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栋大楼!”保镖通过玻璃破口处迅速判断出狙击手位置,司机焦急中摁下对讲机,快速说:“一组出动,十点方向,恒隆商贸中心顶楼,务必活捉凶手,否则提头来见!”
这时,肖浮沉忽然睁开眼,捂着月复部的手轻轻放下,一颗变形的子弹头掉了出来,原来,窗户是防弹玻璃,身上还穿了两件防弹衣,巴雷特狙击炮即便可以穿透玻璃,余下的势能也伤不了他,只是痛感却是真实的,脸『色』阴沉如水,当即说:“不用活的,直接杀了。”
司机对此有些惊讶,不捉活的,怎么知道是谁下的手?不过,这个疑问只能憋在肚子里,不能问也不敢问,“是,直接杀了。”
司机所说的一组,有成员六十人,都从毒蛇部队中筛选出的精英,实力仅次于黄蜂小队,追踪、搜寻、搏击、爆破、狙杀、『射』击的成绩都不赖,能与海军陆战队比肩,被他们缠上的人或组织,都将被无情剿灭。
六十人分成三小组,分别执行探路,进攻和拦截的任务,只是待人抵达商贸顶楼后,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人,不过,栏杆上的一条断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这栋大厦距对面楼房有二十米,通过飞爪或者绳索,完全可以越到对面去。
楼下守株待兔的毒蛇小组,立即出动,朝对面大楼而去,但终归晚了一步,还是什么都没发现,六十人返回复命时,被司机批得狗血淋头,一声不吭,肖浮沉制止了司机的行为,“好了,是对手太狡猾,不怪他们,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
“帮主,您认为这是青狼帮干的吗?”助手发问。
“如果是,那我现在恐怕早就没命了,那个丫头可不会给我喘息的余地。”肖浮沉说,“对了,诛邪魔域那边有动静吗?”
“他们出动了五百人,已经抵达东部,准备开始抢地盘了。”
“区区五百人,就敢跟我肖某人为敌?命令十小组,分扇形出动,凡是狂刃帮的产业,都给老子收了,剩下十小组,留守待命,我相信,那些余党会出来的。”
“是。”助手回道,将命令原原本本传达下去,立即,数十辆金杯面包车结队而走,气势如虹,浩浩『荡』『荡』,比省委常委出行还要风光。
这些车辆一走,附近的餐馆、美容院、发廊、便利店、桌球室立即涌出一帮人,他们手提砍刀、铁棍、锁链、棒球棍,直接冲了过来,吓得行人手脚俱软,跌倒在地上。
距离宾利车尚有十数丈远,路边停着的长安,哈弗,五菱之光,东风小康,也跳出了一群人,他们的装备显然要比前者好太多,身上有减轻伤害的软猬甲,还配了甩棍,袖鞭,开山刀,钢刀,军刺等,拦住袭击者开始一面倒的屠杀。
市民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一个个抱头鼠窜,逃得比刘翔还快,尖叫声,惊恐声,嚎叫声,凄厉而哀婉,直透人心扉。
肖浮沉望着窗外,那一刀下去,一个人就被废了,从此再不可能站起,既然他们早已知道结局,为何还要做那徒劳的挣扎?俯首称臣,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何必呢,何必?
“帮主,情况不对劲,据探子回报,诛邪魔域已经接手了十二条路,六间ktv,三间酒吧,这不应该是五百人才能达到的速度,我怀疑,他们出动的数量不止这些。”司机回头说。
“不碍事,他们吃下去的,总要给我吐出来,诛邪魔域在西,这里是东,你认为他能守得住?还有,他的目的绝对不是这里,而是我的地盘,这些只是疑兵,吸引我派人去攻打他而已,不着急,等着,有他们哭的时候。”
说话间,外面的战斗已经结束,留下一排排东倒西歪的血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们还是不敢杀人的,否则这事传到中央领导耳中,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当然,记者报社警局那边已经打理好了一切,今天这事,没人会追究,没人敢报道。
“出发,开始接盘。”肖浮沉敲了敲右侧窗户,裂成网状的玻璃受巨力撞击,开始由中心向外扩散瓦解,不消片刻,整个窗户碎了,玻璃渣滓落满后座,车厢内,传出阵阵笑声,“小儿莫猖狂,老子没死呢。”
……
王东生已经刻坏了十七块山料玉,加起来有好几百块钱,依旧不能雕刻出心中完美的模样,捏着雕刻刀的手开始发麻僵硬,脸上沾了许多粉尘,蓬头垢面,康艳萍看他如此执着,便猜出这是要给送给女朋友的,“老师,你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吧?”
“她?”老王脑海里浮现秋香的样子,撇了撇嘴说,“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一只鼻子两道眉?有什么漂不漂亮的,康艳萍同学,我告诉你啊,谈恋爱呢,不能光靠外表,内在更重要,两人相处,『性』格不合,分手是早晚的事,还记得上次的辩论赛吗?我记得你选择的『性』格,这点,还是让我感到欣慰的。”
“老师,依你的意思,你是支持『性』格组合了?那些外貌协会都是一群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扭曲的家伙,心理变态,无聊至极。”
“但也不能这么说,一见钟情,日久生情,除了『性』格,外貌也是一种因素,只是,在外貌过得去的基础上,再选择『性』格合适的人,这样的爱情,才能够长久。”
“是吗?”康艳萍牵强地笑了笑,随即便是一阵沉默。
“跟老师说说,你谈过恋爱了吗?”老王用刻刀头碰了碰她的手臂,康艳萍慢慢回神,说:“算是吧,不过,那是很久前的事了,我已经快忘了。”
“是吗?”老王不相信,都说初恋最令人刻骨铭心,无法自拔,她怎么能说忘就忘,一定是自欺欺人,“诶,康艳萍同学,你知道和田玉的传说吗?”
“和田玉的传说?”康艳萍因为父亲的缘故,对玉石珠宝有所研究,但她本身并不大喜欢跟玉打交道,她喜欢的是学习,读书和写文,对玉石的传说还真不清楚。
“相传,很久以前,河畔住着一位技艺精湛的老石匠和他的徒弟,一天,老石匠在河里拾到一枚羊脂玉,他很开心,并把它精心雕琢成一个玉美人,谁知,这玉美人忽然变成一个活泼可爱的姑娘,要拜他为父,老石匠欣然接受了,给她取名塔什古丽。不久,老石匠去世了,塔什古丽与父亲的徒弟小石匠相依为命,相亲相爱。可是,当地一位恶霸『逼』迫小石匠,并抢走了塔什古丽,要强迫成亲,她不从,恶霸用刀向她刺去。瞬间,塔什古丽身上发出了耀眼的火花,火花点燃了恶霸的宅院,而她自己化成一缕白烟,随风飞向昆仑山,尘封在一处冰河世纪中,重新化作玉石,小石匠后悔至极,决定骑马追去,却一直无果,最后死在路上成为原生矿床,两人自此,分隔异地,再无相聚之日。”
“老师,这个故事,好凄惨。”
“谁说不是呢,小石匠的懦弱造就了这场悲剧,所以,人呐,不怕困难,就怕自己先退缩。”老王不知道的是,这番胡诌出的故事,直戳进了康艳萍的心房,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一枚种子,等到适当的时机,这枚种子就会发芽成长,渐渐占据她的心。
手机微微震动,老王拍了拍灰尘,掏出手机一看,上面是一条短信,打开后只有两个字“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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