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在山上一夜没睡,早上天刚亮就下山回京去了,简单洗漱一下,等太极下朝回到后宫,便去禀报。
太极听了经过,神色惊疑,见清月也是一脸倦容,便道:“那几个人怎么处置了?”
清月回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想来也不会说出去,王上不必担心。”
太极道:“当初抱朴子明明是在洞内的,你和一奴都看的清清楚楚,怎么会没有,那他到哪去了,到底死没死?难道一奴敢骗孤不成。”
清月道:“臣也查探过,里面确实没有活人的气息,也没有人活动过的痕迹,处处都是灰尘,当时一奴出来确实是师尊把洞口关闭的,难道他飞升了?”
太极道:“你不说有东西袭击了你们吗?可有什么发现。”
清月道:“那东西十分古怪,我们倒是没有大碍,不过后来我出去一想,好像是我道门的人所为,而且实力在臣之上,那几个人只当遇鬼了,还有一个吓得尿了裤子。”
太极道:“既然没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清月依言退了出去。
太极暗道:抱朴子这老道绝不会这么容易就死,当初是我大意了,看了流风的道术,想必他要蒙骗一奴和清月也是易如反掌,这就能解释当初为什么王宫里发生了那么多怪事,看来那老道只想教训我,到没有把刺杀的事放在心上,不过若是他突然出现,混元子定然不是对手,那气门的鬼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风声,竟然也在这时候消失了,看来我的计划得加快了,否则到时候就算抱朴子不在乎我对付他,也不会轻易帮我。想到此处叫道:“一奴,把一奴叫来。”
不一会儿一奴赶了过来,进来就道:“王上叫臣何事?”
太极盯着他道:“抱朴子真的死了吗?你确定?”
一奴看到太极眼神,便知道肯定出了什么问题,忙跪地道:“臣当时确实刺中了他,不过感觉很奇怪,现在想起来,不能确定,请王上责罚。”
太极见他如此说,道:“洞里面没有抱朴子的尸体,你怎么看?”
一奴抬头露出惊异神色,道:“不可能,当初他确实把洞口关闭了,除非他自己跑了出来,否则谁也进不去,怎么能没有呢。”
太极道:“好了,既然如此就不要多想了,你多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一奴领命出去了。太极越想越觉得抱朴子就在自己附近,可恨竟然自己没发现,被人糊弄了,突然想起一品卫报告出云突然出现在摘星楼外,猛的一拍桌子,原来是你,叫孤好找啊!
太极虽然想明白抱朴子藏在什么地方,不过既然在公主附近,自己不能太过张扬,看来只能吩咐一品卫暗中留意了,想到禄东赞还在此地纠缠,不禁有些气恼。
禄东赞最近也不好过,家里那边完全断了消息,看来哈鲁沙已经动手清除他的人了,现在太极又不答应他的条件,几次刺杀虽然没有损失,不过都功亏一篑,就连龙泽布置在京城的人都被清除一空,巴图鲁见大相有些担忧,不禁劝道:“不如咱们先回去吧,这里留些人跟他慢慢拖,我就不信他能一直坚持,毕竟现在炎族那边也不安分。”
禄东赞摆手道:“还是留下的好,哈鲁沙一直视我为眼中钉,若是知道我急急忙忙赶回去,说不定会用什么极端手段,那样伤害的只是我们石蛮部落,我在这里他反而会收敛一些,起码不敢赶尽杀绝。”
巴图鲁道:“缘起师父一直不肯答应跟我们回去,不如把不夜的底细散布出去,让人查查他们,没准就逼他们走了。”
禄东赞道:“糊涂,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那是筹码,怎么能随便就放出去,身为统兵大将,不止有勇,更要有谋,你要多学学才行。”
巴图鲁道:“是,大相,那接下来怎么办?”
禄东赞道:“等。”
赵恩蝶自从被太极表白,一直都借口推月兑宴席,不肯再去王宫,不夜以为只是她身体不适,好几次都要给她看看,赵恩蝶怕露了马脚,只能推说是女孩子的事,不方便让他知道,不夜只好作罢。
多伦本来听王总管报告说太极开始召人侍寝,还有些高兴,只等有人怀上身孕,便要开始行动,没承想赵恩蝶一到,竟然没了动静,王总管最近关于宫中的消息也是越发的少了,多伦心中不安,便找来多剌,道:“那人还没来么?”
多剌知道说的是谁,忙道:“听说他天天花天酒地,什么事都交给下边的人打理,不如我直接找他们谈谈。”
多伦思考片刻,道:“在等等,若是让别人取代他,又要耽误不少功夫,而且要是传到王上耳里,对我殊为不利了,还是他主动来的好。”
多剌道:“那我再派人去催催,这臭小子竟然不把长辈放在眼里,真是混账!”
多伦笑道:“他心里有刺,也是难免的,若是当初你好好对人家,怎么会有现在。”
多剌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的,若是当初老爷帮了他,可能他现在就没有这么大的成就了呢,您说是吧?”
多伦笑道:“就你会犟嘴,去办事吧。”
崇文馆中,一个英俊少年被多媚缠住,几次摆月兑无果,只能借故回家躲避,带了仆从,便出了书院坐车往府中行去,路上正好遇到多隆经过,多隆本来最近正要寻找下一个寄体,好免去给多伦装孙子的差事,和马车错肩而过的一霎那,突然感觉车中坐的那少年竟然是千年少有的灵体,大喜之下不辨东西,舍了多隆便要寄身那少年,临出窍前给他传音道:“你现在愿望实现了,我会再来找你的,记住了。”
多隆站在街上,像刚睡醒似的,迷迷糊糊就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仔细一瞅又有些眼熟,正纳闷间就被人一把抓住,拖到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