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从太极那里出来,便打听到几个平时颇有能耐的土耗子,专门帮人收集一些年代久远的物件,清月换了身寻常衣服,就按照打听来的消息去寻了。
多隆身边的溜街鼠正是其中负责打探消息外加联络几人的关键,清月到了多隆赌坊,看到这么多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癞皮狗跟几个总在多隆身边混的泼皮都认得清月,不过他们平时在街上混迹久了,看清月一身常服,便装作不认识,癞皮狗上前打着哈哈问道:“大爷头一次来?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下。”
清月上次见癞皮狗还是被避火灵蛇占用着身体,所以一点印象也没有,见状道:“我想打听个人,听说他在这里。”
癞皮狗心想要能帮上清月道长的忙,那还不好,忙拍着胸道:“不瞒你说,这里要是有我狗爷不认识的人,那就没人知道了,你想找谁?”
清月见他一副自信的样子,忙道:“是一个外号叫溜街鼠的人,听说是多隆的人,你可知道?”
癞皮狗暗道这怎么找他,不过看清月一副不认识的样子,便道:“你找他?认识倒是认识,不过有什么事么?方不方便透露一下。”
清月以为他不认识自己,也没隐瞒,道:“我想收集点东西,听说他能找到有这方面才能的人,你行个方便。”说完掏出一锭银子,就塞给癞皮狗。
癞皮狗怕他起疑,忙收下道:“大爷随我上楼稍坐,我这就去给你叫。”把清月引到楼上一件僻静的房间,又吩咐人沏了茶送来,就找溜街鼠去了。
清月见屋内比外面安静不少,暗道:这些泼皮就是会来事,明明是收了银子办事的,可是让你感觉就是舒坦。
溜街鼠平时没什么事就负责给多隆打探消息,也不在一个地方待,癞皮狗好不容易找到他,忙道:“清月道长找你。”
溜街鼠疑道:“找我?不是多隆跟他有联系吗?怎么会来找我,你没听错。”
癞皮狗知道他跟老大时间久,也不敢胡混,道:“我问了,说是想找你那几个兄弟做笔买卖,还装作不认识咱们的样子,穿的也很低调,现在在赌坊二楼等着呢。”
溜街鼠道:“好,那我现在就回去,对了,你去告诉多隆一声,就说清月道长来了,问他要不要见见。”
癞皮狗虽然不知道多隆为什么说跟清月道长没关系,不过当初可是几人一起看见他们走的,便道:“好的,那你先去招呼吧,我随后就到。”
溜街鼠带了人就往赌坊赶去,到了外面吩咐手下守好,自己推门进去道:“听说你找我?不知有什么事?”
清月听人描述过他的样子,见八九不离十,便道:“我想找人挖个地道,拿些东西,听说你能找到?”
溜街鼠见他对自己没印象,便也装作不认识他,戒备道:“犯法的事我们可不做,而且先说好,事前要付一半,若是进去没有你要的东西,一概不退。”
清月道:“好,那什么时候能走。”
溜街鼠知道他是谁,也没怀疑,更不用找人打听,便道:“我会通知他们的,你告诉我地方就行。”
清月道:“今晚动手,浪荡山下,我在那里等。”说完拿出几张银票,放下就走。
溜街鼠还要问些什么,清月却已经下楼不见了,溜街鼠本来还想让他等多隆回来,见他提也不提,便揣着银票找其余几人去了。
抱朴子见不夜要先给鬼谷子治伤,便要先回去炼些丹药,也好避免临时找不到丹炉,鬼谷子听他说了经过,便道:“这里到哪去找丹炉,你不会是让我偷偷回道观去吧?”
抱朴子道:“我跟你一起去,晚上趁没人炼些药就走,不会让你留下的。”
鬼谷子见他说的重要,道:“好,那你可说话算数,不能扔下我。”
癞皮狗找到多隆便见他不耐烦从屋内出来,边穿衣服边道:“你个催命鬼,有什么事不能晚点说,要是你跟我说废话,看我不把你废了的。”
癞皮狗以为清月在多隆心里怎么也算重要人物了,急忙道:“清月道长来赌坊了,指明要找溜街鼠,他让我请大哥回去。”
多隆听了皱眉道:“我说没说过不认识他,再说他也没找我,我看你小子最近没事干了是吧,来人啊。”
楼下的老鸨闻言忙上楼谄媚道:“龙爷有什么吩咐,要不要再找几个姑娘伺候?”
多隆吩咐道:“这小子留给你了,要是他能从这里走出去,我把你店拆了。”
老鸨见多隆发怒,忙招呼人把癞皮狗架进房内,道:“姑娘们招呼好,龙爷发话了,要是人家不满意,就拆了我们的店。”
多隆满意道:“银子都算爷的,一定伺候好了,我先走了。”
癞皮狗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惩罚,刚开始还沾沾自喜,等到几番下来,有些体力不支,正要张口叫停,却见那老鸨使眼色给几人,于是那些姑娘把癞皮狗绑在床上,稍候事情太过残忍,就不细表了。
抱朴子带着鬼谷子出去又买了几味药材,便趁着城门未关先出城去了。
溜街鼠找到其余几人,道:“有笔买卖,今天晚上在浪荡山下,银子已经付过了。”
穿山鼠道:“那山上住的都是道士,哪有什么阴宅,你没听错?”
溜街鼠道:“估计是想挖什么东西,我也没来得及问。”
钻地鼠道:“身份稳妥吗?别是官府的人。”
溜街鼠道:“绝对稳妥,不过你们做完事小心点,小心被灭口。”
花雕鼠道:“行了,我们省得,你回去吧。”
清月回去换了一身官服,便赶回道观去了,在观里换了装束,见混元子还在后山休养,便放下心,只等人来。
抱朴子算好时间,便带着鬼谷子出城往浪荡山行去,那几只耗子也准备了工具,打扮成各色人等混出了城,分头赶往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