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姐姐,公主身子还没有……”
“住口,轮不到你说话。”秋霜看那傻公主还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真是越看越美,心里真不是滋味,她只是一般姿色,平时对春芳本就嫉妒得紧,现在,这傻公主竟也有这般姿色,更是堵得慌。
蝴蝶因为这不和谐的声音,扑哧几下翅膀都飞走了。血魂颤动了几下纤长地睫毛,幽幽睁开双眸,缓缓转了过来,静静地看着眼前几人,也不说话,就像是天上的仙子不识人间俗物,想要细细看清一般。
那番的无辜清纯,终于让春芳和秋霜忍不下气来,只不过是一个傻公主,凭什么得到这样的天人之姿,她们要将其毁掉,如此,心中才能稍稍平衡,心内想着,脚下也是行动着,一步步朝着血魂走来。
秋莲也是被公主这个模样惊艳了,一时也没有回过神了,一看春芳和秋霜竟往公主那去了,一时着急,伸手就去拉住春芳的手:“春芳姐姐,不要……”
“啪!”
“安静呆着!”不待秋莲说完就被春芳甩了一巴掌,嘴角一丝血渍不预防地流出来,脸颊立马肿胀起来,血魂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精光一闪而过。
想来这春日早晨的美好时光也就到了这儿了,也不做动作,春芳和秋霜虽然觉得这傻公主有些不同了,可是也不在意,多年欺负惯了,这傻公主对于她们而言不过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出气筒罢了,哪里会注意有什么不同。
春芳实在看不下她那个无辜样,本来也就想多踢几脚她算了,现在那双眼睛越发的明亮,雪白的肌肤更是昭示着它的吹弹可破,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就这样放过这傻公主,抬手就往鬓发去,拿下那吊着蓝色珠子的簪子,打定注意就要划花那张完美的脸。
秋霜看到春芳的动作,扯出一个笑容,果然还是春芳那个贱人有招,她也是嫉妒得紧吧,不然还真当她自己是多大的美人呢。
春芳美艳的脸庞突地出现了蛇蝎之容,那簪子已经在被她握在手中奋力刺向血魂的脸上去了,那力道倒真是不毁不甘啊。
秋莲只认为那春芳只是像往常一般顶多踹几脚公主,一看春芳拿出簪子,根本来不及阻止,只得捂着嘴巴惊愣在了原地,看着那簪子越发接近公主的脸,秋莲连呼吸都不懂了,可是血魂还是不动地坐着,她们也只当她傻不懂躲避。
就在簪子还有一厘米就刺到血魂地脸时,却措不及防地掉落在地上,伴随而来的是春芳痛苦的大叫:“啊……”
秋霜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春芳大叫着倒在地上,双手还捂着双眼,指间好像有什么流出来,血!是血!
秋霜惊惧地看着地上来回打滚尖叫的春芳,一个扭头看向那傻公主,只见血魂似乎没有动过,还是那样安静的眼睛,可是此刻只觉得是吸人血魄的美丽修罗,再仔细看,明亮的眼睛,秋霜似乎可以看到自己被四分肢体,刀削肌肤地画面,心骤然挺了几下,反应过来画面中的会是自己,秋霜破声:“啊……鬼啊……”拔腿踉跄逃了……
夏荷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倒退了几步,看到地上的春芳也是转身就跑了。
秋莲还没反应出了什么事,可是眼前的气氛实在太诡异,加之春芳现在打着滚的样子,秋莲实在想也逃了好,可是公主,公主还在这儿呢。
“公……公主……”秋莲结巴着叫着血魂。
血魂却似没有听到一般,回过头来继续享受着阳光,那画面实在是诡异,春芳双眼已瞎,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瞎的,只以为是鬼神作怪,袭至全身的疼痛也止不住恐惧,春芳边叫喊边快速快速爬出了梅蝶宫,落荒而逃怕就是形容她现在的情形吧,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地上那沾着血迹的两片叶子。
血魂并没有刻意去澄清什么,所以在春芳她们的心里只当是鬼怪作祟,她还是那个痴傻公主,只有秋莲更是觉得高兴,这些日子,她已经相信公主不再痴傻,再加上今天,秋莲越发相信是梅妃娘娘在天上保佑她们。
原本她想要去禀告太后娘娘,只是太后娘娘那样的大人物哪是她一个小宫女可以见的,加之公主让她不要随便喧哗,就当她继续痴傻,秋莲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也觉得这样是最好的。
那春芳三人惊慌回到庄庆宫后,迟迟不能定下心神,那春芳更是闹得慌,无端端没有了眼睛,对那傻公主是又恨又惧。
“啊!我要杀了她……”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喊了,闻者皆是寒毛耸立,只得低头走过。
主座之上,眉眼之间无不透露着庄重的女子,确实也对得起她庄妃的名号,可是这样一个面容庄重的女子,手中的帕子却早已是被她搅得不成形了,诉说着她的愤怒,虽说春芳平时是个狐媚子,不讨喜的,可是就这样被毁了双眼,那不是真真确确地打她地脸吗。
“你是说,春芳的眼睛是突然无端地瞎的?”微侧着眼眸问着身旁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宫女,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可是却能让人流出一身冷汗。
“是……娘娘……那画面太诡异了,公主就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就像……中邪了一样,我们才接近,春芳的眼睛突然就瞎了!”是的,是秋霜,她只能把一切都归于中邪,可能还可以以此借口让娘娘把那傻公主给除了。
庄妃却不是这般思量,她才不相信什么中邪,她才怀上龙种,和太后出宫拜佛,就出了这样的事,摆明是冲着她来的。
傻公主?本想你没什么威胁,留你一命也无妨,现在……要怪就怪你被别人利用了。
再看那庄妃,即使是庄重的妆容,也是掩不住她眼里的杀机,手中的帕子更是因为她的心思,被她一用力“嘶”的一声成了两半。
庄妃不耐地起身,涂着兰蔻地玉手狠狠地将那帕子丢在地上,向前一步,绣着金丝线的绣花鞋踩上了那原是丝绸珍贵地帕子:“去俪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