘长途车过去了。虽然,是会多花些时间。
没想到南山听完之后,竟然毫不在意,还让我大可放心。
他号称老祁,也就是南山的父亲,和虹桥站里很多职员都是朋友,交情不错。所以进站基本都走VIP通道,甚至可能连检查都不用。
当然,即使是例行公事,通常也没有太大关系,只要不是爆炸物之类的危险物品就行了。
听他那么一说,心中的石头才落了地。甚至暗自有些庆幸,这南山家的关系网还真是厉害,幸好有这家伙陪我去,不然的话,还真得一筹莫展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便立刻躺回到了床上,没几分钟,就找周公去了。
第二天一早,便醒了,主要是为了收拾行李,因为昨天也没买到什么东西,所以就打算翻一些备用品出来,怎么说也要在外面住上一阵子。大半辈子也没出过远门,的确是有些不太自在。
不过磨叽的半天,最后也只带了一些衣服,想想也不是去什么穷乡僻壤,生活用品到了那边再买也不迟。
之后也没吃午饭,只是把家里的干粮都解决了。等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准时到了路口。
不料,南山却已经到了。
到虹桥站的时候,离开车还有1个多小时。下了车,南山就开始联系他父亲的朋友。进站很顺利,只是有一件小事让我觉得有些蹊跷,因为最后还是例行公事用X光扫了一遍行李,那保安小哥问我是不是带了个铁质橄榄球。我回答只是个装饰用的铁球,当时还问他是不是拿出来看下,小伙说不用了,反正里面是空的。
这便是蹊跷的原因,按照老爷子的说法,里面肯定有家谱没错,而且这笼子一直都封着也没打开过,更没离开自己身边,应该不会就凭空消失了吧。
难道说,那玩意连X光是扫不出来吗?
后来想想,这X光照人的时候不也只有骨头吗,那铁笼里面既然是张皮,扫不出来倒也不算奇怪。不过这里还有一个问题,我听说X光能穿过铁,但是很难穿过磁铁,那么说这铁笼还不是磁铁做的?
带着这些疑问,等找到自己的位置,便老实的坐下,开始胡乱思索起来。
火车一动,南山就忍不住了,立刻扔了一堆问题过来。当然,对他我是不会隐瞒什么的,于是就从那个奇怪的电话开始,一五一十的,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倒了出来。
看来这故事还真是合他胃口,听的倒是津津有味,时不时还模模下巴,表示附和。
故事说完之后,我就立刻开了瓶水,喝了起来,嘴巴实在是干的要命。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口若悬河的说了整整二十分钟。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南山并没和我说话,只是看着窗外发呆,估计是在整理头绪,说来这故事也实在是离奇的可以。估计对其他人说的话,还真会当我是在犯病。
又过了一会,他似乎想起了安检时那小哥说的话,就转过头来,看着我,低声问道,“你真确定这家谱在那个铁球里?”
这还真是问到我心上了,说实话,我是真不知道答案,现在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服从命令罢了。
见我被他的问题问到,南山又继续说,“老古,我说关于那尸体的事情的确是很邪,我并不是怀疑你,毕竟那天晚上你的行为的确十分的古怪,难道说……”
他顿了顿,换了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我“你是不是身上惹上什么脏东西了?”
这话可把我吓了一跳,其实关于这件问题,自己一直都在试图回避。不过被他那么一问,却又不得不回忆起那天晚上发生的情景……。
但仔细想了一会,脑子里还是一片雾水,并没发现什么新的线索。就只能对南山摇了摇头,又开始喝起水来。
“对了,你说那怪鸟会不会就是你老爷子养的那只八哥?说来这八哥也是通体透黑,大小也和燕子相似。”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我也曾经想过,如果说真是那只八哥,那它要跟着我,倒是说得过去。不过虽然当时光线很暗,但那只鸟的特点的确和我家养的是有一些区别的,比如说嘴,还有尾巴的形状,更别提那四只翅膀。
我支支吾吾的囔囔了几句,转过头看着南山,“其实我真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是看错了或者根本就是幻觉,现在这事情已经说不清了,唯一能肯定就是,我家的八哥绝对没有四只翅膀。”
“但你也没法肯定那天晚上那只鸟儿是不是真有四只翅膀。”南山立刻接到。
这回我彻底哑巴了,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
“好吧,那么说这鸟就是你家养的八哥,可能性是存在的。那现在唯一无法解释的问题就只有两个,一是你为什么没有和我们对话的记忆,另一个就是关于那具尸体。”
这南山思路可以啊,真不亏是老江湖,分析问题的逻辑性可比我强多了。
“那么说说那会在路口你都在想什么,真没印象说自己憋急了?”
我又想了想,其实当时发生了什么,自己真是不记得,唯一比较确定的是,应该没有听到他们的话,更没有回答说急着要去方便。
刚把疑惑告诉了南山,他却突然眉头紧锁,双眼发直,脸已经白了一半。
这幅模样,实在令人毛骨悚然。心中一阵胆怯,便立刻轻轻的拍了拍他,“你,你可以别吓我。”
只见他深深吸了口气,把头挪近了一些,低声说道,“其实当时你一个人走在前面,到了路口的时候,我们就往左面的超市去了,等和你说话的时候,其实是背对着问的。况且我们听到你的回答也就放心进去了,不过现在想来,的确有些诡异。”
他稍稍停了停,又继续说了下去。“其实那时按照你的速度,应该已经进去小路有一段距离了,但我们回头的时候,这身影才刚刚钻进小路里面……”
说到这里,可轮到我心跳加快了,“你的意思是说?”
南山听罢,立刻瞪大眼睛,语气惊悚的答道,“那个人!可能根本就不是你,更像是从我们身后走过去的。”
我们四目相对静了片刻,顿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那就对了,他应该就是追你的那个人!”南山继续说道。
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没错,这样解释就顺理成章了,那么那人很可能就是一个小贼,想趁我独自一人的时候下黑手,后来见我逃了就追了会,怕遇见人然后就跑了。
我深吸一口大气,这杀千刀的,原来那么件事情。
“那具尸体呢?南山大师,你要不一起帮我给理顺了,好解了我心头之惑。”
“恩……这个”他又思考了片刻,不过看上去似乎也没什么谱“这个就比较麻烦了,如果只是具尸体倒是容易解释,最麻烦的就是,这满地的血去哪儿了?”
“对!”我随声应道。
关于这个疑问,一直到车子到站,我们都没能解答出来。
其实是因为之后就没有继续讨论什么,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我就睡着了,南山可能一直在思考,快到站的时候,还是他把我推醒的。
下了火车之后。我就立刻给二叔拨了电话,这次倒接的很快,他说已经叫了司机老刘来接车,一会他就会主动联系我们。我当时仔细听了听这声音,果然和前天打来电话的时候一样,便觉得有些歉意,心想一会到了那边一定先要陪个不是,想来二叔应该也能谅解我撒谎的原因。
不一会功夫,老刘果然打了过来,我们也很快就找到了他。因为这家伙实在是很显眼,偌大的火车站,只有他一个人穿了一身黑色的唐装。
我又仔细一瞧,这人一半白发,胡子刮的很干净,圆脸,斜眉,大眼,额头和眼角已经有了很多皱纹,看上去应该5向上了。
他一脸堆笑,迎了上来,急着要和我抢行李。实在让人有些受宠若惊,心想这二叔看来还有些背景,可能是个小老板什么的。
“小玉少爷,这车就停在外面,来,这边走。”
听这声称呼真不知道有多不自在,怎么管我叫我少爷,这都是套近乎呢,还是瞧不起我呢。
正想着,又走了神,一直到旁边的南山推了推我,才发现都到车子跟前了。
不过眼前这车楞是急的我半天没敢上去,这玩意竟然是一量宾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