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中学,学校的全封闭管理模式,让小宋第一次月兑离了父母的保护伞,着实体会到相思的痛苦,也是在此刻,她学会了洗衣叠被,学会了跑食堂打饭,学会了独立,但不管怎样,她学不会坚强,在没有父母的夜晚,她抱着懒洋洋哭泣,泪水沾在软软的羊毛上,四周黑漆漆,她好害怕,好想念爸爸妈妈。
带着无尽的相思,她的眼皮渐渐乏倦,慢慢睡去,不知是否是幻觉,她感觉有人在模自己的头,耳畔传来一道声音:“丫头,别害怕,叔一直在你身边,安心睡吧,醒来后,又是美好的一天。”她还是没有学会坚强,但她不再感到孤单,她知道,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有个大叔,在默默守护着。
中学毕业,她因为声线优美,喉音独特,嗓音轻灵,被燕京音乐大学破格录取,在音乐界著名导师马秋华和邹文琴的指导下,开始系统学习发声、线谱、乐器、作曲和舞蹈,这其中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每天练习三小时高音,三小时戏曲,三小时乐器,外加三小时舞蹈,累到倒在床上手脚瘫痪的地步。
但是,那位大叔从那晚以后,就一直未曾出现过,他那张脸,已经渐渐忘却在脑海,但那种关怀、深情和呵护的感觉,却深深刻在小宋的心里。
被人推醒,宋羽明慢慢睁开眼,一张灿若星辰的眼,映在她漆黑的眸子里,美则美矣,却不是心中的他,她的头很痛,有浑身精力被瞬间抽空的感觉。“是你?我这是怎么了?”两人是在一场聚会上认识,很多高档酒会和慈善晚会都能碰面,相识半年有余,但关系并非很熟,这次是作为神秘嘉宾参加客轮聚会,后来,碰上红颜娱乐的崔万德老板,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你昏迷了,还有郝菲也是,不过没关系,现在醒了,没什么大碍。”安旗没有说出真相,但只要是个聪明人,就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略一思索,也能猜出谁是解救她俩的人,这个人,不论如何,都会指向自己,因为只有他,才有这个实力,小宋很单纯,很天真,她或许根本不会往那方面想,但郝菲不是。
“我为什么会昏迷?王敏俊呢?”小宋腾地从床上坐起,这一刻,她才醒悟过来,自己遇上危险了,但我的教授呢?他不在身边保护我吗?
“什么王敏俊?”安旗轻声问,响尾蛇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个叫王敏俊的人,就是害我扣三分的罪魁祸首了,郝菲转醒揉着脑袋坐起,知觉恢复的瞬间,迅速检查自己的穿着,还好,穿戴整齐,无异,没有被人侵犯。
小宋立马捂嘴,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头摇地像拨浪鼓,“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如此回应。
王东生探出头,往走廊两边看了眼,只有两个清洁员,很好解决,牵着秋香的手,当然,秋香肯定不允许,于是,他只能手插口袋,两眼朝天,一副很洒月兑的吊样走出房间。
两人是从3606室卫生间逃出,利用水果刀绑扎床单的方式,插在铝合金窗架上,两人顺着床单到达下一层,再用力一甩,水果刀被抽出,遗留的痕迹虽然明显,但一般人真不会往那处想,试问,普通人能有这么强的臂力把水果刀插在铝合金内又把它抽出来吗?除了内裤外穿的那个家伙。
吭了一声,从嘴里吐了一口痰,落在水晶般光滑的范思哲瓷片上,恶心至极,王东生仿若无事,这是他以前在酒店刷碗,从上流人士那里学来,你要不随地吐几口痰,都认为你不是圈子里的人,为了装扮更像一些,老王只得做这素质低下有违师表的行为。
秋香执行过间谍任务,想要模仿哪一类人,就能成为哪一类人,富豪因为兜里有钱,不怕事,不拘束,眼高于顶,傲慢无礼,瞅谁都不顺眼似的,当然,她不需要模仿,因为她本身就是这类人。
但是渐渐的,她发现不对劲了,这两个清洁员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自己,那绝对不是倾慕,也不是惊艳,而是类似于狼盯上羊的感觉,再一看,两人清一色短发,粗掌,瘦腰,窄背,那是受过魔鬼特训的人才有的特点,虽然眼神涣散,脚步无力,但这不失为一种伪装。
果不其然,在王东生接近后远离的那刻,两人突然发难,手中的抹布抖开,朝前一送一收,刚猛的劲道呼啸而去,这一击,在特训中属于常规项目,平时都用含水重十斤的麻袋摔打,以击碎一块水泥砖为合格,这一下打实,饶是你练过铁布衫,也得疼地死去活来。
王东生没怎么注意,还以为自己表演的天衣无缝,上流社会,不过如此,“秋香太不解风情了,哪个富二代身边没个美女衬托呢?或者反过来,我衬托你也好,你是富婆,我是小白脸。”
劲气袭来,吹卷向后背开始发烫,会闪已经来不及,生生受了这一记,皮肉仿如炸开般难受,一回头,那清洁员没有罢休,夺命剪刀脚使出,这一脚可不普通,像电影里夹住脖子掰手腕掐鼻孔的情节是不可能发生的,只能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脚收,头断。
“好凌厉。”老王后撤三步,速度如影随风,横练防身术他一直没忘,后退之余,前进三尺,右手化掌,如春风拂面,顺着对方绷直的右腿欺身而上,一刀砍向他的******,防身之术,直取要害。
那人反应也不慢,身在空中仍有余力调整姿态,左腿一收,护住裆部,右手从后腰掏枪,枪支才是他们取胜之道,这一切,说来慢,实际上,只在眨眼之间而已。
结果是,伪装的清洁员裆部依旧没保住,老王掰开他的腿,两腿崩成一根直线,直勾勾踢在软绵绵的蛋上,那人呃了一声,倒飞出去,面孔扭曲,m1911没来得及拔出,摔在地上后抵在后腰上,直接压断了一根脊骨。
还有一人主攻下盘,趁目标注意力被转移的那刻,尼泊尔一出,闪着寒光,逼向老王脚筋,那里是人体支撑的纽带,一旦断了,人立马就倒,他这是准备一刀制敌。
老王想也没想,前空翻,下阴手,朝敌人防守线进攻,两人不断的改变进攻姿势,尼泊尔耍得眼花缭乱,寒光闪闪,对打场面像是电影里彩排好了的,他攻下,他跳起,他掠头,他弯腰,一时间难分胜负。
没多久,最后一人就倒下了,因为过于沉迷,竟然忘了背后还有人,秋香一枪托就把他砸晕了,两眼成了斗鸡,软绵绵倒下,王东生一脚蹬过去,那人在地上滑行一阵,撞在先前晕过去的同伴身上,“配合的真默契,就像排练好的一样,你说这是不是心灵相通?”
“闭嘴。”秋香握着勃朗宁的手忽然松懈,眼神恍惚,接着,两眼一闭,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