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就走了。”琵琥看了一眼还被囚禁着的囚牛。说道,“到时候再来找你哈。”
距离琵琥他们从那座怪山上回来已经一个星期了。囚牛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之后,给了琵琥它自己体内的精血。同时也指导了琵琥使用七绝音律一个星期。
而那个被洗劫一空的山洞主人,在前两天就暴跳如雷了起来,鬼哭狼嚎的声音都传到古原城的城郊来了。也许是碍于囚牛的存在,没敢把声音传到城中去。琵琥在临行前一天的晚上有幸到城墙上去观看过那个洞主人的暴跳如雷的表演。——其实就是他一周的训练结束了,跟着琵丘到城里去转了一圈,然后看到对面的山上有什么东西在发飙,就颇有兴致地坐下,吃着零食观看到了凌晨。
琵琥清楚的记得,那玩意有着猪一样的外形,身上闪着紫色的光芒。全身长满了毛发,身体庞大至极,有半个那山的高度。真不知道山顶是怎样容下它那种吨位的身躯的。
“哦,那里被我囚禁着一只饕餮。嗯在那个山上它的力量会被分散很多。在一定程度上,那个山和山上所有的生灵都是它分散的能量构成的吧。”囚牛是这样解释的。
“你妹啊……那么危险你叫我去。”琵琥和琵丘一脸黑线。你特么知不知道那个什么饕餮分散的能量都构成一个种群了?!
“哎呀你不是活着回来了嘛,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囚牛调侃道。
“好像踹你哦。”琵琥瞪着囚牛,“你怎么不去吃翔。”
“好啦好啦,再见啦少年。记得回来救老朽啊。”囚牛拨弄古琴,一曲优美的《广陵散》作为配乐。“出城左转两百米,就是你们本来要去的地方啊。”
“呸呸呸,为老不尊。”琵琥恶狠狠地回道。
很快琵琥和琵丘就来到了囚牛所谓的左转两百米处。一个不见尽头的通道斜向上。可是……该死的他们走了两个多小时才走完这所谓的两百米!“应该就是这里了。”琵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
“该死的囚牛,居然让我们跑这么远,可恶,实在可恶。累死我了。”琵丘站在琵琥的肩膀上愤愤不平地挥舞着拳头。
“次奥,你抱怨什么。你是趴在我肩上一路睡过来的好嘛?”琵琥转头,一脸鄙夷。
“反了你还。”琵丘一爪子拍在琵琥头上。“快快快,我们出去。”
“君子不计小人之过……”琵琥一边碎碎念,一边走进了通道。
半个小时之后。
“我去,这么热。”琵琥再一次抹了抹脸,汗水都快模糊他的视线了。“不行,我得把衣服月兑了。”琵琥弹开琵丘,一把把粘在身上汗滋滋的衣服给扒了下来。
“毫无看点的上半身。”琵丘再次跳到琵琥**的肩头,它身上倒是干爽得很,全身的毛发依旧如同绸缎一般。
“这到底是通往地心还是通往地面啊……怎么这么热。”琵琥抱怨。
终于琵琥的疑问在下一个半小时被回答了。一抹天空的颜色出现在尽头。他加快了脚步,一下子就来到了通道的出口。就在他要踏出通道的时候,琵丘大喝着制止了。
“等等……这里是地面没错,可是,你难道不觉得热得异常么?”
“真的好热啊,比下面还热。”琵丘这么一说,琵琥才注意到,他的皮肤已经泛起了一抹红色。汗水狂出。
“不行,再这样下去你会月兑水的。”琵丘凝重的盯着琵琥。他的身体还没怎么被星痕给锤炼过,身体屈指跟常人一般,经不住这样的折磨。
“快把这个抹上。”琵丘手一晃,一个锥形瓶出现在它的手上,里面盛满了冰蓝色的液体。琵琥也觉得自己极其的难受,迅速把液体尽数倾倒在身上。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一层冰蓝色的薄膜把他包被住,隔绝开来外界的温度。
“还有这个,生理盐水和葡萄糖,全喝了。不能使用星痕真是麻烦,幸好我准备了。”琵丘从星魂中掏出了两个瓶子。琵琥也全都喝了下去。
琵丘还不放心,捣鼓着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最后在琵琥周身形成了密密麻麻的炼金防护。它才放心地让琵琥走了出去。
“这里的温度起码接近五百度。”琵丘的毛发也被打湿了,它也无奈的跳进了琵琥的防护中。“我能感觉到,在那个方向,温度更高,而且温度都是从那里穿出来的。”琵丘指了指前方。琵琥这才完全的看到了他们所处的地形——他们此时站在一个狭长的峡谷中,两边的山壁间隔不过二十米而两边的山壁高度却达到了千米以上!
“过去看看。”琵琥也不问琵丘,直接就决定去了。
“庚金雷谷?”就在琵琥走了不远,琵丘就看到前方有一个石碑,上面用金色写着这四个飘逸的大字,“这是庚金雷花的孕育之地?”
一个黑色的模糊的点突然出现在琵琥左手边的峭壁上,它向下看了看,似乎无法跨越如此大的落差,它吐出了几个无奈的音符,慢慢地没下了身影。
“吼!——”一只同体如同覆盖着钢铁一般的老虎,挡住了琵琥前进的道路。这是一只岩虎,星痕是炎,和岩。它挡在这里,说明它在守护着什么。而透过它双脚之间的间隙,琵琥和琵丘不约而同地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