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来,是那当天下午。
她当时才把旁边和旁旁边的被子都抱到了自己床上,统统盖在身上,结果……厚厚一层,中看不中用。
辰一这次倒是破天荒的礼貌,敲了敲门,不过也只限于对他而言的礼貌,敲门声还没落,落落还未反应过来,还未说“请进”的时候,他已经进来了。
站在门口,面容俊美而淡漠,看见落落正在擦鼻涕,轻轻皱了皱眉头。
“没见过人生病啊!”某女不悦,不就是擦鼻涕么,有那么不雅以至于您老那万年如死水的尊眉毛也动了?
辰一没听见她话似的,直接手臂一甩,手中的一床黑色云纹被子飞向落落,再次兜头。
帝君大人似乎很爱把某女从头盖住。
额……怎么突然想起了新娘子的红盖头……
她很是生气的把被子扯下来,漂亮的杏眼鼓得老大,好不容易打定主意要给他看看自己巾帼不让须眉的风范,和他杠上一杠,大不了嘴上厮杀,真要**相斗的时候把面子揣入兜兜里,求饶。
结果……门已经关了,除了门槛处的少许快化掉的飞雪,哪还有什么人进来过的痕迹。
被子和烧毁的一模一样,下意识的低头一嗅,没有任何味道,是全新的。
被子和衣服都是一个花色,她撇撇嘴,帝君老人家果然是嫌麻烦的人。
哼,不过,宁愿拿新的给她用,也要把她用过的毁得渣渣不剩,宁可玉碎不能瓦全,占有欲极强嘛啊!
老矫情!
不过新的就新的,她还巴不得!谁稀罕旧那变态用过的!
她狠狠锤被子,想把它扔了,手愣在空中又收了回来,把自己腿上厚厚的花瓶属性棉被扔到床脚,盖上黑色丝被,瞬间暖和了不少。
天蚕丝质地果然名不虚传,冬暖夏凉,帝后专有,少送于人。也只有辰一帝君这样的上神才有资格和能力得到。品种珍贵,数量稀罕,拜拜的烧了一匹,当真是可惜了。落落姑娘小小的郁闷了一吧。
修为高的神仙吸收天地精华为生,是不用仅用拉撒不必须吃喝,吃喝只是娱乐。
可是落落她一个四万岁的树妖一只,怎么能和东边那个老变态比,两天下来,肚子饿的扁扁的,好在毛线球总是抱着仙果在屋顶上掀开一块瓦偷看,还以为落落不知道它丫的存在,无聊了就仍果子下来整她。她也装作不知道它,演技极好的说“怎么屋顶掉果子了?啊!有鬼啊!”,然后拿起果子,往嘴里送。
一边填肚子,一边听到头顶的讥笑,一边感叹:瞧瞧这智商,你家主人怎么就养了你啊!
二货如落落,终于在重感冒第三天想起了耆老给过她不用法力就可以瞬间传信万里的鸾鸟羽毛。
笔起笔落,几行秀丽的毛笔字排列在丝绢上:
敬爱的师傅大人,徒儿福薄,重感冒缠身,日夜鼻涕随行,咳嗽不断,帝君老人家日理万机,无暇顾忌徒儿。师傅若是不可怜可怜徒儿,派上一人来照顾徒儿残身,恐怕不假数日,徒儿就只能不孝,先走了一步了!
虽然夸张了点,不过还算得上感人肺腑!
她满意的点点头,再滴上几滴水,吹干,这是不久于人世的泪痕啊!
将丝绢叠好,同羽毛捆绑在一起,嘴里念了一个咒语,羽毛转瞬就消失了。————————————————————————————————————————————————————————————————————————————————————————————
今天终于想通了,不过这章写得不怎么好,总觉得字眼拿捏得不妥当,作者大人们请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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