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玲玲万分矜持,简嘉铭偶尔问她一两句,她也不过“哦”“嗯”几声。
简嘉铭疑惑地说:“怎么崔小姐和上次的感觉判若两人啊?”
崔玲玲淡然一笑,说:“上次才歪打正着呗。女人中,周彩儿那是少有的极品,我哪能和她比嘛。”
简嘉铭说:“是啊,她过来后,确实是帮轻我不少。看来公关这一行,很适合她。”
周彩儿不失时机地向他敬酒,以谢知遇之恩。随后的聊天中,周彩儿突发其想,把一些崔玲玲平时随口说过的有趣的话儿和论断说给简嘉铭听,便成为了她的“原创”,听得简嘉铭看她的眼神都多了一份发自内心的欣赏。
崔玲玲在一旁不时弄弄头发,抿抿嘴角,好不容易才忍着笑。
到最后散席时,崔玲玲先行告辞,简嘉铭提出要送她,她婉拒了。简嘉铭帮她叫了出租车,在她上车前说了句:“崔小姐今天的打扮很得体,端庄但很有女人味。”
崔玲玲笑笑,看着他的银灰西服说:“你也不错,很衬你纨绔子弟的身份。”
简嘉铭听出讽刺,说:“崔小姐的嘴真厉害,简某又领教了。我上班一般都这种打扮,在国外回来,习惯了。”
崔玲玲说:“国外的男人大多是**不下流,我鄙视劈腿的男人和女人。”
简嘉铭听得莫明其妙,出租车已经开动了。他疑惑地问周彩儿:“你这姐们平日说话也这样有一戳没一戳的么?”
周彩儿说:“差不多,离婚的女人是有点神经质的。”
简嘉铭大声道:“离婚?你说她?”
周彩儿说:“简先生用得着这么吃惊吗?”
简嘉铭摇头道:“总觉得她不会是这样的人。”
周彩儿问:“哪样?”
简嘉铭说:“没什么,说,你想去哪玩,这些天你一直加班,难得今晚我们都有空,我请你,怎么样?”
周彩儿展颜媚笑,说:“简先生怕是不了解我,虽然我做公关似模似样的,可是我并不喜欢吵闹,如果真有时间,还不如去山顶静静地看看这个城市的夜色呢。让冰凉的山风,吹走白天一切世俗的烦恼。”
简嘉铭打了个响指,率先开了电子锁,钻进车里去,伸出头来对她说:“来,马上走,到山顶去。”
周彩儿咬着嘴唇,露出胜利的诡笑,仪态万千地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车子沿着盘山公路一直往山顶公园驶去,周彩儿淑女得连自己都深感吃惊。山顶公园有一个古塔,才修葺过,挂着古色古香的檐灯,却没有见到几个人影。看塔人说要关门了,简嘉铭给了他50元,便拉着周彩儿往上边走。塔一共有13层,走到一半时便上不去了,锁住了,但站在栏杆处向四周望,还是很震撼。
整个城市像踩在脚下似的,闪烁的灯火如银河的星群,公路成了流动的彩带,满眼都是繁华,却满眼又都是寂静,只听得山风掠过树梢的声音,偶尔传来几声鸟鸣,还有虫子的自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