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赌坊,不等癞皮狗把他们引到楼上雅间去,赵恩蝶就东瞅瞅西望望,看着不夜道:“我想过去看看。”
不夜看着她道:“那你自己不安全,我跟着你吧。”
癞皮狗忙道:“二位还是上楼看茶吧,一会儿大哥就回来了,若是看到我招呼不周,会怪罪的。”
赵恩蝶拉着不夜胳膊摇道:“我就看看,你先上去,我马上就来。”
不夜正犹豫要不要答应,赵恩蝶便撒娇道:“好哥哥,求求你了,就一会儿。”说完就跑了。
癞皮狗听到二人说话不禁都混乱了,这是什么情况,见赵恩蝶跑去看人赌博,忙道:“这里安全的很,我叫人跟着,您请。”便把不夜带到楼上,命人送上茶来。
不夜坐下就一直牢牢感觉着赵恩蝶动向,癞皮狗也只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赵恩蝶平时哪能接触到这些东西,一时间看的不亦乐乎,那些赌客见她长得漂亮,便纷纷给她让出一条道来,赵恩蝶挨到桌子旁边,见有趣的很,便去翻钱袋,也是今天小兰怕公主出门有需要,便塞了些银子给她,赵恩蝶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往桌子上一拍,道:“开大,开大,快开。”
楼上的癞皮狗虽然在想自己的事,不过赵恩蝶的嗓音太特别了些,一下就传进他耳朵里了,忙推开二楼窗户,向那桌的庄家猛打眼色。
不夜发觉他的举动,不禁笑道:“你是怎么认出来的,难道以前见过?”
癞皮狗听他问起,忙道:“小的不敢,只是有缘见过一面,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不夜道:“竟然认识,那就不瞒你了,贫僧不夜,今天就是带公主出来散散心,希望你保密。”
癞皮狗一听忙道:“是是,小的不敢,大师请坐,我去下面看看大哥回来没有。”
不夜发现下面有几个人既不赌也不兴奋,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样,把赵恩蝶围在中间,不过都是戒备着别人,完全没有对赵恩蝶有意图,不夜暗道:这就是肖统领的人了,不过是从哪找来的,他们天汗侍卫不是都负伤了,怎么找来这么多人。正想着,就见门口癞皮狗跟在多隆**后头,进来往楼上看来,多隆露出不耐烦神色,癞皮狗看在眼里,心道:我去,老大你没事吧,多少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的人物,你竟然这种表情,真是没天理了。忙在前面挤出一条道来,把多隆引到楼上。
他推门进来没好气道:“什么事,昨天那臭道士就打扰了爷的雅兴,今天你又来,不是跟他说了吗?一有消息就派人给你送过去,你们再烦我,我可换地方了。”
癞皮狗听多隆语气不善,也不敢多嘴,忙出去把门掩上,守在一旁担惊受怕,不夜笑道:“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吗?我今天就是带公主出来走走,想起你在这里,就顺路过来看看,你不欢迎?”
多隆往椅子里一靠,没精打采道:“我昨天就没睡好,刚才出去看看有没有好些的寄体,又叫人给喊回来了,你们没事就回去吧,我还有事。”
不夜知道他想什么,威胁道:“你干什么我不管,不过要是听到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我决饶不了你,明白吗?”
避火灵蛇在他体内也住过一段时间,知道他指什么,道:“放心放心,我对欺负平民百姓没兴趣,你虽然知道我生性风流,不过我的内心可不是你想得那么龌蹉。”突然听到下面赵恩蝶的声音,问道:“她怎么总赢,难道公主也出千吗?”
不夜知道是癞皮狗的杰作,忍住笑道:“可能是运气好吧,那你小心点,我们先走了。”
多隆忙道:“那就不送了,奇怪,怎么可能,一定有问题。”
不夜出门对癞皮狗道:“我先走了,看好你们老大,要是有什么事情,来摘星楼找我。”
下楼拉了赵恩蝶,就往外走,赵恩蝶已经换了银票,见状忙收到怀里道:“好好玩,今天一直在赢,好开心。”
不夜拉着他出了赌坊,道:“今天是有人想要讨好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赵恩蝶点头道:“知道了,我们现在去哪啊?”
不夜想起两人还没吃饭,便道:“我们找个地方吃些东西吧。”
赵恩蝶道:“好啊,总在摘星楼吃,早就腻了,听说京城有个小吃街,我们去那里吧。”说完就找人问起路来。
那在门口被赶的泼皮不服气,找了几个相熟的混混便跟上两人,见他们要去小吃街,心道:就知道你们没什么权势,也不知道狗哥怎么会巴结你们。便悄悄跟了上去,准备趁机动手。
两人问好了路,一路走走看看溜达到小吃街,此时正是中午,人山人海,不夜拉住赵恩蝶道:“别挤丢了,跟好我。”
赵恩蝶心里欢喜,嘴上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两人边走边吃,看到喜欢的就买下来,准备带些回去分给众人,那泼皮见人多不好动手,只能耐心的跟在后面,尚子规发现有人跟踪公主,见这里人多,只好吩咐手下注意。
不夜带着赵恩蝶走到尽头,见人少了下来,觉得吃的很饱,便道:“紫璞宝道长可能还有事没忙完,咱们先回去在对面得月楼等等他吧。”
赵恩蝶吃的直吸气,也不想再走,便道:“不如租个马车吧,实在走不动了。”
不夜知道她今天走的确实很久了,便道:“那你再忍一会儿,等出了巷口就有车了。”
尚子规见两人停下说话,忙派人出去找了辆马车来,不夜正想着,就见一辆马车驶了过来,那车夫看有人挡在路中间,问道:“可是要坐车,快上来,两位新婚吧,要去哪啊?”
赵恩蝶心里高兴,忙爬了上去,道:“老伯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们去得月楼。”
那车夫道:“看你们面相就有夫妻相,好般配,小伙子好福气。”
不夜没想到这车夫这么能说,尴尬道:“多少钱?”
那车夫笑道:“反正也不远,你看着给,快上来。”
不夜上了车,那谢泼皮见状,也顾不得还有路人在,纷纷就要冲上去拦住马车,尚子规见不夜已经上车,便带着人从后面赶过去,没等泼皮们动手,已经被他们制住了,那车夫驾着马车走了,尚子规道:“把他们带过来。”当先转入旁边的胡同里。
那泼皮见被人抓住,刚开始还要挣扎,听到尚子规说话便转头看了一眼,结果差点没吓尿裤子,尚府虽然做的是正经买卖,不过尚成都手下的人也不是易于之辈,那尚子规、尚之初都是城中各路人马熟知的人物,哪是他们这种泼皮能惹得起的,于是众人纷纷老实下来。
尚子规见他们都跟了进来,问道:“你们刚才想干什么,不知死活的东西,要不老实交待,全拉出城外埋了。”
那泼皮终于知道为什么癞皮狗如此讨好人家,心中一动,忙道:“我们是被派来保护他们的,误会啊,若是知道有您身手这么好的人在暗中照应,我们也不会不自量力跟来的。”
其余混混哪还不知一句话说错,就别想看见明天的太阳,忙应和道:“是啊是啊。”
尚子规知道他们撒谎,不过也就是吓唬他们,道:“回去把嘴闭严点,要是我听到什么闲话,会再找你们的。”带着人就追赵恩蝶去了。
那些混混见尚子规走了,都两腿发软靠在墙上,那泼皮骂道:“他妈的,跟尚府有关系穿的那么寒酸,差点老子就交代在这了。”见其余人都面色不善,赶紧讨好道:“我给兄弟们压压惊,今天我请客。”
那些混混也不领情,默默的散了,临走前道:“以后我们不认识你,别找我们了。”
那泼皮见状,恨道:“别让我知道你们是谁,非找回来不可。”想着不夜和赵恩蝶,往别处去了。
那车夫把两人拉到得月楼,赵恩蝶给了银子,不夜下车背对着摘星楼,把赵恩蝶挡在里面,道:“别让人看见,我们进去吧。”
赵恩蝶对那车夫道:“谢谢老伯,我们走了。”接着马车遮挡,溜进得月楼去了。
尚子规赶回来就见马车停在门前,吩咐手下道:“你回去看看,要是公主在里面,就上楼给我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