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刘三叹了口气,泛滥就泛滥吧,也与众人同声劝慰道:“老将军,刘三虽不才,但却对老将军的威名如雷贯耳。常言道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老将军此时就应该运筹帷幄才是,想那区区岛国之人,不过就是几个跳梁小丑,岂能劳动老将军大驾,些许小事,还是让晚辈们代劳吧,老将军只听捷报便是!”
田浩呵呵一笑,摇头道:“殿下年纪轻轻,冲劲或足但经验不足。又没有上过战场,未经战火历练,不可不可啊!”
刘三一听不干了,丫的居然瞧不起我们年轻人,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这些人早晚被年轻人拍死在沙滩上。居然老而弥坚,傲气十足,坚决不能如你所愿。想罢,刘三道:“老将军可别忘记了月前的灭血莲一战,我还是有幸参加了一战,这算不算战场?”
田浩仰头哈哈大笑,嗤之以鼻道:“那也算是战场,殿下说笑了,那种战事,就是三岁顽童,也能凯旋而归!血莲教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尔!”
我擦,刘三上来一阵激动,月兑口而出道:“那什么算是战场?所有古来的名将,无一不是从打架斗殴开始做起,一直到惨烈的战场中经过浴血历练而来,岂不闻自古英雄出少年,老骥伏枥有心无力么?”
田浩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二人越说越大声,就连一旁的近千士卒都觉得看不下去了。年轻人都以刘三为榜样,从二人的言谈举止中,对刘三就深有同感,但心底里却发自内心的对田浩敬畏。心中也同时暗暗嘀咕,这殿下果然不是盖的啊,平常人等,就是站在上将军面前,也感到无上的压力,别说对话了,岂料这个太子殿下不仅吐沫星子飞溅,而且还有愈演愈烈之势,还真不是一般的牛叉啊。
正当刘三一肚子气没处发泄时,孟璇又凑上前来道:“上将军,此处风沙甚大,天气渐寒,不如将军移驾末将的营帐再叙若何?”他本来的心思,就是想把二人引走。因为现在是军演的时候,上万的士卒都骑马飞来奔去,对殿下和上将军再熟悉不过,不住的有人频频注目,让孟璇也拉不下脸来。这有损殿下和上将军的形象啊。
岂料,田浩根本不吃那一套,无视了孟璇的殷勤,亲和的望着刘三,笑道:“老臣不让殿下北上抗击倭人,殿下可是不服么?”
刘三笑嘻嘻的道:“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老将军走的桥比我走的路都长,吃的盐比我吃的米还要多。我哪敢跟老将军较真呢!”
田浩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道:“看你伶牙俐齿,倒是能说会道,其口才实在是不亚于春秋战国的苏秦张仪,我现在倒有些相信老牛那老匹夫的话了。只不过么……”
“只不过什么?”刘三问道。
田浩老脸一板,严肃的道:“只不过战场上那是真刀真枪的厮杀,绝对不是呈口舌之快就能战而胜之的。手下看真章才是铁板钉钉的事实。殿下要是拿出点真本事让老夫瞧瞧,老夫倒是可以通融下让你去辽东郡!”
刘三骚骚一笑,玩世不恭的道:“这真本事是在战场上展示的,我总不能扛着把长枪铁矛现场表演一番吧?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么,存心让人笑掉大牙啊!”
田浩摇了摇头,“逞匹夫之勇,在战场上没有丝毫的作用,老夫却不知殿下口中的‘关公’是何人?在他面前耍大刀不行吗?”
刘三大汗,丫的这是秦朝啊,关公是三国人氏,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投胎呢,没想到一时口快,到把那武圣给扯出来了。但是老头询问,刘三不得不答,只得顺嘴胡扯道:“关公,乃是昔年在海外传说的一个姓关的公公,大刀使的尤其出神入化,被人奉为使大刀的祖宗!”
田浩抚须道:“没想到这阉了的人当中,也有英才俊杰,倒是可惜了一身的武艺。只是个人的勇武,在战场上只不过是莽夫罢了。真正的能熟读兵书,调兵遣将决胜千里,那才是真正的帅才。却不知殿下肯不肯接受老臣的建议呢?”
“什么建议?”刘三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丫的老家伙一步步的把自己往套里引,果然是老奸巨猾。
田浩哑然失笑道:“殿下聪慧无双,乃老夫平生仅见。刚才老夫说让殿下拿出点真本事让老夫瞧瞧,老夫再视情况是否把这北上的荣光让给殿下。”
我擦,刘三心中暗骂,还荣光?这打仗刀枪可是无眼的很,光荣还差不多。到时候发个锦旗,扯几尺布,弄个光荣烈士。就是不错的选择了。苦一点,遗骸也不一定能留下。想罢,刘三出声道:“不知老将军让我那什么真本事?这老汉推车、隔山掏火的本事我倒是熟的不能再熟。不知道说的对也不对。”
刘三满嘴跑火车,田浩苦笑的道:“在这军演场,你我各一千兵马,真刀实枪的攻防演练。你攻我守,要是让殿下突围而去,就算是过了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