獙獙见落落不理它,在那边傻帽儿似的又狂叫又疯窜,最后直接冲过来,爪子掏她头发一下,又警惕的飞远了些,落落瞪它一眼,继续推门。那厮又上来掏头发,又逃,不理。
变本加厉,锤脑袋,逃。她忍。
不知死活,脚丫子踢脸,逃。她再忍!
獙獙端详她数秒,看怪物似的看正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的姜落,那姑娘身上似乎正散发着某种阴冷黑暗的气息,而且越来越浓烈。不过它算是眼神不好,智商还不够高,摁是没看出来某女正处于濒临暴走阶段。
粉白的爪子搓了搓圆鼓鼓的肚皮,溜了溜**,向她飞去,小小的毛嘴巴裂得大大的,一脸奸笑。
落落偷偷瞄它,铁青的脸瞬间变黑,这架势……准备用**撞她?
呀,好恶心!
事不过三,毛线球,你娃死定了!
就在獙獙距离落落脖子半寸的距离,姜落突然扭头,瞪大杏眼凶神恶煞的用眼神杀它,嘴巴狠狠往下一拉,五官扭曲,做起鬼脸,还不忘“呲——”的恐怖配音。
果然,还是没月兑胎毛的孩子啊,獙獙被她吓得往后一跌,一道细小的水柱从它小短腿见飙出来,在空中形成一道好看的抛物线,阳光照耀下,闪了闪水光。
感情,、感情它不是用**撞,而是想在她脖子里撒尿!
“死毛线球!你娃想阎罗王了是不!姑女乃女乃好心不搭理你,好不容易大度一回不跟你算新帐旧账,你还赶鸭子上架逼我灭你!我告你,别以为姐姐是棵树就是吃素的,惹急了,我毛都不剃,直接活的仍沸水里,加几坨生姜去骚除腥,你就是姐姐今晚的饭前补汤!”
一边各种没形象的狮子吼,一边扔了被子就追,气得一时间忘记了打是大雪天,而她穿的是透气单薄的衣裳。
这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她,从第一次九重天见面,到现在天虞上同一个屋檐下,今天她不教训教训它还以为她姜落是好欺负的!
自从老头儿把她从西极能回来,告诉她“别人欺负她不是天经地义的”后,她就发誓,要么她最终是欺负别人,要么只有她欺负别人!
獙獙惊悚的“唧唧”两声,顾不得没撒完的尿,直接憋着逃命。
跑的很要命,追的很玩儿命,速度之快,半炷香时间不到已经围着偌大的庭院转了六圈!
院落的雪地上全是女子小小的脚印。
还没追到。
“死毛线团,你给姐姐站住,有本事不要被我抓到,我丢油锅里炸,死相更难看!”突然觉得给它取了个名儿还不错,毛线团,团起身子的时候和白色的毛线团一样,像个球。
还是混球!
“唧唧!”
“叫毛啊!种族歧视知道不,老娘听不懂!”
喘气,继续追。
有种到死方休的毅力。
辰一本来在屋子里看琴谱,听到外面的动静,玉手一抬,支着头,漫不经心地看着房门,嘴角轻轻上扬。眼中打趣,听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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