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换换室内的空气,凌儿推开窗,进入腊月,南方实在不适合常年住在北方的人,从骨子里往外冷。凌儿几乎不想离开被窝了,不过码头的事不能停,又不能让辰和傲拼命工作无人照顾,她必须寸步不离。
虽然说顾次长的事还在查,仍无头绪,但因为枪战误杀的话宸园的责任非常小,况且确实没有仇怨瓜葛,加上仍旧在外地出差的蓝次长的用力和霍华德的关系,此事经由宸园拿了一笔抚恤金而结束了与宸园的纠葛。宸园再度延误的工期不算长,眼看年关将至算算工期,紧赶慢赶完工应该没什么问题。第一时间更新
“泽傲,你介不介意今年在上海过年?”慕辰君问着泽傲,毕竟码头的事不能停。
“飞扬也在上海过年,热热闹闹的正好。”龙泽傲不准备回去了,最重要的人现在就在身边在哪里过年都好。
凌儿下楼来的时候飞扬已经从对面的别墅走过来,几个人要一起去码头工地。
“又下冰凌啦!”云飞扬进门就说。
“冻雨?”凌儿记忆里有这个气象名词。第一时间更新
“嗯。”云飞扬点头:“这几天,天天下地上一层厚冰,很滑的。”
“那好办。”凌儿眨眨眼。
凌儿任慕辰君把她包裹进保暖的厚厚皮裘大衣里,兴奋:“今天咱们要玩儿着去码头。”
“哈?”几个人都不知道这小丫头要干什么面面相觑的穿着外套。
凌儿对慕易耳语了几句,慕易看看凌儿眨眨眼没立刻行动:“行吗?”
“哎呀,去啦,肯定行。”凌儿很肯定地说着,慕易看看其他几个人,豁出去了,转身就走。
慕辰君看看龙泽傲,龙泽傲瞧瞧云飞扬,嗯,有种不好的预感,八成这回又要上贼船了。
果然,不到半个小时,打开门,宸园院子里都是单人或双人,再么就是多人雪橇。看得出是现撺的,不过看上去倒是很结实耐用。每个雪橇都有牵引的狗狗,而最惹眼的就是一个三人雪橇前拴着小嗷嗷,它正兴奋的撒欢儿。因为喜欢狗,加上宸园血案后又需要狗看门户因此宸园设了专门的犬舍,都是大型犬,身体健康,膘肥体壮。
“走,咱们上!”令出如山不容争辩,凌儿率先坐在了小嗷嗷拉的雪橇上,慕辰君笑起来:“走吧,泽傲,你不是常说舍命陪君子吗,现在可不光是君子这么简单咯!”
“问题是咱们是大上海赫赫有名的宸园主人况且这可是小嗷嗷拉,会摔得我勒不住它。”龙泽傲承认它疯起来没人拉得住。
“不上来我要先出发咯!”凌儿看着他们不上来,最后通牒。第一时间更新
慕辰君不在乎,他的宝贝就在雪橇上,他坐在最前面,摔先摔他。
凌儿抱着慕辰君:“辰!”
龙泽傲摇摇头:“爱情会让人发疯吗?”
“我们走咯?”凌儿再下急昭。
“疯,疯就疯,谁怕谁呀!”龙泽傲坐上雪橇。
其他人早都坐上了雪橇。
一声令下,宸园大门一开小嗷嗷就第一个冲出去,慕辰君骑马都是一等一好手何况是那么熟悉的小嗷嗷,冰天雪地中上演了举世罕见的狗拉雪橇赛,只不过此刻的上海在多天的冻雨之下还没人那么早起,几乎没人会看到宸园的雪橇经过否则肯定上报纸头条。
一开始还觉得有些惊心动魄,慢慢的适应了寒风凛过脸颊的刺痛,惬意的感受到了那份刺激和找回童年的快慰,笑声带着愉悦,一路行来没有路人感觉更加闲情逸致。
龙泽傲这会儿早就忘了自己是上海滩的龙爷了,玩兴正浓的他觉得自己正在补充童年里缺失的幸福,玩得起劲儿。第一时间更新
慕辰君搜索着儿时的记忆,没有这样有趣的游戏,也难怪,出生在深宅大院里,从小就没有机会玩儿刺激一点儿的游戏,再来就是去外国读书暗地里习武,所以缺失了太多童年的快乐记忆。
“停一下,再换我打头!”慕辰君要求着。
“好。”龙泽傲勒住小嗷嗷,停下换人。
凌儿搂住慕辰君的腰:“辰,我准备好了!”慕辰君顿了一秒,心里温暖得可比夏日,凌儿总是可以出其不意的给自己带来不一样的快乐,这样的奇兵怎能不让他举手投诚,何止是兵不血刃,根本就是不战自降。第一时间更新
微笑了一下看到龙泽傲也准备好了,一松小嗷嗷的缰绳,小嗷嗷就好像又灌足了无铅汽油一样撒了欢儿的跑起来。这匹如同冰雪中的雪狼带着后面的雪橇队奔着码头的方向飞奔而去,好像狼群里的头狼般的傲然超群,平常看上去玩闹嬉戏无拘无束,但是只要是主人的命令它立刻如同士兵般不差一毫的贯彻执行绝无偏差。
凌儿轻声唱:“寒风潇潇,飞雪飘零,长路漫漫,踏歌而行,回首望星辰,往事如烟云,雪中情,雪中情,雪中梦未醒雪中行,雪中行,雪中莫独行。挥尽多少英雄豪情。惟有与你同行,与你同行,才能把梦追寻。”靠进慕辰君温暖的后背。
耳鬓厮磨,龙泽傲终于知道怎么讲了,凌儿时常乍起双手迎着寒风欢笑,自己会不由自主将她揽进自己的怀抱,任她光亮丝滑的头发萦绕在自己的耳畔项间,在她耳边轻柔的说几句话,她会专著的回头看着自己,几乎唇齿相碰,这感觉真幸福。
带着一路的欢笑满载着童趣的雪橇队终于进入了码头的围墙内。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进入码头的施工重地,几个人开始了工作,随扈换班。
气温决定着工程的进度,因此预算一再增加,不过为了最后冲刺已经不能回头了。
“谷老板,码头里的工程还在继续。”不记得第多少次回报谷老板这句话,连报告的人都没什么底气了。
“他们还在运木料吗?”
“他们在运输木炭。”这报告的人除了纳闷以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到现在为止他也没听说过建码头会不要木料要木炭的。
“他们那些盖着雨布的车还是定时来送货。”这个报告的人也是不记得第多少次报告这个情况了。
“下去!”谷雨从来没有这么头大过。本来合计着会坑宸园一头,可是竟然半路杀出程咬金不知道怎么就跑出来个四川的云家来捣乱。到现在虽然没捣腾出来多少木料可也是细水长流的送,还有那些不知名的什么材料。如今看着码头仍旧热火朝天,当初的信誓旦旦此刻也没了多少嚣张气焰。谷雨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明智的,让尚毓风那小子掏了大头自己不过出了一小部分而已。
尚毓风和尚毓珊已经多天没来了,谷雨也乐得清闲,他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秘书接起来:“喂,您好。”
“我找谷老板。”
“您是哪一位?”
“我知道他在,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把电话给他!”一个稚女敕的声音传来。
谷雨接过电话:“喂?”
“你想不想要宸园的人向你屈膝服软?”
“那是自然的。”
“工程接近尾声,人自然会松懈,你要知道虽然下冻雨但是木料这东西加上点配料”声音里带着复述性质。
谷雨的脸上蒙着一层奸险,他怎么会没想到呢
“我打完了,我的小费呢?”放下电话的小男孩儿伸出手。
“给。”一个拍了下小男孩儿的头,给了他一个大洋。
“谢谢先生。”小男孩儿鞠个躬跑走了。
云飞翼站在窗前,看着今早雪橇经过的街道,雪橇上欢笑的人就那样在眼前飞驰而过,冰雪的地面上留下了道道划痕,眯起双眼的他看着远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