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意见?”
秦祖雄冷笑,身体之上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威压。
林崇道:“林崇乃是宗主亲定的本届弟子选择主考官,拥有本次弟子招收全权。对于副宗主刚才建议极不认同,这对叶问天来说太不公平。”
“建议?你认为我刚才的一番话只是建议么?我告诉你林崇,这是命令。不管你认不认同,不管你服不服气,都得按我之说的话去做。如你胆敢违我之令或善做主张,杀无赦!”
秦祖雄勃然大怒,身体之上散发出一层青芒,青芒之中有剑影闪烁,令天峰上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阵阵杀气。
林崇长叹一声,转身向问天说道:“问天,林崇对不住你了。”
问天微笑,神色无怒无忧,无惊无惧,轻语道:“林前辈你以为我做了很多,接下来的事就让问天独自面对吧!”
林崇眸光之中闪烁着无奈之色,闪烁着可以焚天的怒意。
之前他可以据理力争,和大长老温哪天翻脸,但现在面对秦祖雄他却不敢与之针锋相对。
并不是因为秦祖雄是仙台派的副宗主,而是因为秦祖雄另一个身份,前任仙台宗主之孙,太上长老团的拥护者!
三十年前,他德才兼备,修为勇冠同代,加之其祖父是仙台宗主。他不需要和任何人竞争,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坐上仙台派宗主之位。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甚至他继任的日期和时辰都已选好。而且,其祖父秦政当时已暗中隐退,随挂着掌教名份,但仙台派内外的事务,均已交给了他来管理。那时,仙台的实际掌控权已转移在了他的身上,差的只是一场宗主的继承仪式而已。
就在所有仙台人认为宗主非他莫属的时候,风云突变,令人无法相信的事情发生了。
宗主继任仪式上,秦玫宣布的继任者并不是他秦祖雄。而是当代宗主,加入仙台派数十年从不显山露水的夏剑鸣。
这让他措手不及,惊怒万分,但却无力回天。
因为新一代宗主人选的决定权已不是他的祖父,而是一名如太阳般耀眼的神秘青年,他来自紫薇中州圣城扶摇圣地。
当时那青年就坐在秦政身侧,宛若居于太阳中心,浑身散发着无尽的璀璨之光。他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坐着,但那种安静的气息却仙台派所有人为之胆颤。
夏剑鸣继任宗主之位,秦祖雄屈居人下做了副宗主。不仅如此,权力更替的当天,仙台派内势力便进行了洗牌。仙台派内的秦家人除去秦政和秦祖雄之外,全部被清退出了仙台派。而温家人在此时却强势崛起,温啸天以夏剑鸣师叔身份当上了仙台派的大长老,也成为了夏剑鸣的左膀臂。
虽然秦祖雄心中不服,但却无可奈何,只能逆来顺受,接受了现实。
但他却并没有死心,与其祖父秦政一直在暗中谋划,等待着翻盘的绝佳时机。
秦政在退位之后,进入了仙台派太上长老殿,接任了太上长老殿殿主之职。在其运作之下,秦祖雄逐渐获得了多数太上长的认可和拥护。
太上长老团虽然没有权力,但却是一股非常可怕的势力,每一位太上长老都功参造化,修为高绝。如果不是对夏剑鸣当年的支持者,那名扶摇圣地青年有所顾忌,也许他们早已联合在一起,帮助秦祖雄夺取了仙台宗主之位。
这样有浑厚实力背景之人,林崇从心底便有所惧,就算有夏剑鸣宗主在后为他撑腰,他也不敢轻易招惹秦祖雄。
虽然如此,但他也不愿轻易放弃。这一刻,忍着秦祖雄无形的威压,挺起腰杆,问道:“副宗主,照你之意,如果宗主一日不出关,叶问天之事就要搁浅一日,一年不出,就要搁浅一年是吗?”
“不错,此事宗主不出关,就只能延迟待定。”秦祖雄说道。
林崇接着问道:“如若宗主闭关十年不出,叶问天也要为此等上十年么?”
秦祖雄听到他的话,眸光之中寒意闪烁,冷冷的答道:“林崇你大胆!竟敢借此事质疑宗主的修道天赋?”
“副宗主,我林崇只是就事论事,请您回答我!”林崇咬牙坚持,话语也变的凌厉起来。
秦祖雄大怒,眸光如实质怀的剑芒,冷喝道:“好,我回答你。如果宗主闭关十年,叶问天就要等上十年,此事绝无商量的余地!”
林崇摒气凝神,虽不敢与之对望,但话语却仍不服输,再次问道:“副宗主,您也是修行之人。您应该知道十年对于一名修士来说有多么的重要。这关系到叶问天的未来,也关系到我仙台派的未来。如能早日确定叶问天绝世天才之名,他就可以得到相应的资源。有了这些资源,加上宗门的重点培养,凭他过人天赋,一飞冲天并非难事。若如此,他很快就能成为仙台派、雪月国,乃至南荒大陆、紫薇的少年至尊。否则,一旦耽误下去,不仅是他个人的损失,也是我仙台派及整个修炼界的损失。这个责任,我林崇承担不起,只怕副宗主您也承担不起啊!”
“你?”
秦祖雄心中怒火焚天,他没有想到,林崇为了问天,竟公然和他唱反调。
他是仙台派副宗主,是上代宗主之孙,仙台派太上长老团的坚定拥护者,何是受过门内弟子如此的驳逆。
他忍无可忍,话音如浪,化成音之箭羽,直射林崇而去。
“林崇,你这逆徒,你这是在公然与本宗主作对,与仙台派作对。你想做什么?是想借今日之事,反叛仙台派不成?”
林崇冷汗淋淋,秦祖雄给他扣上了欲要叛门的帽子,怎么能不让他慌恐。
“副宗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林崇以仙台为家,行事公正,忠心耿耿。在加入仙台派的那一天我便已发下誓言,生为仙台人,死为仙台鬼。你是仙台副宗主,无论凭职位、修为还是实力,我都远不是您的对手。如若您非要给我扣上叛逆的帽子,我也无话可说。但我为仙台计,还想再问您一件事!如我派真的如此对待叶问天,不知扶摇圣女那里您如何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