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版西游 第五回;嘻戏王母为面圣;不知理法方糊涂。

作者 : 瓜哥樊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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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王母惊见帐顶有黄蜂。玉帝安慰其睡下。刚合眼。闻一嗲声:“给娘娘做个美容,方才漂亮。”王母四下张望,并无黄蜂。自语道:“恐是幻觉。”折腾半夜。着实困倦,微微合眼。恍惚中有黄蜂飞来,王母未及呼喊,只觉脸上炙热锥痛。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那黄蜂嗡嗡飞走。王母忍受不住疼痛,失了端庄,哇哇连声。玉帝醒来,宫女仙奴赶到,但见娘娘娇女敕的脸,左右两边一比较,一边比另一边那个突出,不是一般的突出。众宫女仙奴手忙脚乱。各种敷烫,好不容易缓了疼痛。王母咬牙切齿地说:“本宫听出了声音,此黄蜂定是那猴头斗战圣佛。本宫决不轻饶。”玉帝一听:“他既已为佛,已具慈悲,断不能如此残忍,倘真是他所为,待查清,朕必严惩不贷。”

王母不敢再睡,只等天明。玉帝有困意。少时又进入梦乡。就在他熟熟时,王母又听见那熟悉的嗲声:“左右脸搭配不当。待俺给娘娘完善完善。”话音刚落,王母不及躲闪,另一边脸也随之突出,相当突出。王母忍不住疼痛,失态大叫,玉帝闻听惊起。此时的王母双唇肿得外翻,额上长了小馒头。脸庞左也突出,右也突出。堂堂王母娘娘,好个惨不忍睹的形象。

整个天庭都在为王母寻医问药,四处奔走。却只能止痛。不见消肿。王母只在寝宫,不敢外出。暗中差人调查悟空。不想悟空不请自来,王母在瑶池沐浴。忽不见了侍从,偌大一个瑶池,冷清清,空荡荡。王母惊叫来人。但听有声音说:“娘娘莫惊,他们都被小神隐了身,娘娘就是喊破喉咙也没用。”王母四下张望。不见踪影。厉声道;“猴头,你意欲如何?”那声音道:“娘娘不是要捉拿小神吗,今小神已送上门来,但请娘娘发落。”悟空说完现了身。向王母调皮的施礼道:“娘娘不用调查,小神就是那黄蜂。”王母一听懵了,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发现不对劲,斥道:“大胆泼猴,竟敢观看娘娘洗澡,该当何罪。”悟空小心翼翼的说:“小神唐突,若有冒犯,还请娘娘恕罪。只是小神为了给娘娘带来好消息,有些操之过急,不拘小节,还请娘娘见谅。”王母听了问道:“有什么好事?”悟空道:“小神能解黄蜂之毒,特来为娘娘效劳。”这点王母相信,黄蜂既是他变化,解此毒非他莫属。却不知他用意何在。便说:“你有什么条件,只要不是无理要求,本宫自会答应。”悟空道:“娘娘果然爽快,小神只求面君,为潘金莲伸冤。”王母道:“面君不难,只是那潘金莲无冤可申,面君无益。”悟空道:“娘娘只管答应就是。”王母点头应允。命悟空退下回避。更衣毕,宣悟空出。悟空奉命。王母道:“速将解药给本宫,明日上朝只管来见。”悟空道:“无需用药,娘娘只需做一千个俯卧撑,肿胀即消。”王母一听怒了:“大胆猴头,竟敢叫王母娘娘做此荒唐事,戏弄本宫。”悟空道:“娘娘只管放心去做,若无疗效,任凭发落。”说完不辞而别。王母将信将疑,为了健康,便咬牙做了起来。那些天奴,宫女见状,纷纷跟着做起来。王母寝宫,顿时成了一个操场。只是这操场着实滑稽,那些娇滴滴的宫女,如蛹虫蠕动、吃力费劲、面红耳赤,娇喘声声、香汗涔涔,看似好笑,着实可怜。不男不女的天奴,三分阳气,七分嗲相,全身无力,四肢僵硬。只有**在杂乱无序的扭动。滑稽有趣。外加一个至高无上的王母,全无娘娘端庄,似一个不合格的教练,带领大家做不规范的动作。不规范得看不出是做俯卧撑,到是在做趴着版的脖子扭扭,**扭扭的健身操。让人忍俊不住,这一千个俯卧撑。丑态百出,笑料不断。直折腾到半夜。

第二天,王母早起,一照镜子。看见那个端庄典雅,华丽高贵的自己又回来,焕发出王母娘娘才有的,独一无二的光芒。心情舒畅。着宫女搀扶去御花园散心。走着走着。忽然觉得自己的纤纤玉手搭在一只毛绒绒的手上。扭头看时。不见宫女。只见悟空笑嘻嘻的说:“恭喜娘娘康复。”王母心情愉快,并未怪罪。只说:“圣佛放心,我堂堂王母,岂会言而无信。自会让你面君。”悟空道:“小神非为此事而来,乃是有要事相告。毒肿只是暂时消失,若要痊愈,需待时日,到时小神自有解药奉上。”王母心中暗骂奸诈。佯笑道:“圣佛费心了。”悟空道:“为娘娘效劳,小神荣幸,只是如那毒疮复发,娘娘只需立即就地做五十个仰卧起坐。切记,必须,立即,就地。否则,后果自负。”说完,化作一缕烟雾,又无礼地不辞而别。留下怔怔的王母。心里恨得真想把他抽筋剥皮。

王母与玉帝一同临朝,众臣朝贺其蜂毒痊愈,王母有苦难言。时报斗战胜佛求见。玉帝未及言语,王母心恨悟空几番戏弄。抢过话来:“不见,但凡是猴头,一律不见。”话毕。只觉双唇灼热。瞬间肿胀起来。脸上,额头也随之肿了起来。美不可挡,尊贵至极的王母娘娘,此时疼痛难忍,丑陋不堪。不顾尊严苦痛,就地做起了仰卧起坐。众臣一见,惊讶、惊慌、惊骇。玉帝也一头雾水,不知就里。王母一边做一边对他说:“别愣着,一起做啊。”玉帝不知何故。但见王母急切。忙离了龙椅。不顾尊威,跟着做了起来。众仙臣正不知所措,见状。也赶紧跟着做了起来。但见朝堂中,灵霄内。姿势不一。动作各异的仰卧起坐,有的如懒驴打滚。有的如水牛滚澡。有的如猛虎翻身······加上此起彼伏,一二三四五六······杂乱无序的数数声。好不热闹。

五十个俯卧撑下来,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唉声抱怨。只王母娘娘十分高兴。连道大家辛苦。众臣方见娘娘恢复如初。恍然大悟。这时,听得殿外有打斗之声。玉帝问其故。天奴禀道:“斗战胜佛求见,奉娘娘懿旨拒之,他便强要闯进来,被天神拦住,双方打了起来。”玉帝一听:“成何体统,四大天王。前去助阵,务必捉了猴头。”四天王欲往。王母道:”且慢。宣他进来。看他意欲如何。”

悟空蹦蹦跳跳进了灵霄殿。蹭到太上老君面前。捋了捋他的胡子,调侃道:“老人家别不服老,还得多锻炼,你看,只做了五十个。流了多少汗啊!”又奔到那吒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好样的,年轻就是好,脸不红,气不粗。”王母恨其猖狂放肆,想要发作。奈何解药在他手。只得忍气吞声,强压心头怒火。但见玉帝发怒:”放肆,朝堂之上,岂容你嘻嘻哈哈,没规没矩。”悟空方知失态。忙恭恭敬敬施礼;“小神参见玉皇大帝,王母娘娘。”玉帝余怒未消:“有事说事,无事退出。”悟空诺诺地说:“有事有事。小神为那潘金莲一案而来,那阎王陆判轻罪重判,定是吃了好处,徇私枉法。”玉帝听了:“一派胡言,此案案情明了,依律而判。怎是轻罪重判。”悟空道:“那潘金莲红杏出墙,谋杀亲夫,其罪当诛。无有异议,只是地狱之中,皆是些十恶不赦,罪大滔天的囚犯,潘金莲又非希特勒,东条英机,山本五十六那般无恶不作,血债累累之徒。也非秦桧,潘仁美误国误民,陷害忠良之辈。又怎能与这些人同罪,同受十八层地狱之苦呢?”

玉帝闻言,勃然大怒:“好个斗战胜佛,竟然在我灵霄殿撒泼呈能,卖弄口舌,搬弄是非,信口雌黄,强词夺理。不知我天条理法,也敢胡言乱语,给朕轰出去。”王母忙道:“玉帝息怒,斗战胜佛慈悲之心,乃是佛门本份,不忍看那潘金莲受地狱之苦,心生怜悯。乃情理中事,有所冲撞,请玉帝莫怪。”回头又伤感的对悟空说:“在天条法理之中,严禁男欢女爱,儿女私情,若有违者。严惩不贷。想我那七公主、三圣母,织女,哪个不是我和玉帝的心头之肉。只因一念之差,触犯天条,按律处罚,苦不堪言。可见天条面前,不管人神鬼怪,个个平等,绝无徇私枉法。而那潘金莲做出那种伤风败俗、**下流、肮脏龌龊之事,无罪可比其恶,无罪可比其耻。若不加严惩,凡间岂不成了畜牲场,尘世岂不化作禽兽地”。悟空听了,无言以对。但听众仙臣齐声道:“潘金莲道德败坏,扰**理,天理不容,人神共愤,不处以极刑,以儆效尤,乃三界之大患。”悟空扫视众臣:“有这么夸张、这么严重、这么可怕吗?”王母道:“潘金莲若只是谋杀亲夫,大可以命相抵便是。可这**之罪,毒害最深。不加严惩,此风若长,女人皆效仿,个个人尽可夫。那么,世间人人为人人妻,人人为人人夫,人人不识其子,人人不知其父。岂不天下大乱。”

悟空听王母说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一时语塞。王母见他发怔。问:“斗战胜佛,你道那潘金莲该不该入地狱?”悟空不假思索,连说该该该。心想定是自己无知,不懂法理所致。尴尬十分,难堪至极。好圣佛,果然有担当。知错就改。当下施礼道:“看来是小神莽撞,还望玉帝降罪。”玉帝见其态度端正,淡淡的说:“你若有罪,如来定会责罚,我只罚那如来管教不力之罪。”说得悟空不好意思。王母道:“你既知理。天庭乃是讲理的地方,日后若闻有冤屈不平,只管来此申辩,天庭自会有公断。”悟空谢过。窘迫的诺诺而退。

刚出南天门,一天奴追了上来。奉王母之命前来索要解药。悟空伸手往怀中模解药之际,忽觉有些不对劲,忙缩了回来。笑嘻嘻的对天奴说:“烦请转告娘娘,七日之后,本佛自当亲自将解药给娘娘送去,以表诚意。”说完。一刻也不想多留,竟自回花果山去了。

老猴见悟空回来,具斗战胜佛庙里有求不平之事。悟空受了王母教育之气。心中闷闷不乐。只说不管。老猴问何故不悦。悟空道;“那樊三哥戏我,说那潘金莲冤枉。我去灵霄殿鸣冤,结果说我是法盲,生生让王母娘娘给上了一课。好生丢人。可见那些来我斗战胜佛庙有求之人,乃是为了私心,却让我出丑,去受那窝囊之气。本佛才不管他们闲事。好好在此享乐一番,平复一下心情,再将师父接出地狱,方是正事。”老猴道:“百姓求的都是些恶霸横行。妖魔作怪之事。圣佛何不为他们降妖除恶,发泄发泄,也可平复心情。悟空从其言,前去降妖除恶,打了个痛快淋漓,心情果然舒畅多了。只是为那法盲之事,还耿耿于怀。

老猴又来安慰:“没文化自然悲哀,然此悲哀非圣佛的悲哀,乃是樊瓜子樊三哥的悲哀,那樊瓜子不懂法理,还装文化人,写那莫名其妙的酸诗。让你老受那闲气。你老若要解气。可去找那樊三哥,给他普普法,然后深刻严厉的教育他一番,岂不痛快。”悟空一听,大叫好主意。于是趁那樊瓜子熟睡之际,进入其梦中,大叫瓜哥。樊三哥见是圣佛。忙打躬作揖参拜。

悟空便说起潘金莲之事。樊三哥便问是否为其鸣冤。悟空大怒:“还敢鸣冤。你把本佛害惨了。”说完扎扎实实的将王母言语复制,给他上了堂天庭法理课。理直气壮地教育了他一番。心里感觉好舒畅,心满意足的开撤。

“圣佛留步。”樊三哥叫住了他;“你被王母娘娘忽悠了。”悟空惊讶:“什么意思?”樊瓜子答非所问;“请带我去天庭鸣冤,为潘金莲平判。”悟空只当笑话。樊三哥诚恳的说;“只要圣佛能带我上天庭,瓜哥我定能将潘金莲救出地狱。”悟空见他信兴十足:“可以。”不过他马上改口:“不行。万万不行。”樊三哥不解的问:“佛爷何故出尔反尔?”悟空道:“凡人只能魂魄上天,且有神灵护送。我自可护送于你,只是此去,路途遥远,先去地府,再去幽冥界,又去通天衙,然后是钦天监。逐一上诉,最后方到灵霄殿。姑且不说你能否救潘金莲。就你自身,也会耗尽血汗。非死即伤。”瓜哥道:“无妨,圣佛只管带我前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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