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江同学,你最好能有个说服我不揍你的理由!!”
凌天伸手擦了擦脸上的冰沙,有些黏糊,你妹的,竟然参有口水。
张小江一脸的冷汗,看着一脸杀气的凌天,张小胖有些尴尬的赔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主要是你这个消息太震撼了,我一个不留神就激动了。”
“震撼?”凌天就不理解了,被一个为老不尊的老狐狸把弄真的很震撼?
“不是吧哥,你竟然一点都激动?”张小胖用近乎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凌天,这家伙到底是真的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故意在装.逼呢?
“…怎么听你的意思这老头挺厉害似的。”
对于秦忠诚,凌天只知道他是一名医术不错的老中医,哦对了他还是个副院长,但让他纳闷的是不单是张小江有这个反应,就连他自己的老爸凌国盛也是这般,当然就拜师秦忠诚这件事他还没打算告诉家里人,他想让自己尽可能的普通一点。
张小胖乐了,在东海市还真有不知道秦忠诚的人,而且那人竟然还是他的发小。
张小江拍了拍凌天的肩头,眼神炙热的说道:“那老头多牛逼我就不多说,反正你这辈子算是有着落了。”
张小胖感慨,这是多好的狗屎运啊,为什么我就碰不上呢?
“天哥你帮我问问秦老,看他还收不收弟子。”近水楼台先得月,已经有兄弟打前锋了,张小江觉得自己应该试试,没准就收了呢,张小胖顿了顿,说:“不收弟子也没关系,做个经纪人……呃不对,做个助手也是可以接受的。”都说就业难,张小江觉得这主要是现在的年轻人太挑剔了,做人做事得一步一个脚印,所以他觉得从助手做起更是一种锻炼。
“……”凌天没有作答,他的两鬓边不知何时冒出了一缕冷汗,这家伙的不靠谱那是出了名的,让他做秦忠诚的助手?他敢拿着烧烤铁钎给你做手术的。
就在这时,隔两桌的地方突然喧闹了起来。
“哟,这不是大土狗吗,怎么?狗也来这吃烧烤吗?”
说话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大红色的拖鞋,小背心,挂满补丁的牛仔短裤,这是一个很叛逆的少年。
“老子来干吗关你毛事。”回话者的年龄与前者相仿,装束上虽然也很是叛逆,但他神情间却隐约有股子憨厚,少年也不示弱,当即又说道:“边鼠,**的就好把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否则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边鼠冷冷一笑,说道:“哟,我好怕怕哦,操,唬老子?就你这乡巴佬竟然还学人家混,土里土气的,跟个土狗似的。”
“鼠哥你可别惹他啊,听说他老豆是震惊中外的兽医,跟他老豆有交情的母猪的数量之多就不下一个连,敌众我寡的还是别惹他们的好。”
边鼠这边肆无忌惮的嘲讽着土狗,他身后的那般形形色色的朋友更是哄笑不止。
土狗这边默然了,他身后也站有四五个随从,但此刻却低着头,脸上尽是尴尬与无奈,对方足足有八人,人数上一比自己这边明显就是菜,干架那是也是需要资本的。
土狗微低着头,没人看得见他此刻的表情,站在人群中,他双手握拳,关节所发出的声音很快就被吵杂的嘲讽声湮灭了。
“道!歉!”冷冷的声音从土狗的牙缝里逐个的挤出来。
边鼠微微一愕,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土狗有这么大的反应,两人之前虽然有着不少的摩擦,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这方完压对方。
“道歉?”边鼠大声的笑道:“这家伙竟然让我道歉?”
边鼠这边已经笑的不行了,对于他们而言土狗的话无疑就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道你妈的谦,真是一家都是傻。”
“砰!”
几乎就在边鼠说话这句话的同时,一声清脆的响声从他的脑袋上传了出来,啤酒瓶破碎,玻璃碎片、还冒着气泡的啤酒掺和着殷红的鲜血从额头流到了脸上,最后淌在了地上。
“啊!!”
边鼠快疯了,看着手掌上模到的血,他一脸的不相信,这个向来懦弱的土鳖竟然敢用啤酒瓶砸他,比起脑袋上的疼痛来,他更加不能忍受这个所带来的耻辱。
“给我打,往死里打。”边鼠愤怒的嘶吼道,声音饱含杀意,如同一只受了伤的凶兽所发出的咆哮一般。
八个打四个,完全是压倒性的优势,土狗那边很快就被打成狗了。
“靠,又是这个讨厌的家伙。”张小胖似乎对目前的战局很不满意,这死边鼠太不要脸了,竟然以多欺少。
“怎么,你认识他们?”张小胖的反应有些莫名其妙,凌天有些好奇的问道。
“当然认识,难道你不认识?”
凌天耸了耸肩,意思很明确,哥真的不知道。
张小江有些无语的拍了拍脑门,说道:“这两个家伙都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外号土狗,一个外号边鼠,土狗呢,听说是从农村来的,据说他老爸是村里的兽医,所以认识他的人都嘲笑他,但那边鼠更可恶,那家伙在学校里简直就快烂透了,这家伙仗着与社会上的人有点关系,欺男霸女的那是家常便饭…”
凌天默然的点了点头,他在一旁看得真切,边鼠这边虽然有八个人,但除了边鼠之外其他七个人都不怎么愿意招惹土狗,而且还有几分忌惮的样子,土狗的打法很笨,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家伙完全就是以命搏命,别人打他的时候他从来不防守,而是选择进攻,但奇怪的是当他这边其余三人都被打趴下的时候他却依然站着,疯狗似的打法,没有多少人愿意跟这种疯子打架。
“快帮忙啊,我操,都站着看你妈啊……”边鼠都快哭了,这家伙简直就跟个机器人一样,似乎没有痛觉一般,跟这种人打架实在是太慎人了。
老大开口了,其余七人苦着脸冲了上来,八个打一个,土狗虽然凶狠,但终究是有心而力不足,很快就被摁在了一张桌子上,整张侧脸都被埋进炒花蛤里,血从脸上流到了盘子里,将花蛤都染红了。
“你麻痹的,竟敢砸你老子,今天要是不弄死你老子就跟你姓了。”
脸上带有鲜血的边鼠,表情异常的狰狞,说着话的同时从旁边桌子上随手抄起了一瓶棱角分明的白酒,瓶子的玻璃很厚,足有啤酒瓶的两倍厚,可以想象,要是这个东西砸在人的脑袋上的话,出血那是小的,直接被砸死那都是有可能的。
“靠,这死边鼠真是灭绝人性啊,这瓶子下去没准还会弄出人命来的,你说是吧天……”张小胖愤然的说到一半,却发现自己的听众不知何时消失了,“咦,天哥呢?”
“死土鳖,去死吧!!”在一声饱含杀意的怒吼中,冷硬的瓶子夹带着冷厉的破风声狠狠的砸向了土狗。
“啊…”周围看热闹的人突然尖叫了出来,这是要出人命的节奏啊。
“嘭”期待中的脆响没有响起,传出的却是一声沉闷的碰撞声。
“咦?”
瓶子在离土狗脑袋两寸的地方骤然停了下来,一只修长的手掌阻挡了它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