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水门外,**北巷。
一条窄窄的小巷口,在巷子的两旁林立着无数的小店。这里是我在阴间看到的最亮的地方,因为这里的每个小店的门头上面都挂着大红灯笼,每个红灯笼里面都跳动着许多的鬼火。在所有的店门前都有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鬼站在那里,冲着街中行人抛眼献媚。有些大胆的更是掀开裙底,向猎艳的男人们示威。
喝浆者带着我在一家名为“翡翠楼”的门前驻足。
“这家看起来不错,进去尝尝。”
喝浆者拉着我刚到门口,正巧那里面跑出一人来,他边跑边回头,一下子撞在喝浆者的身上。我看了这个人一眼,三十出头的样子,带着个眼镜,长相倒还斯文。
这时,只见里面又跑过来一个女的,年纪到有三十多岁,丰姿犹存。边跑边喊:“yin溅,你给我滚回来!”
那个男子听见这话,反是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我考,真不知道那个家伙到底有多yin溅,人家女的都打出来了。”喝浆者笑着说道。
这时那女的停了下来,看看我们,问:“找姑娘来的?”
“废话!来你这里还能做出第二件事来么?”
那女的一听,笑道:“来来来,进屋说话。”
我们两个进小楼,里面立刻迎出来七八位风尘女人。一个个妩媚娇艳,薄粉敷面,粉腮红润,****半掩。
“小宝,你先选一个。”喝浆者说道。
老实说我小宝在阳间的时候还真是个五好良民,狎妓的事儿从来没做过。如今倒在面前站着这么多姑娘,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做是好了。
老鸨是个见多识广的,见我不说话,便给我介绍道:“这位爷,你看咱们小翠姑娘怎么样?昨儿才过十八,粉女敕着哩!”
我不说话。
“这是小红,可是咱们这里的头牌,要模样有模样,要才艺有才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我不说话。
“这是你小芳姐姐,知书达理,善解人衣,能上能下,能前能后,偏门吹xiao,任你去搞。”
我不说话。
“要不,你看我怎么样?老娘我年纪是大了些,不过下面水多能败火。”
我不说话。
“哦!明白了,你是gay,想找个鸭玩玩?”
我还是不说话……我不能不说话了:“我不是同性恋。”
“我的好兄弟,你想找个什么样子的么?难道我这里就没有一个姑娘叫你满意的?”
“是呀是呀!小宝,咱们是来**又不是来相亲,看着入眼就成了。关了灯,所有的女人都一样。”喝浆者说道。
我咽了口唾沫,然后弱弱的说:“我想要个瘦点儿的。”
“兄弟呀!你没经验,那太瘦的玩起来可是不爽,硌腰。要说玩,还是找女乃大**翘的。”
“我就想要个瘦的。”
这时那老鸨笑道:“瘦的咱们也有,精精,你出来让这位爷看看。”
于是一个柔桡轻曼,妩媚纤弱的女人出场了。
——她的身上半穿半披着一件薄纱衣,里面光滑白女敕的皮肤若隐若现。一张宛如桃花的瓜子脸蛋,轻施薄粉略点胭脂,显得格外妩媚,嘴角微微向上抿着,带出一股摄人魂魄的魅笑。她有着细如柳条的纤腰,微微翘起臀部。走进路来轻轻摇摆,真怕一阵小风将她吹倒了。
众位问我为什么一定要找个瘦的?这个嘛,因为文文就很瘦,我想找个人来先感受一下。什么?你说你和文文都没住在一起过?也太不像80后的作风啦!
脸红ing……
闲言少叙,只说我跟着这位叫精精的女鬼进了房间。精精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一边,三两下先把自己月兑了个精光。我低着头,想看又不敢看她的**。这时精精走过来,将手轻轻的放在我的大腿之间,开始缓缓的磨擦起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弟弟却没有一点反映。过去可不是这样的,不说坚如磐石,至少也是随叫随到。可是现在却像只被霜打了的小辣椒,抬不起头来。精精早已看出了端倪,她一边继续摩挲着我的,一边说:“过去经常这样?”
“没,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没关糸,男人有时候是会这样的。这很正常,不必担心。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宝。”
“小宝,不是叫韦小宝吧?”
“不是,我叫殷小宝。”
“我以前活着的时候,最喜欢看鹿鼎记了,那个韦小宝真好玩,最后取了6个老婆。”
“是7个!”
“对,是7个,还一个比一个漂亮,而且他们都是那么的喜欢他。要说幸福,他可算是最幸福的了。”
7个老婆,天天抱在一起真的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阿珂的美丽,双儿的乖巧,沐剑屏的伶俐,建宁公主的刁蛮,苏荃的妖艳,方怡的性感,曾柔的含蓄,一群人滚在一张大床上面……想着想着,身体内一股热流涌动,不知不觉那下的面的活儿竟然硬了起来。
感谢祖国,感谢人民,感谢主,感谢金庸大大……
这时的精精已发觉我身体的变化,她把放在我下面手挪向上去,在我的皮肤与衣服之间游动。经过我的肚皮,在那里稍作停留,然后突然改变方向,向左侧滑动。在经过我的腰眼后向上游到我的背后,另一只手不失时机的移动到我的胸膛。衣服已被月兑了下来,她就势将我推dao在床边。整个人都压到了我的身上,却轻若无物。
我想要,我真的想要了。
我的浑身已经燃烧起来,我们两个相互缠绕,水融胶着,很快就要合二为一。精精喃喃的叫着我的名字:“小宝!”
“……!”
“小宝!”
“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精精…呀!”
“我…要…听全…名。”
“我叫…白古…精。”
“白……”
我的所有的动作随着这个名字的出现而嘎然而止。
叫什么不好,干嘛叫这个名字。下面的活儿已经疲软,还不知道会不会落下后遗症……
我垂头丧气的走出了房间。大约三分钟之后,喝浆者也提着裤子从里面出来了。他一脸的沮丧,不过当他看到我坐在那里,脸色突然变的高兴起来。走过来说:“没想到比我还快呢!”
我也懒得跟他解释,只说:“走啦!”
两个人出了翡翠楼,在喝浆者的提议下,又去了一家豪华浴池泡澡。说是泡澡,根洗冷水浴差不多少。在我看来地狱里面什么都好,就是太冷了。而且这种冷是无法抗拒,无法转化的。无论你往身上套多少的衣服,还是一样的冷。唯一的方法就是吃东西,但这里的东西我实在吃不惯。喝浆者说炼狱是热的,但那种热比冷更可怕。
再晚一些的时候,喝浆者带着我走进了一家我在阴间见到的最高,最豪华的酒店。在酒店的门前还挂着五颗骷髅头。这里的五颗骷髅头代表这是一家五星级的酒店。里面的设施一流,服务到位。
我有些担心我们的钱是否够用,但喝浆者对我神秘的一笑,说:“瞧好吧!住在这里,很快咱们就会变成富人的。”
原来在这家五星级的酒店里,还开着一家地下赌场,形式非常的大。
我们两个走进那酒店的地下一层,只见一片金碧辉煌。一个能同时容纳数千人的大厅里面摆着三张百家乐,在它的旁边是一张21点,赌大小的台子则放在了最里面。
各种各样,不同长相,不同肤色的鬼魂们聚在赌桌前面。有的兴高采烈,有的嚎啕大叫,有的默默不语,有的捶胸顿首,有的痛苦流涕。每一只赌鬼都聚精会神的盯着桌面,不时的往那桌子上面抛撒筹码。
喝浆者把他身上的钱都换成了筹码,当听说我不赌钱的时候,他则一头扎了进去。和我想像的一样,没出半个小时他便灰溜溜的走了出来。
“小宝,把你的钱借我些,我一定能把本儿翻过来的。”喝浆者说。
“你不可能赢的,没听说过十赌九骗吗?赢家永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庄家。”
“庄家也是会往外吐钱的,你再借我些!你不是说你妈妈很爱你吗?她很快就会把钱给汇过来的,你可是个大富翁呀!”
“我看是你的摇钱树还差不多!”
虽然我这么说,但我还是把钱借给了他。因为我知道要不了多久妈妈就会再烧纸钱给我的,而那点纸在阳间真的算不上什么的。
这回喝浆者说对了,庄家果然吐钱了,喝浆者在轮盘上面连续下中三把13,我们大赚而归。
一个胖男人走了过,他的嘴里面叼着一支雪茄烟,面容安祥。
“你们运气不错,我要是你的话就继续下去。”他说。
“哈哈!我知道我们会继续下去的,但不是今天,今天我们够本了。”
喝浆者拉着我一起去了服务台。
“知道吗?刚才那个人家都叫他南哥,可是这里的老板!黑白通吃,要是能跟他扯上关系那可就厉害了。”
把筹码兑成现金,喝浆者立刻跑到前台,把钱拍到台子上面,然后对着那个女鬼招待大声叫着:“总统套房,我们要开两间!”
啊!这家伙也有点太奢侈了。不过能住一回总统套房真是荣幸呀!要是在人间的话,怕是一辈子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不过当我满心欢喜的跟着侍者走进所谓的总统套房的时候,我真的很后悔来过。
那套房内有4个卧室、两个会客室,一个很大很大的餐厅和两个公用卫生间,以及6个浴室。听起来很不错吧!可是等我描述一下里面是如何装修的吧!
进屋的把手是用两块人的下颌骨做成的,开门的时候有种被咬的感觉。地板很平整,由成千上万的头盖骨拼接而成。在地板的上面是用人皮缝制的地毯,上面绣着阴司的山山水水。你若是很细心就能发现那上面还长有人的腿毛,而且似乎还在继续生长。在墙上面装饰着不少的艺术品,但多数叫人反胃。通往阳台的过道上挂着一个用串珠做的屏风,细细看去竟是一只只活动的眼球。按摩浴缸里的水是新鲜的血液,香皂听说是人油炼成的。房间飘出来的露台足有2000平方英尺宽,放眼眺望整个阴司尽收眼底。奈何桥里血水滔滔,罗浮山上尸骨遍地。一架由人皮和骨头做成的大钢琴旁边,挂着一副狰狞的修罗王像。卧室里的那张大床倒是木头的,只是上面的被子床单都是用死人的头发一点点编造而成的。躺在这里不做恶梦真是一个奇迹,所以没过二十分钟我便把这间房子给退了回去。
我虽然已经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鬼,可无奈的是还保留着人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