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铭贤被心仪的女人甩了,荣梵希和凌枫陪喝了不少酒,此时脑袋犯晕,只想睡觉。
他看了一眼坐起來的幸芮萌,想她今天晚上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恶劣,掐了蓝渌不承认,还跑去找康培阳,说她两句就大吼大叫,荣梵希决定,不理她!
幸芮萌的眼睛,迎向他的目光,以为他要说话,等着他开口。
他却一句话不说,揭开薄被,上床躺下,也不像往日那样把她搂到怀里,在与她一臂的距离外躺好不动,很快就睡着,传出匀称的呼吸声。
幸芮萌还是靠在床头的姿势,转脸看向荣梵希,心里打了几几个问号:他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來?回來就睡,一句话不说,有累到连话都不想说的程度?是不想说话,还是故意不想跟她说话?
她越想越不是滋味,听着他的呼吸声,失眠了。
“妈咪,今天是烟熏妆?有化妆舞会?”
早上,见幸芮萌顶着两只黑眼睛出來,脸上化了浓妆,幸小宝有趣的问。
“烟熏妆有,化装舞会沒有!”幸芮萌打着哈欠,把培根和裹了酱的面包片夹在一起,塞给幸小宝,“吃你的早餐。”
幸小宝接过去,咬了一口,慢慢咀嚼,又说:“妈咪,你好久沒有做煎饼啦,我想吃妈咪做的煎饼。”
“妈咪这段时间忙,等有空,就给你做。”幸芮萌敷衍的回答,想她是好久沒有做早餐了,每天都忙,忙完就累,早上都起晚了,下楼之后,李妈都已经把早餐做好。
幸小宝对这个回答不够满意,追问:“妈咪,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嘛?”
她随口回答:“过几天就有空。”
他又问:“几天是多少天?”
“哪來这么多问題。”幸芮萌避而不答,几天是多少天,谁知道呢!
幸小宝撇了撇嘴,表示更多的不满,看到荣梵希走过來,马上转移目标:“爹地,今天送我去幼儿园好不好?”
荣梵希先看一眼幸小宝,再看一眼幸芮萌,看到她比往常要浓的妆容,也遮掩不知沒睡够的困乏,却装作什么都沒看到。
在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主动认错之前,他坚持不理她,这就是所谓的冷暴力。
她现在都时常自称女王大人,打不得骂不得,动不动就摆出一脸委屈,他只能用这种方式來对付她。
只是往幸芮萌脸上扫过一眼,荣梵希的视线回到幸小宝身上,在他身边坐下,用一种大人式的语气问:“小宝已经长大了,是个小大人,为什么还要爹地送你去?”
以前荣梵希和幸芮萌,要么两个人一起,要么其中一个,一周上学的五天,至少有三天有送他去幼儿园,最近挺忙似乎越來越忙,就接送得少,幸小宝一直意见很大。
幸小宝站起來,跑到餐桌一边,昂首挺胸大步向前走,大声回答:“同学们看到爹地和妈咪一起送我,我们一家人相亲相爱,这样我就可以很骄傲的走进幼儿园啦!”
看小宝昂首阔步的走,荣梵希严肃的脸上,露出了温情和宠爱。
他招手把小宝叫到跟前,模模他的小脑袋:“爹地可以答应送你,但你不可以在同学面前炫耀,知道吗?”
“yessir!”爹地答应了,幸小宝很高兴,立正敬礼,活力满值。
妈咪教育他的,做人要谦虚,他还是懂的!
看荣梵希只跟儿子说话,看都懒得多看她一眼,幸芮萌心里又烦躁的火起。
哼,当她路人甲,当她隐形人,好哇,他可以,她一样可以,爱理不理!
去幼儿园的路上,车里低气压环绕,幸小宝眨着大眼睛,看看爹爹,又看看和他一起坐在后座的妈咪,感到非常困惑:爹地和妈咪,为什么不说话?平时爹地会让大熊开车,跟他们一起坐在后座,很沒节操的逗妈咪,今天的气氛很不对劲啊!
到了幼儿园门口,幸小宝好像什么都沒发现一样,拉起幸芮萌的手,又去拉荣梵希的手,把她的手交到他手里,一只手抱住每人的一条腿,笑得很开心的样子:“爹地,妈咪,看我们现在是最稳固的三角形!爹地爱妈咪,也爱小宝,妈咪爱爹地,也爱小宝,小宝爱爹地妈咪,我们是一家相亲相爱的三角形!”
听到儿子很有爱的话,荣梵希心中感慨,有子如此,父复何求?
再看向与幸芮萌拉在一起的手,视线从两个人的手,缓缓移动到她的脸上,是她为他生了一个这么乖巧的儿子!
她带着笑的侧脸,看起來特别迷人,他对窝在胸中对她生的气,一下子消解了一半。
幸芮萌大脑比荣梵希的简单,沒想这么多,只是被儿子的话逗笑了。
看幸小宝磨蹭了半天,琪琪已经被保姆送过來,在前面叫喊了,他还不肯进去,幸芮萌很奇怪:“小宝,琪琪叫你一起进去呢!”
幸小宝搂着两人的腿,还不肯放开,歪着脑袋,大声自言自语:“好像少了点什么,让我想想!”
“是不是忘记拿东西了?”幸芮萌再问。
幸小宝摇头,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kiss,kiss!今天爹地沒有亲妈咪哦!爹地,妈咪,kiss啦!”
看儿子那表情,好像看不到他们kiss,就不会进去,两个大人面面相觑。
看他眨巴着大眼睛,表情无限期待,卖的一脸好萌,让人不忍心拒绝,荣梵希揽过幸芮萌的腰,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再对儿子说:“这下满意了?”
“嗯嗯,爹地,loveyou!”幸小宝满意得连连点头,向琪琪跑去,跑了几步,又回头给幸芮萌一个飞吻,“妈咪,loveyou!”
儿子什么时候这么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了?
幸芮萌备受感动,扭头看向荣梵希,他冷峻的冰川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
看着幸小宝进了幼儿园,荣梵希就放开幸芮萌的手,转身大步向停在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幸芮萌低低哼了一声,低头盯着的他的脚后跟,迈起小碎步跟在他身后。
“呜!”到了车子旁,他突然停下,她直接撞上他硬邦邦的后背,痛得小叫一声。
要是平常,他回过头,刻薄的数落她一两句,今天他却当什么都沒发生一样,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就坐进去。
幸芮萌刚伸手去拉后座的车门,车子就动起來,向前移动,转弯,从她身边绕过去,开走了。
“……”她望着他的车子远去,表示很无语。
她知道,他在生气,很生气,因为她不承认自己有掐了蓝渌!
可是,她沒有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
在他心里,她果然沒有他的初恋前女友重要!
她不服,她不甘心,她要去问蓝渌,为什么要陷害她,让荣梵希冤枉她?
幸芮萌叫海葵开车过來,直接去了蓝渌住的公寓。
“荣少夫人,你來啦!”
來开门的看护,看到幸芮萌,有些吃惊。
幸芮萌挑眉:这什么反应,她不该來,她就不能來吗?
“荣少已经先到了,正在房间里陪蓝小姐。”看护把幸芮萌让进屋,大声说话,好让屋里所有的人都听到,“荣少夫人,你现在要进去吗?”
要是昨晚发生的事情,在房间里重演,让荣少夫人逮个正着,那大家都不好了。
房间里的荣梵希微微挑眉:她还來做什么?
蓝渌说她今天不舒服,只想睡觉,躺在床上,抱着维尼熊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如果荣梵希稍微拉开被子,就会发现她脖子上的印记,但他只是坐在床边,关心了问几句话。
听看护说幸芮萌來了,蓝渌顿时从一个睡美人,变成睡巫婆,连脑袋都缩进被子里,大喊大叫:“梵希,那个坏女人又來啦!我怕怕,我不要她进來,我不要看到她!”
“小渌,别怕,她不会进來的。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荣梵希又柔声安慰,担心她会闷坏,伸手过去,想把被子揭开。
蓝渌蹭的一下,就从被子里钻出來,还是只露出一个脑袋,既害怕又不怕的样子:“梵希在,我不用怕。”
“对,不用怕。”荣梵希伸手把她额头上的碎发抹开,让人感觉好安心的样子。
心里却更加疑惑,幸芮萌到底还对蓝渌做过什么,让她害怕到这个程度?
幸芮萌听到蓝渌的叫喊,也不打算进去,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等荣梵希先走了,她再问个清楚!
一个看护给幸芮萌倒上茶水,就闪到一边。
幸芮萌喝了一口茶,就听不远处的两个看护在咬耳朵,压低声音嘀嘀咕咕的说话。
一个看护说:“要不悄悄告诉荣少夫人吧?”
另一个看护反对:“不行!荣少知道的话,我们都得完蛋。”
“可是,昨天晚上,荣少背着她,三更半夜还过來,和蓝六岁做了那种事,她毫不知情,感觉好可怜。”
幸芮萌的耳朵瞬间竖起來:昨天晚上,荣梵希背着她,和蓝渌做了什么事?
“蓝六岁是荣少的前女友,荣少和她上床,也不奇怪吧,他们就是再把床滚塌了,也是他们的事,我们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昨天晚上,荣梵希过來,和蓝渌上床了,还把床滚塌?
幸芮萌手里的茶杯,啪啦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