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reborn穿着导游姐姐的服装,拿着麦克风用甜甜的语调说道:“大家~昨天晚上睡地还好吗~?”
“一晚上都没有合眼……”沢田纲吉盯着一双黑眼圈颓废地答道。『**言*情**』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回过了头,疑惑地问道,“说起来…凌学姐呢?从昨晚开始就没看到她。”
笹川京子抬起头微笑:“瑾酱的话,我刚才看到她在车顶上哦。”
“车顶!!!”沢田纲吉差点跳了起来,“可云雀学长不是也在那里吗!!!”
车顶上,突然传来一声:“放我下——唔嗯!?”
“别在意,”reborn单手托着脸颊,“这是青春啊~”
谁的青春会在巴士的车顶上啊……沢田纲吉表情僵硬。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程终于来到了reborn的最终目的地——东京铁塔。云雀恭弥抱着凌月瑾的腰,将还在脚软的她抱着跳下了车顶,刚抬了头,一眼瞧见可以说是预料之中的三人。
千种横躺在铁塔横杠上,悠闲地打着哈欠,犬单手抓着横杠,另一手慌慌张张地乱挥着,不知道是上不去还是差点掉了下来。最右边,库洛姆也是满脸的慌乱,伸着三叉戟应该是想让犬抓住爬上来,只是犬深知她的力道有多么的小,压根儿就不敢去抓。
凌月瑾是第一次看到东京铁塔,难免有些好奇,只是目光一落在铁塔最上面挂着的reborn的“超大型脑袋”时,嘴角又不受控制了。
铁塔下面,沢田纲吉还在跟reborn抗议。云豆率先飞到了铁塔下方,云雀恭弥和凌月瑾紧随其后,只是前者淡定地理所当然,后者红着脸垂望着两人十指交握的手,嘴角带着浅而深的笑意。
二天一夜的修学旅行,就这么拉下了落幕。
而那唯一一张有她和云雀恭弥合影的照片,她一直放在自己的钱包里,随身带着。回归日常的生活,依旧平淡无奇,偶尔会响起几声爆炸的声音。除了……
“噶!?”一只皮包骨的丑陋乌鸦随着一块大石头一起从树上掉落在地,她走了过去,低头看着那被砸死了却还是没有一丝血迹的鸟,眉头不由地蹙紧。『**言*情**』
最近学校里总是多出了几只怪异的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些鸟跟着的对象,总是跟沢田纲吉有关的人,比如山本武、比如笹川兄妹,再比如…自己。拿着档案敲响了接待室的门,第一眼看见的,是正掐着怪鸟脖子的云雀恭弥。
“果然你这里也有吗。”她走了过去,没有像往常那样使用敬语,而是显得随意。
云雀恭弥望了过去,不理会正在手中挣扎的怪鸟,语气平淡地问道:“这东西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可以肯定的是,绝对跟彭格列有关。”将档案放到了办公桌上,她凑了过去近距离地盯着怪鸟的眼睛,那里…没有神采,“其实我觉得…这大概不是生物。”
“是么。”他松开了手,下一秒,一拐子抽了上去将怪鸟打地几乎要撞裂墙壁。怪鸟尖叫了一声便摔落在地,一分钟后,化为雾气散去了,“有幻觉。”
之前那几只她就不该埋了的……凌月瑾无奈叹气,把档案往他的方向推了推:“这是转学生的资料,我想你大概会想要看一下,刚好…七个人。”
“转学生?”
“因为之前的地震,导致至门那边闹地人心惶惶,很多学生都说无法安心学习,所以打算将学生分散到地震不会频繁生的地区,这七位学生,就是分到了‘我们’并盛中的。”
“哇哦~”他的目光从档案上移开,落在了那双闪闪亮的黑眸上,“真够大胆的,你。”
她犹豫了一下,眸中浮现出忧虑:“不…行吗?”
“哼,无聊的试探。”他冷哼一声,并没有拿出浮萍拐,只是低下头继续看档案。至门中学的七位转学生,一个比一个奇装异服,怪异的很。这样的人,想不引人注目都难,怪不得她会特意拿过来让他看看。
对面,隔着办公桌,她似松了一口气:“抱歉,我只是有些不安,所以……”顿了顿,换了个表达方式,“我想要…光明正大地跟着你。一起破坏风纪吧,云雀风纪委员长~”
“不要。”果断。
“啊咧?为什么!”难道是告白被拒?为什么?明明气氛还不错的啊!reborn也说她可以理直气壮地跟他表白不用怕被拒绝的啊!重点
他抬眸对上了她委屈的表情,嘴角扬起了一抹恶作剧得逞般的孩子气的笑容。豁然间伸出手揪住了她的衣领将她扯向了自己,语气低哑地说道:“在并盛,我就是风纪。只要我说行,那就不算是违反风纪,当然也包括你的‘哀求’。”
她狼狈地倾过身,双手撑着办公桌上,眼睛瞪地大大地。近在咫尺的灰蓝色,介于清澈寒冰与温和水蓝之间的颜色,这是属于他的眼睛。面对面的距离非常地近,近到她能数清楚他眼睫毛的数量,近到能感觉到他湿润细微的呼吸。呆愣了片刻,她飞快地凑上去在他嘴角啄了一口,趁他愣住的瞬间,往后退了几步。
双手背在身后,她侧过了身,眼睛却是望向他:“偷袭成功!嘻~”她笑了起来,不同于以往的笑不露齿,她现在的笑容灿烂如阳,温和如月,带了几分调皮。
她第一次这么笑,该说,除了风,第一次有人看到她这么笑。然而,脸上的红晕却暴露了她的羞涩。
他的左手拇指在嘴角上一抚而过,充满独占欲的目光紧盯着她:“过来。”
脸上的红晕更明显了,她避开了他炙热的眼神,唯唯诺诺地答道:“干、干什么?”
“过来。”他又重复了一次,没有丝毫不耐烦。
她犹豫着,小心翼翼地挪了一步,又挪一步,再挪一步,刚靠近了办公桌,他突然起身单手撑桌,一把轻握住她的后颈将她摁向了自己,唇舌相依。这一次,她没有躲开,反而生涩地回应着。
喜欢……
很喜欢……
非常的喜欢……
简简单单的吻,青涩的初恋。
也许他就是师父说过的,愿意倾尽一切也在所不惜的人。
半响,直到两人都近乎窒息才分开了些,从口中吐纳出的气息,急促而暖昧。她半垂着眸,嘴角挂着简单而美好的笑容,轻声说道:“恭弥,最喜欢你了。”
“嗯。”
“除了师父以外。”
“……”他的表情似乎漂移了一下,随即黑了起来,“咬杀你。”
“噗嗤~”她笑着往后退,表情幸福美满,“师父辛辛苦苦将我养大,等同于我的父亲,而且他还是个小婴儿,你确定要跟他比?”
“没有人能跟我比,”他眯起了眼,语气冷硬,“包括那个小婴儿。”
这跟岳父吃醋的反应算是怎么回事?她眨巴着眼,笑而不语,只是…是忍笑。
他刚要说什么,目光突然凛住,低下头,将一个信封从档案里抽了出来,下一秒便黑了脸:“这是什么……”
“啊……哈哈~”她干笑了几声,不留痕迹地往后退,“在…鞋柜里找到的。”
信封是浅蓝色的,右边角落写着“凌月瑾收”四个大字,翻到背面,现这封信早就被拆开过了。他警告性地瞥了她一眼,毫无顾忌地将里面的信拿了出来,不到两秒,瞬间杀气腾腾,隐约间还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这封违反风纪的情书,谁给的。”
“本来只是想把这封信加入试探的队列,当然是把名字给擦掉了……”类似于答非所问,却明确地表达了——她是不会说的。
“咬杀!”
见他翻过办公桌就要冲过来,凌月瑾立马转过身,脚底抹油、跑了。
“对不起嘛————”
微凉的轻风从窗外吹进了空无一人的接待室,放置在桌面上的档案顿时翻过了几页,停在了贴有一张脸上贴着创可贴、一脸颓废的少年的照片那页。
上面四个大字写着——古里炎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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