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黑色的夜幕缓缓打开,城市的喧嚣慢慢散去,仿佛末日般的寂静。
房间里也安静下来,床上的少女静静的躺在金蚕丝被下,绣着华丽复杂的花纹的被枕,皇室般的繁华,更衬出少女苍白的脸色与月兑俗的气质。
突然,少女的眸子猛的张开,凌人的锐气毫不避易的闪现。少女略显疲倦的掀开厚重的蚕丝被,春末还有些冷意,但她却仿佛全然没有察觉。本来沉睡在她怀中的鸟也醒了过来,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须臾又松懈下来,呆立在床上。
过膝的丝绸睡裙,白色的裙摆摇摇曳曳,少女白皙的玉足踩在高档的羊毛地毯上,悄无声息。
拉开偌大的橱衣柜,冷冷的看着填满衣柜的高档洋装,纤长的手指拂过或雪纺或蕾丝的华丽衣裙,在衣柜的一隅找出那条廉价的牛仔裙。旁若无人褪上的睡裙,换上牛仔裙,凌人的气场被敛了起来,少女在房间里彳亍,那只鸟也扑着羽翼,落在了少女的肩头。
突然,少女和那只鸟的身影都消失在了房间内——
繁华的夜市才刚刚开始,墨色的夜幕已经为熙熙攘攘的人群拉开,各色的霓虹灯在道路两旁出莹莹的亮光。
远远的深巷中黑暗笼罩,突然,一个身影扯破夜空而来,少女曼妙的身段在黑幕中渐渐显现,肩头立着的那只鸟透出一丝困倦和俯瞰众生的气场。
少女赤着脚,走在粗糙的路面上,脸色清冷,面无表情的看着熙来攘往的人群。
染着金黄色的少男少女们,穿着牛仔短衣和裤裙,抱着吉他,忘情的在街头巷角摇滚着,整个夜市都充斥这冷漠与疯狂的嘈杂。
街上熙来攘往,人们却冷漠的擦肩而过,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不想也不愿亲近他人。
少女的神色已略显疲惫,赤脚走着仿佛没有的长路,脚步不急不缓,慢慢的彳亍着。脚下的路粗糙不平,她却已然麻木,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肩上的鸽子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走过繁华的街市,人群开始稀疏,人们脸上的表情和少女一样疲倦,脚步匆匆。
从路旁的一家小酒吧里走出一群年轻人,互相搀扶着喝的烂醉如泥的对方,摇摇晃晃的走在道路中央,向着少女走来。
少女忽然驻步,面无表情的看着这群青年,走在人群最后的青年似乎喝的并不多,正欲提醒少女避让,话已在嘴边,少女的身影却忽然消失在了原地。青年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自我说服着,喃喃的随着人群离去了——
城市已经静静睡去,只有偶尔几隅仍在喧哗。城市的上空群星闪耀,半月正在厚厚的云层后打着呵欠,在这座东方最大的城市里最高的那座建筑物高耸入云,天台上静悄悄的毫无人烟。
突然,天台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少女的身影,少女的身影窈窕而单薄。只是静静的立在天台的扶栏上,却令人不由的胆战心惊,这个少女就是刚才重病在榻,却夜游闹市的子轻。
子轻眺望着高不可测的夜空和遥远的地平线,神情淡漠,肩上栖息的栀子不知何时已经飞走了。夜晚的风格外的冷,子轻都不由打了个冷战,风吹起她的长,随风飞扬,青丝迷乱了子轻的眼,也迷茫了子轻的心。
夜晚高处的寒气很是刺骨,身上未好的伤牵扯着子轻的神经,加之刚才连续两次的空间法术,子轻已经全身无力,仿佛随时都会瘫软下去。
艰难的扶着护栏坐下,俯瞰着繁华的城市,异色的霓虹灯在城市各处无力的闪耀着,高出的风景总是如此的令人向往。子轻排遣着心中的不快,苦涩的笑颜慢慢浮上苍白的脸颊,带着一种死一般的豁达。
“空间撕裂。”子轻樱唇轻启,冷硬的蹦出这个词。心中蓦地蹦出这个陌生的词语,莫名的力量却驱使着她念出这个词。
语音未落,子轻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暴虐的横冲直撞,而子轻面前却散开一个黑洞,前方是陌路,不知通向那里的陌路。子轻只是打量了它一瞬,就义无反顾的踏入。
她本性并不怯弱,褪去伪装,她面对任何困难都不会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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