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版西游 第三十二回:悟空碎尸身难死;凤凰苦心留不住。

作者 : 瓜哥樊瓜子
。八戒死后。凤凰问悟空:“你打死我爱将,破我百鸟朝凤阵,所为何事?”悟空擦干眼泪:“凤凰陛下,你扣留我师父,我们前来找寻。如来佛祖不愿与你抢夺人才。特遣我们来问师父,若他不愿留在这里,我们便把他接出去,上西天取经。望陛下交出我家师父。”甄秀丽也说:“是的,我们是来接唐僧取经的。”凤凰看了一眼甄秀丽:“你是何人,竟敢多嘴。”甄秀丽道:“我是唐僧媳妇,特来接我相公。”凤凰道:“胡说,唐僧即日便和我成亲,怎么会是你的相公。”甄秀丽道:“我羡慕你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嫉妒你有天下无双的美貌。可是我鄙视你不要脸的行为。”凤凰一听,怒了:“朕乃堂堂一国之君,岂容你这野丫头亵渎。来人啊,给朕抓起来。”两个武士抓住甄秀丽往外拉。她一边挣扎一边叫道:“你小小的万鸟国国王,能管得了我堂堂大唐子民吗?你白瞎了你那张脸。看到啷么漂亮,却抢人家老公,做二女乃当小三,真不要脸!”凤凰气得圆睁杏眼,娇喝道:“推出去斩了!”

“慢!”悟空对凤凰道:“陛下,我们是来找人的,不是生事的,她确实是我师父未过门的媳妇。说话有些不中听,还往陛下谅解则个。”凤凰一听,这下复杂了。甄秀丽是唐僧未婚妻,无疑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对她留住唐僧又添了一重阻力。稍一犹豫,便叫人放了甄秀丽。对悟空说:“朕给大圣一个面子,只要大圣能劝你师父留在此处与朕成亲,我保证不伤甄小姐一根寒毛。”悟空道:“陛下若是威胁老孙,老孙便是拼个鱼死网破也要保护甄小姐。”凤凰道:“大圣的意思是不愿劝你师父成就大业?”悟空道:“非也,你让我劝师父为你所用,说个理由先。有何好处?”凤凰道:“你师父乃是至纯至善,至刚至阳之身,与我结合,孕育帝胎,造就千古明君。千秋万代,永无昏庸无能的君王。此乃千秋伟业,万代功德。何乐而不为?”悟空道:“可是你与那些优秀的龙王不是已经孕育帝胞,可那些帝王不仍然是良莠不齐,昏庸无能之辈不泛其中吗?”凤凰道:“乃是龙王虽至阳至刚,却非至纯至善。故而时有弊端。”悟空道:“纵然你言之有理,帝王英明,而百姓愚顽,虽富庶而不和谐。非是为天下造福。而真正能教化天下众生的,乃是弘扬佛法,传播真经。使得芸芸众生受佛引领,一心向佛。一心向善,相互爱戴,方是和谐天下,幸福天下,因此,倘我师父愿意留下与你共谋大业。我也要劝他择优为如来佛祖效力,方是正确明智的选择。”凤凰大怒:“孙悟空,我叫你劝你师父加入我,你反倒要你师父离开我,是何居心?”悟空针锋相对,反问道:“你掳我师父,软禁我师父,又是何居心?”

凤凰恼羞成怒:“孙悟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打死打伤我守关爱将,破我阵时又致使我死伤无数,该当何罪?”悟空道:“此乃无奈之举,我也死了三位师弟。只是为了救我师父,死不足惜。”说着泪眼婆娑。指凤凰道:“若非你设关口,我师弟们也不会死,你的兵将也不会死。”凤凰和他互相抱怨:“若不是你们冒失冲关,我也不会损兵折将。你们就是冲进来了又有什么用呢?”悟空生气地问:“你讲不讲理,你掳了我们师父,我们不冲关怎么救他。既然来了,就要不顾一切地救出师父。”凤凰道:“我的确低估了你,三界之中,能闯出我重重关口,并能破我百鸟朝凤阵的,目前还只有你一个人还活着站在这里和我说话。”悟空道:“非是老孙一人功劳,乃是兄弟们精诚团结,共同努力取得的成绩。只可惜我的师弟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俺老孙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凤凰趁虚而入地说:“只要你愿意劝你师父与我成亲,我便让你的师弟们起死回生。”悟空摇了摇头:“我还是让他们安心的走了好,不劳陛下费心了。”凤凰冷冷道:“你对你的师弟见死不救,乃是不仁不义,自私自利,成就你的个人英雄主义。你于心何忍。”悟空反唇相讥:“陛下强人所难、逼人就范、凶残暴戾。我只能为我的兄弟们感到骄傲,他们死得其所,是无畏的勇士,伟大的英雄。我看好他们并崇拜他们。他们一定会支持我的决定。”凤凰气得咬牙切齿:“顽固不化的东西,你既然执迷不悟,冥顽不灵,我只能成全你,让你与你的师弟们团聚。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否则,别怪我持强凌弱。欺负晚辈。”悟空豪无惧色:“志不同不相为谋,事已至此,只能武力解决,老孙绝非贪生怕死之徒。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反正老孙不救出师父,绝不罢休。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悟空话已说绝,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凤凰忍无可忍。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一掌向悟空推来;掌力如狂,掌风似浪。狂是狂风暴雨;浪是惊涛骇浪。排山倒海般击向悟空。如惊雷乍响,巨石爆破。打得悟空七零八落。七零的是五官四散分离,互不相顾;八落的是四肢分别断成几截,各不相干。身体的主体被击成零星碎块,三五斤一堆,七八两一坨。整个身体如同一块完好的玻璃被摔得粉碎。,无法粘黏,无从复原。实乃惨淡第一,残忍无二。非是简单的死无全尸。一个神通广大,英勇威风的英雄齐天大圣;降妖除魔,不惧艰险的斗战胜佛。却死得残骸不全,英雄气尽,威风消殆。

然堂堂孙行者,岂能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不明不白的死去。好家伙,创造出罕见的奇迹——只见这些散落的器官蹦蹦哒哒地回到自己的岗位,零乱的碎肉抖抖擞擞地聚拢来,排列得严丝合缝。各就各位,毫厘不差地复原了一个孙悟空。倏地站了起来,嘻嘻哈哈的笑了一阵,俏皮地说:“不好意思,让凤凰陛下你失望了。俺老孙七十二条命,死不了。只不过俺老孙就纳闷了。你美丽无双,却凶残不二。外表和内在差距咋那么大呢?敢情你的皮是花造的;心是屎做的。你和如来佛祖,女娲娘娘同一师门,与他们的素质差别为何就那么大呢?”凤凰气急败坏:“孙悟空,你果然有两下子。不过今天你必须得死。只有让你们都死了。让唐僧断了念想。他才能死心塌地地为我所用。”说着吹了一口气。只见许许多多的悟空从体内飘出,走向凤凰。凤凰将他们收入一囊中。悟空真身倒地。没了气息。只听凤凰道:“他的仙灵神气心魂,皆被我收走,再无生还的可能了。”说完命人将悟空尸体抬走。甄秀丽又气又恨,破口大骂凤凰卑鄙无耻。凤凰冷冷地说:“我留着你还有用。”说着命人塞住甄小姐的嘴,押了下去。方传唐僧上殿。

唐僧被请上金殿,礼貌地向凤凰施礼。凤凰也贵宾相待,请他坐下说话。然后嘘寒问暖:“圣僧这几日睡得可好,吃得如何?”唐僧道:“承蒙凤凰陛下厚爱,盛情款待,贫僧吃得好,睡得香。贫僧何德何能,竟让凤凰陛下如此热情相待。不知陛下将贫僧带入这宫中,每日悉心照顾,所为何事?”凤凰道:“陈玄奘,你在这个世界上,肩负着一个神圣的使命。所以,你有义务,有责任为天下苍生作贡献。”唐僧道:“贫僧愿略尽绵力。”凤凰道:“既如此,朕给你一个任务;请你与朕结为夫妻。为天下孕育帝胎,造福万民。”唐僧听了,大吃一惊:“贫僧已有使命在身,去往西天拜佛求经,弘扬佛法,洗涤心灵污垢,拯救万民。还望陛下另选贤人。”凤凰道:“吾乃至阴之身,必须要至阳至刚之身相结合。方能缔造仙胞,孕育帝胎。故尊吾师命。与至刚至阳的优秀龙族结合,造就帝王,虽有炎黄尧舜。却也有商纣周幽。良莠不齐,乃是因为龙族虽至刚至阳,却非至纯至善之躯。要造就千秋万代,世世英明的君主。必须得至纯至善的阳刚之躯。普之天下,只有你和我师兄释迦牟尼具有如此条件。希望你为了天下能有千秋万代的明君,放下一切,投身于这光荣而神圣的使命中来。万勿为私欲杂念而推诿。”唐僧道:“陛下所言不无道理,缔造英明帝胎,可使民众有良好的安居之所,生存环境。可帝王英明,便能使天下和谐幸福吗?若得天下万民幸福。需要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和谐。英明的帝王只能使百姓安居乐业。用法制来治理治安环境。然若人心生邪念,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行肮脏之事,做龌龊之人。彼此欺骗,互不信任。没有安全感,何来幸福度。这些必须从百姓思想上,道德上,素质上去解决。只有弘扬佛法,使人人向善,互敬互爱。方能和谐幸福。故贫僧还是坚持取经讲佛。以提升百姓的道德素质。”凤凰道:“没有英明的君王引领,百姓不管如何友爱,还不是一盘散沙。因此,要使万民幸福,必须造就英明之君。”唐僧道:“陛下所言极是,陛下另请他人造就君王,贫僧西天取经。天下既有明君,百姓也能互敬互爱。天下和谐幸福,岂不是两全其美。”凤凰着急地说:“缔造帝王,非你莫属,若得两全其美,还是请如来另请他人取经为妙。此事我与如来交涉,你只管安心在此与朕成亲。”唐僧断然拒绝:“贫僧志在取经,恕难从命!”凤凰生气地说:“恐你有此雄心,也无法实现。现在你的徒弟们都已死去,无人保护你去,你怎么能到达西天。”说着命人将悟空兄弟四人尸体及西行的行李抬来放在了金殿的地上。

唐僧见徒弟们一个个静静地躺在地上。昔日降妖除魔,欢蹦乱跳,嘻嘻哈哈、说说笑笑的场景一一浮现。悲从中来,心里发堵,郁闷、伤愁、哀痛一起涌来。泪水从双颊滚滚流下。双手合什,默默地为徒弟们念经祷告。却听凤凰说:“唐僧,你现在别无选择,只有在此帮助我缔造君王,既能救你徒弟们生还,又能成就千秋功德。你若执迷不悟,还要取经,只能徒劳无功,浪费你的人生。”唐僧拿言来瞧凤凰,没有恨意,平静地对凤凰道:“陛下以为杀死他们就能逼贫僧就范吧,贫僧为他们感到骄傲,他们死得其所。只要贫僧一息尚存,独自一人,徒步也要去西天。若能取回真经,天大的功德,有我的一半,也有他们的一半。就算贫僧真的在半路上有个三长两短。贫僧努力过了,也问心无愧。否则,对不起他们的在天之灵。”凤凰对唐僧的一意孤行,简直不可理喻。但她还是忍了。心平气和的说:“既然你如此热衷于取经,我将你徒弟们救活。让他们代你取经。你安心在此与我成亲。如此一举两得。你总该满意了吧!”没想到唐僧淡淡地说:“贫僧和徒弟们只为取经奋斗,别无他志。”凤凰对唐僧的固执气得哭笑不得。她最后对唐僧好言说道:“出家人慈悲为怀,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只要答应朕,就能救得你徒弟们的性命,还能帮助天下苍生。可你却断然拒绝,罔顾你徒弟们的性命。有违佛意,取经何用。”唐僧慷慨地回答:“徒弟们死得其所,必登极乐。若然我受陛下要挟救了他们,他们也不会答应。”凤凰对他的倔犟简直无语了。唐僧已经打破了她的忍耐的底线。凤凰生气了,凤凰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她气愤地说:“唐僧啊唐僧,你这也不是,那也不成。油盐不进,顽固不化。是诚心給朕难堪还是有意和朕作对?”她话锋一转:“告诉你,你别无选择,今天你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命令道:“来人,将唐僧捆了,今晚强行入洞房。”

“慢!”唐僧不知哪来的勇气,迅速从脚下行李中翻出一把尖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难过地说:“如今人们爱惜身体做体操;谈古论今说曹操;修身养性有情操。却忽视了、淡泊了、遗忘了、践踏了贞操。如今,贫僧要死守贞操这阵地。如果陛下要霸王硬上弓,贫僧便随徒弟们一道去。让他们为贫僧的洁身自爱而自豪,为师父的守身如玉而骄傲。”凤凰淡淡笑了笑,用指一弹,虽然指间并无暗器,唐僧的尖刀却被这一弹之间的气流冲落在地。唐僧倔犟地说:“陛下如此强求又有何用,贫僧咬舌自尽陛下也能阻止吗?”凤凰沮丧地说:“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答应。我要你做的是好事,又不是要你做伤天害理的事。你为什么就哪么绝情,哪么无义。”唐僧道:“贫僧有追求,有理想,有抱负。你的事业是正确的,伟大的,但贫僧志不在此。请陛下死了这条心吧!”

凤凰生气了,真的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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