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副会长凌月瑾终于因为得罪了风纪委员长,导致被打地入院了!
明显被背了黑锅的云雀恭弥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仍旧在校园里到处晃悠查岗,偶尔会呆在接待室里看着草壁哲矢拿来的调查资料。
凌月瑾(linyuejin)
生年月日:年10月10日
性别:女
出身地:中国
血液型:不明
家庭构成:不明
职位:并盛中学校学生会副会长
乍看之下简单至极的资料,实际上可以说什么都没有,但是那个以善解人意又温柔出名的副会长,又有几个人知道她打架这么厉害,虽然是十年后的她。她的存在感实际上可以说意外的低,传闻里有她,可实际上很少有人真正地记得住她,简直就像是她特意减低自己在别人心里的印象值一样。
冷冽的视线落在左上角的正面照上,看着那张娇弱柔和的表情,他却勾起了玩味的笑。
“绝对……”绝对要试出来,她到底是草食动物,还是跟那个小婴儿一样,披着草食动物皮的肉食动物。
事实证明,经过那次战斗,凌月瑾在云雀恭弥的印象里,将来也许不再是女生,而是可以打击的生物。
“哈嘁!”
但首先要处理的,可能是他因为耍帅,大冬天只穿了白衬衫和古式校服而造成的感冒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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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瑾被送进急救室之后虽然月兑离了生命危险,却也昏迷了好几天的时间。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在一片黑暗中,似乎听到了谁在吼叫,带着悲伤、不甘、甚至是…绝望。
不想就这么死掉……
想回到自己的国家……
想见到自己的家人……
七彩的光芒逐渐地黯下,有谁在黑暗中怒吼,浓烈的怨恨撕咬着空气,耳边回荡着打斗的声音,身体却如同身处冰窖,冰寒刺骨。其余六种颜色缓慢地消失,只剩下了介于蓝与紫之间的半透明的靛色。
想继续活下去……
努力伸出的手却触模不到遥远的色彩,眼睁睁地看着最后的那抹靛色彻彻底底地消失不见,世界终于归为一片黑暗。可眨眼间,黑暗散去,她身披着一件米黄色的破烂披风,周围变成了一片草原。天空布满了乌云,似要下雨。
——“月瑾。”
谁在唤她?
——“月瑾,醒一下,月瑾。”
缓慢地睁开了眼,入目的是极端的白色,眼角余光却瞥见了一抹熟悉的橘红。可能是因为刚睡醒,视线还有些模糊,即便如此,也不难让她看到那穿着橘红色唐装的小婴儿。他习惯性地将双手收入宽长的衣袖中,盘腿坐在她旁边。
“师父?”
“嗯。”他点点头,柔和的语气含着明显的担忧,“没事吧?是不是在做噩梦?”
她动作极微地摇摇头:“我记不清了,只记得黑色以及…跟你第一次相遇的那天,天气好像不怎么好。”
闻言,他伸手将她的被子拉上了一些,苦笑:“确实不是很好,害我跟着你淋了一天的雨。”
她笑了,苍白的脸无端地生出了几分凄凉和虚弱,可很快,她已疲惫地合上了眼,再次睡过去了。风无声地叹气,脚步轻盈地跳落在地走出了病房,体贴地将房门拉上,阻挡了病房外的细微喧哗。
“你不问吗?”他的身后,依旧一身黑色西装的rebrn双手插袋地站着,纯黑的眸深幽地根本看不懂,“现在问的话,她什么都会说的吧。”
风摇摇头,脸上根本掩不住他的忧虑:“月瑾还没考虑清楚要不要说,我不想逼她。”
“我觉得分清主次比较好。”
“可我相信月瑾。”他微笑着,语气柔和,却也无比坚定。
“嘛,如果是你自己的事,我可以不管,只是这一次好像也牵扯到我。”搞不好,也许会跟arcbalen有关也说不定。
闻言,风犹豫了一下,回头望了望病房的门,再一次叹气:“我来问吧,只是…请再等等,至少等她的精神恢复一些。”
沉默了几秒,rebrn压下帽檐遮挡住了他的表情:“那就这样吧。”
“抱歉,rebrn。”
让人意外的,第二天凌月瑾就主动向风交代了十年后遇到的事了,只是第一个问题就把风给问懵了。
“月瑾,”苦笑,“我一直在教你和一平要注意自己身体的健康,要了解生命的沉重,既然是这样,我又怎么可能会主动放弃生存的机会。”
她立刻沉默了下来,不言不语地盯着天花板瞧。风也不催促,只是侧过身拿起了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果刀,开始削苹果。过了好久,她才像喃喃自语般说道:“我今天早上…想了很多,为什么你从来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只说你叫风。为什么过了十几年,你还是个小婴儿。后来想想,rebrn的举止也从来不像个小婴儿,而他的名字的意思是——重生。”
“……”
“那些事我可以不问,去到十年后的那五分钟,我也看不出问题在哪儿。但是…那儿有很多穿白衣服的人在对你拳打脚踢,你完全没有反抗。就算我拼了命地想保护你,你还是一声不吭地看着我。我想不明白,甚至…不知道该怎样跟你说。”
直到她完全说完,他都没吭声,只是一边安静地听着,一边把削成兔子模样的苹果摆好在碟子里,左手端着碟子,右手动作轻柔地用牙签刺中其中一块,递到了她嘴边,微笑道:“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吧,不过有件事我一定要对你说清楚。月瑾,除非我真的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若不是,我绝对不会放着你跟一平不管的。”
“……师父。”
“嗯?”
“你完全可以嫁人了。”
风的动作猛地一停,哭笑不得地敲了她的额头一下,力度却极轻:“不要乱讲话。”
像昨天一样,照顾到她睡着了风才离开了病房,只是当晚他把她说的话告诉了rebrn后,rebrn问了他一句话:“觉得生存很艰难吗?风。”
“是的,很艰难。可是,”风站在沢田纲吉的窗台上,背对着繁星满天的夜,却笑如暖阳,“我喜欢你们,rebrn。一平、月瑾、还有你们大家,我都喜欢。也许对于我们arcbalen而言,生活太过于残酷,但我依旧喜欢着这个世界。”
“你打算告诉她吗?”
“我会告诉她的,但不会是现在。”
“是么。”rebrn也没有追问,只是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
现在的问题是,要想办法弄清楚十年后的风,到底是没有反抗,还是没法反抗以及对方是哪个家族的人,目的又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