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静的夜,夏沫凡忽闻一阵悠扬的萧声,不自觉的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她翻身下床,赤脚走向一旁的架子,披上了一件白色的外衣,向门外走去。
琴声依旧在飘扬,她走向不远处的水仙池旁,看着几米之外的白衣男子。
他的背影是那么的悠凉,朴素优雅的白衣,衬托着他的冷漠。这萧声是那么的寂寥,她不由得沉浸在了这天籁之音中。
一曲终,她还没缓过神来。只听,那白衣男子开口道:“岁月无声语寂寥,一曲作罢凤飞巢。”这时,夏沫凡道:“莫非公子有什么烦心事?不妨告诉我,好为公子分点忧解些劳。”他闻音转过身,怔怔的看了她一眼。
随即道:“男人的心,女人终究是不懂。”话毕,转身离去。
她望着他的背影,有些莫名的心痛。
第二天?
她昨晚从水仙池回来之后,好不容易才睡着。今天清晨便早早的被那奴婢们叫醒了。
婢女们端来了洗脸水,和那些洗漱的东西,来到了水晶宫中。一眼便看到了睡得像八爪鱼似的夏沫凡。
一个婢女来到了她的床边,小声道:“夏小姐?”夏沫凡感觉有人在叫她,不由得撇撇嘴,懒懒道:“哎呀,别闹……让我再睡会啊……”忽的她意识到了不对,猛的坐起身来。殊不知那婢女早已脸红的低下了头。
“呀!几时了?”她可是知道在别人的地盘上得遵守别人的规矩,不然可是不淑女的。
“回夏小姐,这个时候应该起床洗漱了。”那身着淡黄色琉璃裙的女婢道。
“哦!”
“奴婢小莲为夏小姐更衣。”她作势要来掀起罗幔,替她更衣。她才不要呢,毕竟她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啊。虽说是女人吧……
“咳,那个……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她急忙拽过被子盖在了身上。
那女婢惊讶了一下,微微一笑道:“好。小莲去给夏小姐拿过宫少主赐予您的礼物。”
她一听有礼物,在小莲和那些女婢走后,迅速的穿上了那白色流仙蝴蝶袍裙把那粉色的丝被叠成了方块状。
她看向那个金黄色的盆子,眯着眼,缓缓走到了那里。
“不会是金子做的吧!”她把手放到那上面。又看到四周无人,不禁好奇的想探究一下。
于是……
“啊!”爆发户啊!果真是黄金做的啊!
这一幕刚好被小莲丫头看到了。
她感到了异常的视线,一扭头,居然看到小莲和其他婢女的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她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看……看毛啊!没见过美女啊!”她真是囧了。
这句话让那些婢女从惊讶中缓过神来了。
小莲走到她身旁,款款欠身道:“夏小姐,这是宫少主和宫主为您准备的礼物。请笑纳!”夏沫凡接过礼物道:“替我谢过你们宫主和宫少主啊!”小莲微微一笑道:“好。”夏沫凡可是开心了呢!小莲看着她笑的模样,又看了看那个水晶大箱子,心想:“以前可没见过宫主他们送过女人什么东西呢,他们一定是喜欢夏小姐了。太好了,宫主他们终于要繁衍子孙后代了,嘿嘿!”夏沫凡道:“你们都出去吧。”小莲笑着说:“奴婢为夏小姐梳头发。”夏沫凡看见他们都出去了,于是走到梳妆柜前,解下了头绳,刹那间,青丝如瀑布般,缓缓落下。
小莲拿起木梳,一下一下给她梳着。
夏沫凡道:“你叫小莲是吧?”
小莲一笑:“奴婢是叫小莲。没想到夏小姐还记得奴婢的名字。”说道这,眼睛竟湿润了。
夏沫凡看着镜子中的小莲,有些心疼道:“小莲,在这里不必称自己为奴婢,叫小莲就行了。”
小莲有些讶异,说道:“真的可以吗?”
夏沫凡轻拍了她的手,道:“当然可以。”小莲心中有些感动了。
小莲给她梳好头发,她走向那个水晶箱子。
她伸出玉手,缓缓打开了大箱子。
“哇!”一打开,金光闪闪,照射着她的眼睛。
这里面居然是各种各样的珍珠,手镯,手链,项链,头饰……还有几套彩凤流仙裙。
小莲的嘴巴都成了“”形了。
“看得出,宫主和宫少主对您尽心了呢。”小莲出声道。
“呵呵。”挺有诚意啊。
“对了,夏小姐,后天就是宫母从大理寺回来的时候,宫主要设宴呢。”
“哦?宫母是谁啊?”夏沫凡调皮问道。”宫母就是宫主和宫少主的娘亲哦!”小莲笑道。
“哦!”
今天上午,宫北城让她和他们一起吃午膳。于是乎,她匆匆忙忙的从宫里出来,就麻溜的去了。毕竟美食可是她的最爱。
“我……我来……来了。”她气喘吁吁的来到了这里。”夏小姐这是去逃难了?”她一抬头就见宫北忻那张可爱的女圭女圭脸。“谁逃难了?”
“忻,不得无礼!”宫北城道。
“哼!”宫北忻冷哼一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夏小姐,他就是这个样子,别介意。”宫北城道。“当然,不介意。”这时,女婢端来了午膳。
“参见宫主,宫少主,夏小姐。”女婢款款行礼。
“平身。”
女婢把午膳放到了桌上,宫北城就让她下去了。
“来,吃吃这个,看看我们宫城的食物好不好吃。”宫北城给她夹了些东西,放到了碗里。
“嗯,好吃好吃,谢谢。”夏沫凡笑道。待她快吃饱了后,突然有一只鸡腿放到了她的碗里。
这不正是宫北忻夹的。
话说她挺爱吃鸡腿的,可是呢,这个人夹的她就不吃,气死他!
“……”他看着夏沫凡,又看着宫北忻越来越黑的脸,顿时明白了。
“咳……北忻啊,后天是宫母来的日子。”“是啊。我们得好好准备。”
“夏小姐到时候也来吧。”宫北城道。
夏沫凡笑道:“好。”
这时,一个大肚男人来到了桌前。
“参见宫主。”宫北城道:“张爱卿不必多礼,小心胎儿才是。”夏沫凡一听,又想起那天萧忆初说的话,继而道:“你是衣舒?”
张爱卿脸颊微红道:“嗯。”
“哦……”
宫北忻默默的注视着她,有些疑惑。
“爱卿有何事要奏?”宫北城把玩着眼前的白瓷杯,缓缓出声道。“秉宫主,昨日有几个外人闯入了禁地。”
宫北城眉头微皱,道:“处何刑了?”
“一等。”
“好,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