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界之路 第一章 生离死别事

作者 : 黑色圆珠笔

一所中学学校里,书声此起彼伏。其中一个初中教室,大多学生都在认真听课,而有一个男生呢,正望着门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咦,外面来个中年大叔,还有点眼熟,招手?是向我招手么?这个男生向后看了看,然后用手指着自己,像是在问,“是我么?”那熟悉的大叔点了点头,然后小男生对老师说了一声有人找,指了指外面。

“咦,叔叔。你怎么来了?”

这位是小男生二爷爷的儿子,不知道怎么突然来到他的学校,看着叔叔脸上还有点悲意,小男生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你爷爷要不行了,我来接你回去。”

果然,“什么!”小男生一听第一反应就是不可置信,但他也知道叔叔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一股悲伤抑制不住,从心底涌来,差点没站稳,手下意识的扶着墙才没有栽倒,眼睛里也充满了泪花。

“你现在去请假,回家再说。”

小男生用衣袖抹了抹眼睛,回教室打了个请假条,跟着叔叔走了。小男生家里离学校大概十里路,叔叔是骑摩托车来接的,在路上小男生陷入回忆中。

这个小男生叫谢成,出生yy市一个小乡村,洞庭湖畔。从小体弱多病,直到四、五岁情况才稍有好转。也许是身体不好,经常呆家里没事做,家里人总是教他一些东西,只要是家里有的,像二胡啊,笛子,算盘,象棋,围棋。还有认字、写字,不过是写毛笔字。尽管还没上学,小谢成学这些倒是学的有模有样,可惜,学了没几年,了两年书后,除了后来一直比较喜欢下棋,这个没忘之外,其它的也就忘得差不多了。而且,可能是练毛笔字练多了,后来珠笔怎么也写不好字,一直也就是有个字样,也仅仅只是个字样而已。

还有,小谢成四岁多开始上学前班,这时候爷爷又教谢成练一些简单的武功。其实呢,也就那么几个姿势,直拳、摆拳、蹬腿、侧踢、劈腿,还有几个怪异的姿势练练身体的柔韧性。这些东西来来回回练,或单独,或混合,外加每天一个小时马步。而他的二爷爷也教了他一个养身术,也就是气功,据说可以强身健体。其实也就是没事的时候打坐静心,扎马步时用不同的呼吸频率。可惜,这些东西自从上了初中住宿之后……

打拳越来越少了,马步也有一天没一天的,至于打坐更不用说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倒是身体柔韧性的姿势还能经常练练。当然,这也怪不得谢成,住在学校,连这些终究是多有不便,而且学习任务也愈加繁重。不过好说歹说,到现在这些东西,谢成怎么也练了差不多十年了,多少还是有点用的,身体比一般人强壮,特别是身体柔韧性很好。

因为爸妈要出去做事,很多时候都是爷爷在带小谢成。小时候,谢成生病了经常是爷爷抱着,没事的时候吵着爷爷讲故事。那时候也不流行看电视,更没有电脑,晚上呢,就一家人坐在外面边看星星,边听爷爷讲故事,也不知道爷爷哪来的那么多故事。其实他爷爷有一柜子的书,好几十本,只是后来大多不见了。

谢成的爷爷在谢成小的时候经常带着他到处跑,甚至还和一群老人一起听花鼓戏。谢成家村子还有附近的几个村子的人大多认识他爷爷,并且都尊敬他爷爷。因为那时候他爷爷经常给别人治一些疑难杂症,跌打扭伤,还有时候给别人算八字,哪家丢了什么东西也会来算算,很少出错。不过这些东西谢成没有放在心上,倒是他自己经常调皮,把自己弄伤,就是他爷爷帮他捏捏按按。或许是“久病成医”,谢成后来对按摩倒是有一手。

坐在摩托上的谢成还在回忆中,叔叔已经载着他到家了。家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了,都是老一辈的亲戚,爷爷的亲姊妹,还有其子女,女婿,媳妇。那一辈有七姊妹,谢成爷爷是老大,今年是七十有三了,有两个弟弟,四个妹妹,现在都还在世。其实谢成的爷爷病了有两年了,特别是最近一年,很少下床,最后都快生活不能自理了。

谢成一声不吭走进爷爷的房间,看着躺在床上已经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爷爷,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谢成趴在床边抓着他爷爷的手哭得昏天黑地,他这一哭,也带动他那几个在房间里守着的姑女乃女乃一起哭了起来。当谢成的爷爷最后一口气也断了时候,谢成被迫放开了爷爷的手,因为这时候要专门的人给老人擦身体、换衣服。谁也没注意到,谢成手放开他爷爷之际,手心多了一滴晶莹剔透的血,一下浸入手心消失不见,没留下一丁点痕迹。

家里做了三天道场,这几天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谢成却没有以前人多时那股兴奋劲,只觉得无比悲伤。生离死别从来都是最令人流泪的事,也最容易让人成熟,成长起来。在这期间谢成又哭了好几回,直到爷爷入土为安。

谢成回到了学校,只是想不到没有两个月,谢成的二爷爷又去世了。当时在学校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谢成还很白痴的问了一句,“哪个二爷爷?”因为他二爷爷身体一直很好,那时每天都还要喝一杯小酒,谁知道就突然的去了。听家里人说,那天二爷爷早上还喝了酒,上午还在晒太阳,下午就躺床上动不了了,傍晚去世的。值得庆幸的是二爷爷去得很安详,也不像爷爷那样,受了那么多苦。谢成家和他二爷爷家离得很近,所以他爷爷和二爷爷老哥俩经常走动。二爷爷去世的时候,也有人说谢成爷爷走了,他二爷爷觉得太孤单,所以也走了。

生、老、病、死是人生所必经的事,谁也逃不掉,也许是连续两次看到熟悉的亲人离去,谢成也慢慢长大了,成熟了,没那么让人揪心了,比同年龄的孩子成熟了很多,也慢慢开始多想事了。

以前的谢成对学习爱学不学,成绩时好时坏,坏的时候多,如果不是留过级,现在可能更加不堪。可在这之后,谢成开始发奋学习了,成绩也慢慢好了起来。

之后又过了八、九年,谢成大学毕业,的只是个一般的二本。值得一提的是,大学毕业后,以前爷爷和二爷教的那些东西又开始发奋练了起来。当然,在这中间,还发生了一些刻骨铭心的事,抑或感情,还有那些为高考而奋斗的日子。这中间的一些事,在后面会陆陆续续的提到。就这样,谢成一直平平凡凡的过着,过了二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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