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四弃牌不跟,另一家也弃牌不跟,夏老板看了看牌,冷哼一声,说道:“小瘪犊子别高兴的太早了,嘴上说的再好,就怕你没胆量跟。『**言*情**』”说完,夏老板在桌子上捡了一块十万的筹码扔了过去,咬着牙说道:“十万!你小子不是牌好么?有胆量跟啊!”
其实他内心也期望着钟阳跟牌,手里抓这么好的牌没人跟的话,也赢不了钱的,所以他故意说话夹枪带棒的,就是想激得钟阳跟牌。
钟阳冷笑着回激道:“一开始我就告诉过夏老板,火气大了口臭不说,还容易输钱,夏老板还不信!已经输了七八十万了,您就不怕再输么?跟十万!”钟阳随手把筹码扔了进去。
“小瘪犊子还真是狂的没边儿,这么年轻就活够了么?”夏老板被钟阳的话激怒了,语气里已带上了威胁的口吻。
“嗯,是活够了!”钟阳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我这条小命不值几个钱,要是用我的命换您夏老板的命,那还真是赚了,如果再加上您的家人,这赚多少还真是算不清楚了,夏老板,怪不得您输钱,连算术都没学好。”
钟阳说到这里,语气已经变冷,脸色也沉了下来,冷冷的盯着夏老板。
“你小子吓我?”夏老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用手指头指着钟阳怒斥道。
郝老四在一旁微笑着不说话,钟阳刚才的话他听了之后感觉这小子还真不是个善茬,郝老四很想看看这个年轻人说出这样的话,该如何收场?
“不敢,谁敢吓唬您夏老板,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钟阳吸了一口烟,对着夏老板的脸吹去,催促道:“夏老板,别嘴上玩横的,今天咱们在玩牌呢,牌上见高低。”
夏老板咬牙切齿的坐下,说道:“小子,今天在四爷这里,看在四爷的面子上我不动你,出了门儿,你小子小心着点儿。”
“行了,还玩不玩了?啊?”郝老四终于说话了。
夏老板哼了一声,狠狠的瞪了钟阳一眼,拿起桌上的筹码一股脑推到了桌子中间,狰狞的说道:“我这里八十万全放进去了,小子,有种就开我的牌。”
屋子里所有人都盯着钟阳,看他的反应,钟阳切了一声,说道:“这开始说好的规矩,最高十万,夏老板输急眼了就给忘了?呵呵。我这个人什么都没有,就是有种,而且我还告诉你姓夏的,小爷玩牌时有个怪脾气,要么弃牌,从来没向别人开过牌。八十万,我跟上了,有种你开我的牌。”
“钟阳,你……”
此时牌的女孩儿忽然开口喊了出来,随即赶紧捂住自己的小嘴,惊恐万状的看着钟阳,眼神中透着担忧。
钟阳这才猛然想起,这不是大学同学赵亚楠么?在大学时,这姑娘人老实,家里条件差,平时穿戴打扮都不太好,如今在这里稍微的化了点儿淡妆,加上崭新的工作服,还真是美女一个。『**言*情**』赵亚楠怎么在这里当服务小姐了?按说这姑娘的学习成绩优秀,毕业后怎么也能找份好点的工作啊!钟阳疑惑的正要打招呼,夏老板开口说话了,“四爷,我先从您这儿拿八十万,我倒要开这小子的牌看看。”
郝老四点了点头,从自己前面拿出八十万的筹码扔到中间。
夏老板恶狠狠的看着钟阳说道:“开啊!让老子看看你那爪子能搓出什么好牌来?”
“哦,牌不大,红桃清一色qka。”钟阳把目光从赵亚楠脸上转过来,冷冷的看着夏老板。
夏老板呆住了,盯着钟阳翻开的牌张大了嘴。
“夏老板,我的牌大得过你么?”钟阳淡淡的问道。
夏老板从惊讶中缓过神来,拿起自己的三张牌,怒气冲冲的摔在赵亚楠的脸上,骂道:“我**的小婊子,跟这小子串通好了玩老千。”
“没有,我没有!”赵亚楠吓得急忙摆着手否认,满面惊恐,连急带吓的泪都流了出来。
钟阳伸手从面前抓住几块筹码,用力砸向夏老板,筹码是硬塑料制成,加上钟阳的力气,准确的砸在夏老板的额头上,脸上,夏老板的鼻子立马开了花,鲜血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此时房间的门忽然被撞开了,五六个三十来岁,穿黑西装的青年跑了进来,看见郝老四冷笑着坐在那里没动,夏老板鼻血直流,额头上也鼓起了一个大包,领头的一个人急忙走到郝老四跟前问道:“四爷,有谁闹事了么?”问完,年轻人的双眼已经恶狠狠的盯上了钟阳。
夏老板一见郝老四的人闯了进来,急忙说道:“邱五,把这个小瘪犊子的手给我剁了,他妈的竟敢和这个小贱人抽老千耍我!”
站在郝老四身边的青年听了之后,随即摆了下手,跟他进来的几个手下立马把钟阳围了起来,正待伸手要抓钟阳,门口有人冷笑着说道:“哟呵,四爷这里今天还真是热闹啊!”
屋里的几个黑西装的人没有理会是谁,已经伸手按住了钟阳的肩膀和胳膊,只是钟阳此时却冷冷的笑了。
几位老板却同时看向门口,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蓝色牛仔裤,染着一头银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三个打扮新潮的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而屋外,此时却围着几十个打扮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再外围不用看郝老四也知道,自己的人已经站满了,外面已经有人开始吵嘴对骂上了。
领头的小青年走进来,蛮横的把围着钟阳的几个人推开,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妈的!人多欺负人少么?”
郝老四坐着没有动,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个小青年说道:“崔小虎,你敢来我郝四这里耍威风么?”
这个崔小虎二十二三岁,是这两年邯城黑道新秀,一帮二十来岁的小青年混在一起,出手打架伤人心狠手辣,有好几个黑道的老手本想教训下这些小年轻,结果每个人和这些小年轻人结下梁子后,准保不出三天,或断手,或断脚,而且家人还都受到了威胁。几次这样的事后,邯城黑道上再没有去主动招惹崔小虎的人了,到不是害怕他,只是这些初生牛犊天不怕地不怕,光棍一条,俗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他们行事从不计后果,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如今的虎帮,现在在邯城也算是二流的帮派了。
“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在您四爷这里摆谱啊!”崔小虎嚼着口香糖含糊不清的回着话,“不过咱们道上混的,四爷您也知道,义气排前,总不能因为害怕就不管自己兄弟了吧?”
郝老四看向钟阳,后者冲他微微一笑,郝老四说道:“原来钟阳小兄弟是虎帮的人。”
钟阳摇了摇头,崔小虎说道:“可别,虎帮这小庙可容不下阳哥这大佛,哈哈!纯属哥们儿,怎么样四爷?卖咱小虎的贱面子,了事儿吧?”
“好说!钟兄弟到没怎么跟我过不去,不过今天钟兄弟打伤了夏老板,这事儿生在我这里,如果就这样不了了之,老哥我的面子上可过不去。”郝老四冷冷的说道。
钟阳看了看在一旁怒气冲冲瞪着自己,好似随时要扑上来吃掉他的夏老板,说道:“好说,我拿样东西给夏老板,算作是赔偿吧。”说完,钟阳从怀里的口袋中掏出一个只有硬币般大小,银白色的虎头扔到了桌子上,虎头栩栩如生,虎口怒张,獠牙尤为清晰,在屋内的灯光下反射出慑人的寒光。就在此刻,钟阳忽然感觉到一股奇异的能量从门口处进到了屋子里,随即他的身上就有了一种奇特的感觉,钟阳敏感的想到这种感觉和那天遇见那个隐身者时的感觉一样,不过钟阳此时没空顾及这些。
在座的人看到这个虎头,都愣住了,这是**luo的威胁,那颗虎头是这两年每个被断了手脚的黑道大佬们被打伤之后留在身上的东西。
看着屋子里其他人目瞪口呆的样子,钟阳淡淡的说道:“放心吧夏老板,小爷还不至于那么小气,你的手脚自己留着吧,咱们之间这就算完了,如果夏老板心里还有气,等离开四爷这里后,咱们再做计较。”
钟阳说完,冲郝老四点头示意,转身向屋外走去,顺便吩咐崔小虎带来的两个人:“把我赢的筹码换成现金带走。”
两个人答应着走到桌前开始收拾钟阳座前桌子上的筹码。
钟阳刚走到门口,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身看着赵亚楠说道:“亚楠,跟我走吧,回头换一份工作,在这里早晚会有某些畜生要找你麻烦的。”
不等赵亚楠同意,钟阳对正在收拾筹码的两个小兄弟说道:“留下三十万,算做我带走亚楠赔偿给四爷的。”然后又看着郝老四,说道:“四爷,您看行么?”
“可以。”郝老四面色冷的像块石头。
钟阳冲赵亚楠摆了摆手说道:“别愣着了,走吧!”
说完,径直向外走去,也不管赵亚楠跟没跟来,在他心里,跟来了就帮帮她,不跟来自己也没必要再如何显摆好心去。
赵亚楠愣了半天,直到那两个小兄弟收拾完筹码,其中一个喊道:“哎,小妞!阳哥不是让你跟他走么?还不走干嘛呢?”
“啊?……”赵亚楠从疑惑中清醒,想到以后这些黑道上的大佬们找自己麻烦,急忙跟了出去。
留下屋子里郝老四阴着张脸坐在桌前,夏老板气呼呼的说道:“四爷,这崔小虎也太狂了吧?再这么下去不出两年,我们都别在邯城道上混了。”拿手纸擦掉脸上的血迹,再看看放在桌子上那只银白色的虎头,不由得打了个颤。
“你以为我不想收拾掉他们这帮小孩子么?只是起初模不清楚他们的后面有谁在指使,暂时没有轻举妄动罢了,如今看得出来这个钟阳就是他们的幕后老大,只要干掉他,这帮小孩子翻不起什么大浪!”郝老四抽了口雪茄,对旁边的牌王说道:“告诉蒋占元,把钟阳杀掉。”
一直阴着脸不说话的牌王弯腰答应,走了出去。夏老板这才满意的冷笑道:“四爷想的周到,蒋占元去做这件事儿是不是有点杀鸡用牛刀了?”
“占元做事让人放心,我看那个钟阳不简单,一般人对付不了他……”郝老四说完起身向外走去,看也不看夏老板一眼。
夏老板和另一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对方满含讥讽的冷笑一声,说道:“老夏啊!我就纳闷儿你小子怎么在道上活力这么久?呵呵!”
看着对方笑着走了出去,夏老板有些生气对方对自己的讥笑,指着对方的背影气道:“你……!”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颓然坐在椅子上,对方走到门外,随手砰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在这间屋子里某一处的空气,扭曲着淡淡呈现成一个人的影子,当然,即使觉得那一处看起来不对劲,也不会有人在意,谁又会想到人是可以隐身的呢?等屋子里的人只剩下夏老板一个人时,那淡淡的影子才不急不缓的走向外走去。
关着的门无风自开,把夏老板吓了一跳,看看外面并没有人来,房间里安静的环境和外面吵闹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夏老板心里紧了一下,原本就担心虎帮的人对自己报复,心里忐忑不安,这下更是疑神疑鬼的站立起来,四处看了下,慌慌张张的走了出去。
而此时金都娱乐城一间隐秘的房间里,一名四肢达、头脑简单的超能力者正在接受着老板给予他的简单任务——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