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仅是因为我背后蝴蝶骨上的胎记,当我渐渐长大,我从那两个人的污言秽语和周围邻居的闲言碎语中模出了一些线索。『**言*情**』
这些零零碎碎的话语在我脑海中构建了一个诡异的画面,也就是这个画面,让我渐渐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怀疑,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真的是个怪物吗?
我出生在一家偏远的小医院。
我出生前几天,怀着我的那个人住进了医院,在病床上疼的死去活来。
终于,她被推进产房,一切很顺利,我被生了下来。
就在我从她肚子里出来的那一刻,准备接住我的医生看见了我背后的彼岸花胎记,花瓣红得像血,医生硬着头皮把我抱在怀里,正准备用棉布将我包裹,那朵彼岸花却在一霎之间红光一闪,将那个医生几乎震飞,据说鲜血流了满地。
那个医生后来怎么样了我不清楚,不过看那些人谈论起来时候惋惜恐惧的样子,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是真的吗?我曾经问了自己一遍又一遍,这种事情太过于月兑离现实了。
而且当时这件匪夷所思的血案在当年应该是被压了下来,网络上也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如果是假的,那么我这些年来受到的一切又是因为什么?
看来我真的是个怪物,但我不甘心。
为什么!凭什么!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那两个人曾经想把我丢弃,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被警河蟹察亲自送了回家,并且严厉警告他们要尽到抚养义务,才让我在这个根本不是家的家生存了这么多年。
当年幼的我窝在肮脏的墙角数着手臂上的疤痕的时候,不是没想过死,只是如果死了,那么我一定不会瞑目,所以我要活着,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活着,只要自己活着就行!
于是我就活到了可以外出打工让自己过得像人一点的生活。
说来讽刺,我忍受着残酷的生活努力想要活着,却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车祸死到了冥界,过上了算得上小康……啊不,简直就是富豪的生活。
但这一切始终像一块巨大的阴影笼罩在我身上,直到现在-
“喵~喵~”两声猫叫换回了我远飘的思绪,让我深沉的眼眸重回清明。
亡小黑踩着猫步灵巧地跳上桌子,长而柔软的猫尾巴拂过我的手。
我把它抱起来,把头埋在它毛茸茸的脖子里,把眼角的水渍统统蹭在了它的猫毛里。
亡小黑四只爪子扑腾,“喂你突然什么疯!这样抱我我很难受嗷呜!”
“好啦,对不起。”我用低哑的声音道歉,换了个姿势,让他自然地躺在我的臂弯里。
亡小黑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诶?”我想起了亡小黑不是和亡末在一起吗,于是问道,“你怎么来了?你走了亡末谁去照顾?”
亡小黑抬起爪子舌忝了舌忝,猫眸一眯往门口一瞥。
我顺着它的目光看见了亡末正靠在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