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是个自负的人,他极度讨厌输,所以为了赢做什么都是全力以赴甚至以不择手段,包括牺牲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彻底应证了入江正一的那句话——白兰唯独在玩choice的时候不会耍花招。
在狼毒死后,库洛姆疲劳过度晕倒,六道骸和弗兰被吸去了过多的死气之炎下,根本就没有人现,在云雀恭弥对面的女人,是假的。
“白兰,这一次,我来当你的对手。”
预料之内的人出现在预料之外的地方,云雀恭弥目光一凛,反射性地转头望向自己对面,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正快速地化为雾气散开。这一招,一个月前的大空指环战上她就用过一次!
某只肉食动物瞬间黑了脸,杀气腾腾地举起了浮萍拐,无奈被挡在结界外。
刚赶到不久的reborn顿时蹙起了眉:“果然…变成最糟糕的情况了。”
“为什么?”天生开朗的山本武疑惑地望了过去,“凌学姐现在不是在保护尤尼呢?”
“保护?”结界内,讥讽的笑声响起,她右脚后退一步,摆出防御的姿势对准了白兰,“我就是为了让尤尼去死,才躲到现在的。”
“凌说的没错,”reborn坐了下来,反正防备也没用,“要想让arcobaleno复活,就算有了尤尼的天空力量也不行,因为那需要牺牲一切去燃烧生命之炎,然后通过女乃嘴将它释放出来…而**的消失,对于arcobaleno来说也代表着死亡的危险……也就是说,只有尤尼牺牲自己的性命,才能复活arcobaleno。凌就是在等尤尼牺牲自己,一直在等。”
白兰突然冷了脸,表情阴沉地怕:“是这样的吗luna酱?所以那个赌约,只是你的权宜之计?”
“一开始不是,直到我看到了更多的‘过去记忆’,知道了arcobaleno复活的能性。”她咬紧了下唇,声音低哑,几近于哭泣,“是那时候尤尼已经被你控制,我完全没有下手的机会,只能等她自己逃出来。白兰,你能把这个世界当做一场游戏,我不能。你能把周围的人当做有感情的npc,我不能。你能为了达到目的杀掉自己女朋友的师父,我不能!报复你有什么用?杀掉你有什么用?如果我师父能复活,我为什么还要跟你赌这个该死的约定!”
她师父?云雀恭弥顿了一下,很快就想起了那个跟自己长相相似,性格却完全相反,留着小辫子的婴儿。
结界内,她几乎是嘶吼着叫喊:“受到诅咒的arcobaleno,直到死去都只能当一名小婴儿,凭什么?师父帮了那么多人,救了那么多生物,总是教我和一平要学会喜欢这个世界,凭什么结局却是以那种痛苦的方式被杀死?如果不是有复活的能性,这个世界就算被毁掉,又管我什么事!!!白兰,你知道吗?我有多么的希望,你真的能得到七的三次方,得到这个世界。当你什么都有了的时候,迷茫和绝望足以让你生不如死!我多想让你也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激动之下,左眼的伤口顷刻间崩裂,血红的泪渗出她的眼角,滑过了她的脸颊,诡异而妖娆。
白兰安静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片刻后,他突然笑了起来,如往常一样灿烂,却冰冷:“果然还是那个luna酱啊~但是不行哦,总是把师父挂在嘴边,我会生气的哦~”
结界外,弗兰冷不丁地拍拍手:“哇啊啊——这是有多厚脸皮的棉花糖神经系统才能从世界和平拐到了醋缸的和平里?”
“kufufufu~弗兰,这种时候你就不能闭一下嘴巴?”成年版的六道骸扬起了鬼魅的笑容,“那边还有一位少年抱着醋缸呢。”
弗兰转头望向了黑着脸的云雀恭弥,定定地看了两秒后,面无表情地转回了六道骸,声音拉地超长;“师父————”
“什么?”
“说不定你在凤梨罐头里泡的也是醋?”
三叉戟瞬间戳在了弗兰的青蛙帽上:“不是。”
“诶——是啊——这么多人你怎么就只注意到了他呢?我听说从十年前开始师父你就因为型问题跟人家相爱相杀哦————”
为什么又扯到型上了!六道骸的头上顿时冒出了一个血红的十字架:“不是!”
弗兰又沉默了两秒,面无表情地看向空地的位置:“傲娇这种东西不适合大叔,所以屏幕前面的人如果是大叔,千万别学哦。”
“你给我悠着点!”
“kero!”
下一秒,弗兰被踹飞了。
结界内,刚才还在哭叫的人伸手擦了擦血泪,嘴唇拉地很直。不行了,哭不出来了,甚至还有些想笑。
其实弗兰是气氛破坏王。
reborn放下了刚举起的手枪,将注意力转向了沢田纲吉身上:“阿纲,听着,尤尼为了让你们平安回到过去,甚至甘愿牺牲自己的性命,而凌为了守住尤尼,已经跟白兰对上,如果你还想保护她们,就站起来,打败白兰。我不会问你做不做得到,而是你必须这么做!”
reborn的精神鼓励一直都很有效,沢田纲吉真的重新站了起来,虽然伤痕累累还被白兰精神攻击。只是帅过之后,又一如既往的废材,面对白兰即将动的攻击,他竟然一边往后缩一边慌张地大叫:“等、等一下!!”
“谁会等啊~”结果白兰高高兴兴地让自己的匣动物冲过去了。
迷你白龙快速地冲向了沢田纲吉的心脏,是最后,竟然被他放在胸口的戒指十年前兰奇亚所送救了,醒悟到自己能撑到现在是大家的支持,他重新燃起了死气之炎,打算再次对上力量悬殊的白兰。
也许是沢田纲吉想要守护同伴的强烈愿望唤醒了彭格列戒指中,彭格列初代们的意识,竟然纷纷光冒泡。
雷属性的是一个绿绿眸的少年蓝宝,整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那孩子说的话…简直跟首领一样。”
身穿日式古狩衣的灰灰眸的雨属性青年朝利雨月扬起了温和的笑容:“血脉果然不容怀疑啊~”
笹川了平下意识地抬了头望向戒指上投放出的影像,那是一个鼻子上贴着创贴、穿着神父衣服的青年纳克尔:“其实他确实是个好人啊。”
与他们不同,自六道骸戒指中传来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和诡异戴蒙*斯佩多简称d:“真惜…那是彭格列所不需要的软弱思想。”
同一时刻,拥有着铂金色短、浅蓝眼眸、身穿整洁黑色风衣的青年面无表情地对上了云雀恭弥抬起的脸,双方在对方相似的脸上停了一瞬,然后…后者一脸不屑地撇过了头,前者阿诺德一脸冷淡地望向了旁边空地:“我没兴趣。”
同样的,狱寺隼人的戒指上也出现了一个红红眸,脸上印着花纹身、嘴里叼着烟的青年gatling简称g,他瞥向了沢田纲吉的位置,潇洒不羁:“随你喜欢就好,就跟以前一样。”
“说的也是啊,g。”柔和的语调蔓延了四面八方,一个穿着西装、披着披风、额头上还冒着火的青年整个人从彭格列大空戒指上跳了出来。他的长相跟沢田纲吉进入死气之炎状态时非常的相似,只是比沢田纲吉多了几分自信和柔和,不会总是皱着眉头,一脸难受的模样。
结界内,沢田纲吉的右后侧,传来了一声迟疑而带着惊诧地叫唤:“giotto?”
闻言,彭格列初代回过了头,顿了一下后,扬起了轻柔、带着怀念的微笑:“你是…婧吗?几百年没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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