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如果百里堂知道你这么善于观察男女之事,不晓得是开心还是会怎么样啊!”月清然看着朝着她们这边走来的黑影,故意将声音拉长。
“当然是开心了,哪个男人不喜欢有经验的,就算是没有经验,也要知道些的不是?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白灵儿哪里知道百里堂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还扯着嗓子侃侃而谈。
月清然好笑的摇了摇头,翻身上车的时候,指了指白灵儿的身后。
白灵儿感觉气氛不对,偷瞄着回头,刚好看见了百里堂正在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她,瞬间面颊烧了个通红,二话不说也跟着月清然上了马车。
“小姐,您太坏了!”白灵儿拍着胸脯惊魂未定。
“怕什么,反正早晚你也要和他试一试的不是?”月清然侧身躺下。
“小姐你!”白灵儿气的跺脚。
“好了,我很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要叫醒我。”月清然说完,闭上了眼睛。
昏昏沉沉的一睡再睡,月清然觉得她好像把一年缺失的睡眠都给补了回来,等再次彻底睁开眼睛没有一点困意的时候,她见还没有到归海国,想起自己多时为练的御兽心经,不禁又开始在马车里闭关了起来。
七日后,当马车缓缓的驶进归海国的时候,月清然的内力再次提升了两个阶段。
张开眼睛见白灵儿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正在手中把玩,月清然决定先拿这蝴蝶练练手。
默念这心中的御兽心法,月清然将体内的灵识汇聚在自己的指尖儿上,目光盯紧白灵儿手中的蝴蝶,食指渐动,在空中画下了一个极小的符咒。
白灵儿此时正将蝴蝶放于手心上观赏,忽然见手心中的蝴蝶展翅高飞了起来,湛蓝色夹着白色线条的翅膀不断的拍打,随后在她的眼前不停的变换着各种飞行的姿势,好似在空中翩翩起舞。
月清然心满意足的用自己的灵识操控着蝴蝶,这御兽心法她只刚刚修炼了几层,可以说还是一个门外汉,虽然她现在还不能用灵识操控动物的神经,让动物为自己而战,但是她很期待不久的将来,自己能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御兽至尊。
“小姐,你真神!”当白灵儿发现是月清然操控蝴蝶的时候,兴奋的直鼓掌。
“只是一丢丢而已。”月清然打开车窗,让蝴蝶飞远,正见一身白衣的月季秋朝着这边走来。
“咱们先找一间客栈落了脚,剩下的事情再从长计议可好?”许久未见的月季秋走到月清然的马车边上,轻轻的说。
车帘掀起,月清然一身清爽的跳下马车,看了看归海国街道的繁华,转身点头,看着月季秋露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月季秋看着已经走进客栈的月清然,只觉得心脏一窒,这几日不见,月清然脸上的印记消浅了许多,精致的五官已经逐渐的展露出来,月季秋想,用不了多久,恐怕月清然将会成为世间少有的倾城之色。
千夜上邪将月季秋的眼神看了个清楚,他刚刚并没有看清月清然的脸,也并不知道月季秋为何会露出这样一幅神情,不过无论什么原因,他还是不舒服了起来,他一向不是一个霸道的将一切都占为己有的人,但是对于月清然,他当真做不到。
“小姐,我怎么发现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白灵儿随着月清然进了屋子,看着刚刚洗漱完的月清然,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哪里不太一样,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了,她又说不出来。
“哪里不一样了?难道我不是我了么?”月清然无所谓的耸耸肩,对于白灵儿的神经兮兮,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是有点不像小姐了。”白灵儿木讷的点了点头。
“那我像谁了?”月清然嗤笑。
白灵儿想了想,半天也没想到该怎么和月清然解释,索性拿起房间里的一面小铜镜,放在了月清然的手里。
月清然狐疑的朝着镜子里看去,当她看见脸上的胎记已经淡化的快全部消失的时候,心里明了,估计这印记的消失一定和自己修炼时提升的灵识有关,她早就好奇为什么月夫人会在临死的时候说下那句话,看来她脸上的印记应该不是什么胎带所生,估计应该是被什么人用特殊的东西封印了才是。
扔了手中的镜子,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和欣喜,毕竟她无所谓自己的皮囊。
“小姐,您不开心么?您变漂亮了。”月清然的举动,倒是让白灵儿好奇了起来,试想哪个女子不爱漂亮,为啥自己的小姐看见自己变漂亮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灵儿,皮囊不过是用来装饰的物件而已,那种东西对于我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而已。”月清然叹气,拉过白灵儿的手,走出了房间,她很饿,她现在需要吃饭填饱肚子,而不是抱着镜子猛亲,说自己终于变漂亮了。
因为是中午的饭口,所以在一楼吃饭的人很多,月清然带着白灵儿下楼的时候,一楼的桌子上已经坐满了人。
皱了下眉头,月清然正想着带白灵儿点几个菜回屋里吃饭,正巧看见有几个男人吃饱喝足的起身离开了桌子。
点了几道可口的小菜,月清然让白灵儿回屋里给自己取一件披风,自己则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等着一会饱餐一顿。
刚刚从这个桌子上起身的几名大汉,见月清然独自坐在椅子上,改变了主意的走回到了桌子边。
“有事?”月清然抬头,看着去而复返的几个男子,凭借着自己的观察力,知道这几名大汉根本就没有灵识,不过是一些无聊的闲人罢了。
“姑娘,这是我们的位置。”其中一名大汉指着桌子。
“算了,不如咱们坐在一起也无妨,难得有美人陪伴。”另一名大汉说着,先行坐在了月清然的身边。
月清然虽然知道这几个男人的目的没那么单纯,但是碍于不想惹是生非,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皱了下眉头,希望自己的菜能快点上来,她好带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
给月清然取完披风的白灵儿见月清然身边坐着几名色眯眯的男人,当下觉得事情不好,转身朝着千夜上邪的房间跑了过去。
腿与腿轻轻的触碰,让月清然隐忍的怒气即将爆发,打量着围在自己周围暧昧不明的眼神,月清然握紧了双拳,一忍再忍。
她深知现在她们已经来到了归海国的境内,在一个不熟知的地方惹事,等同与以后势必会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只要不触碰到她的底线,她暂时还不想用拳头处理问题。
“小美人儿,你这是要去哪里?”坐在月清然身边的男子,是当地的一霸,因偷偷掌握些灵识,也算是一名灵卫,男子为见自己有心的触碰,并没有让月清然动怒,不禁大了胆子,想要伸手将月清然抱在怀里。
月清然余光看见了朝着自己扫过来的手臂,正想起身,却见那男人忽然眼神呆滞起来,没等月清然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男子已经腾空出椅子,直直的朝着后面飞了出去。
“我的女人,也是你们能碰的?”千夜上邪满身怒火站在桌边,火红色的长袍滚动,唇角挑起勾起一抹魅笑,凤眸里灵识汇聚呈现出漩涡的形状。
月清然知道千夜上邪早已怒火滔天,不然他断不会轻易动用幻术。
白灵儿站在远处看着千夜上邪伸手将月清然搂在怀中,一张小脸兴奋的通红,心里止不住的夸赞着千夜上邪。
百里堂垂眸看着身边比任何人都要兴奋的白灵儿,虽然心里不知道她到底为何这么兴奋,不过他并没有去打扰,只是安静的看着,眼里的宠溺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
“你居然敢打老子?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被千夜上邪扔到在地上的男子爬了起来,走到千夜上邪的身边,喘着粗气。
“说来听听罢。”千夜上邪难得的好脾气,给了男人自报家门的时间。
“我告诉你,我舅爷曾经是归海国国主身边的红人,人称三千岁,早就已经突破了高级灵师的级,得罪了我,小心你们的脑袋!”男子耀武扬威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常年在外面打探消息的百里堂听着男子的话,忽然想起自己曾经来归海国办事的时候,确实听说过这位高级灵师的三千岁。
貌似这三千岁在年轻的时候就一直服从在归海国国主的身边,归海国国主一直将他带在身边,并准许他修炼灵师之位,但是这三千岁为了能尽早的达成修炼的目的,并没有按照国主的交代修炼炼丹之术,而是将所有的灵识都修炼了一门禁术上,并且还因为这禁术的修炼自了宫。
三千岁以为自己只要自宫了就能练成那门邪术,不过效果其反,在他自宫后不久,就因为走火入魔而全身经脉尽断的死在了归海国的皇宫里。
归海国国主一直是讲究仁义治国的明君,不但在三千岁死后并未追究其修炼禁术的责任,反而还将三千岁藏在了服侍归海国皇陵的墓地里。
不过三千岁的事情并不包括所有人都知道,比如月清然,她就不知道。
“是太监吧?”月清然想了想,一般皇帝身边的红人都是太监,她还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宫女是皇帝身边的红人。
“噗嗤——!”站在楼梯上的白灵儿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刚刚耀武扬威的男子被月清然的一句话说的面红耳赤,虽然他的舅爷还真是个太监,但是被月清然这么悠哉的说出来,效果就不太一样了。
“我看你是找死!”男子说着,招呼着身边的另外几个人,一起冲向了月清然。
千夜上邪虽然知道以月清然的造诣,对付这几个人绰绰有余,但是出于大男子主义的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将月清然拦在了自己的身后,自己上前一步,挡在了月清然的面前。
很小的一个动作,正巧让走到楼梯口的月季秋看了个正着,欣慰的点了点头,月季秋收回了下楼的脚步,站定在了楼梯的拐角处。
仅半柱香的功夫,刚刚的几名男子,除了舅爷是太监的那个,其余的已经全都倒在了地上,月清然从千夜上邪的身后走出来,抽出手中的匕首,悠哉悠哉的晃悠到男子的面前,在男子还没有来得及叫喊的时候,手起刀落。
周围看热闹的人根本还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那男子的裤子瞬间月兑落在了脚边,剩下白花花的大腿,在空气中打着颤。
“我刚刚听你的话,好像感觉你挺崇拜你舅爷的,不如我当一次好人成全了你?”月清然轻轻抚模手中的匕首,嘴角微微上扬。
“姑女乃女乃,我错了!”已经吓杀了的男子‘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别,我可没有你这丢人现眼的孙子。”月清然说着,扬起手中的匕首朝着男子的要害挥了下去。
千夜上邪,百里堂,白灵儿和月季秋看着银光闪烁的匕首,无疑不惊讶,几个人正想赶去阻止,这时只见从外面冲进来了若干的官兵,将偌大的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
紧接着,一名穿戴官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正在磕头的男子见官兵来了,收起了刚刚的胆怯,大笑着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身边。
“杜淳大人,您消息还真灵通。”男子以为这些官兵是来帮自己的,立时再次耀武扬威狗仗人势了起来。
哪里想到,叫杜淳的男人眼神四处打探,根本连看都没看他,当杜淳的眼神锁定到月季秋的位置,擦了擦脸上的汗,赶紧弯着腰走了过去。
“下官并不知道月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月大人见谅。”杜淳现在不过就是归海国的一名普通的巡抚,任灵识也不过是个初级灵师,就他这点资本,就是都加在一起也惹不起面前的月季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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