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新入宗室的命妇需要入宫到皇后的景仁宫听取训话,所以念陌只得适时收手,并未恋战。
念陌从床榻起身,唯安拿起衣挂上备好的太子袍,轻柔道“太子,妾身伺候您更衣。”
念陌顺从的将手臂伸进袖管,借力将唯安抱在怀里,“不必听从主事嬷嬷的叮嘱,我爱的是你的本真,不是唯唯诺诺。知道吗,唯安?我的太子妃。”
唯安答着,脸上羞了个通红。
两人比肩上了轿辇。念陌将唯安送到景仁宫门口,便去了御书房。
皇后还算心疼唯安,并没有传闻中的严苛。唯安请了安,皇后便忙赐了座。讲着些三从四德为妇之道。还说道当年自己新妃入宫并不安分,常常惹出些事端。
“本宫记得当年入宫时,余氏受宠偏盛,又没什么城府,恃宠而骄。有一次本宫在御花园无意撞了她,她那什么骄纵跋扈的气焰又来了,她便命人来掌本宫嘴,本宫当年初来乍到却也正是初来乍到棱角分明,本宫便盛怒下打伤了余氏和随从的宫女。结果太后知道了,罚本宫在宝华殿写‘贤良淑德’一百遍……手都酸了呢。”
“哈哈………”唯安和皇后都笑了起来。
听完训话,唯安便跟念陌一同回宫,到了轿辇前,唯安眼睛滴溜溜转了转,拽了拽念陌的袖口。
“怎么了?”念陌关切的回头。
“陌,我们骑马好不好?”唯安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一脸期待。
“骑马?怎的想起了骑马。”
“听皇额娘方才说的草原策马,有些心痒。”
念陌愣了一下,抽搐着嘴角。
“你确定这么些时辰,皇额娘都是在教你三从四德?怎么隐隐觉得……不太妙啊。”
“哪有,陌,好不好嘛。”唯安继续不依不饶的装着小女人的眼泪汪汪的憧憬必杀。
“好。我答应你。”念陌一脸宠溺,一只大手在唯安额上揉了揉。
念陌向马倌寻了匹马。牵着走到城门,抱着唯安,翻上马背。
念陌控制着马的步伐。
“唯安,皇额娘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啊,皇额娘待人亲切极了。”
“那便好,我还怕她认定你抢了她儿子,不待见你呢。”
“怎么会,你以后别苑女人数不清了,皇额娘还不要把牙齿酸倒了?”唯安轻声笑着,心里也有一丝酸,可是这是无法躲避的,寻常人家尚且三妻四妾,何况是太子,甚至未来天子。
念陌轻轻地吻了唯安的侧脸,“今生,只你一个便好。”
唯安暖暖的笑了笑,仰起头,在念陌侧脸啄了一下。
念陌两只手环着唯安,控制着缰绳,走在凤城的街巷。百姓们皆驻足两侧,好奇着太子妃。
百姓间小声的议论着。
“自古太子与太子妃不应该是搭乘轿辇吗?怎的这次是骑马?都城换了规矩?”
“可是你瞧,太子与太子妃恩爱极了。天仙下凡怕也不过如此吧。”
“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啊。当真佳偶天成!佳偶天成啊!”
人群中尽是仰慕,却也有一双不合群的冷光,散发着幽幽仇恨气场。
“年幼时便是如此,他眼里,只容得下你一人。究竟是为何啊,丁唯安,你我同是近臣之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我从未输过你什么,你琴我筝你画我字,可到底为何,他却独独痴恋你。烈马发狂那日不曾摔断你腿,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有神功护体还是神灵庇佑,能次次好运!”
风轻柔撩动女子发梢与裙角,指甲深嵌掌心也并不觉得痛。
女子,系付雨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