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韩雨阳就打电话让他们赶紧到报社来,杨月紫和燕奴骄坐在新闻采访车上,看着正禁危坐,一脸严肃的韩雨阳,大气也不敢出,新闻车直接到了昨天他们来的工地,只见两拨人正在争吵,“昨天晚上,老女乃女乃出门上厕所,被掉下来的砖砸死了”韩雨阳的声音里听不出悲伤还是气愤,到是杨月紫,气的青筋暴跳,道:这些没人性的开发商,就只顾自己。她拿着摄像机,气冲冲的冲到两波人前面,咔咔咔,就是几组镜头,人群里有人喊:干什么的,把摄像机放下,放下——就有人上前抢杨月紫的摄像机,韩雨阳和燕奴骄也赶过去,拿起话筒对死者的家属进行现场采访,死者家属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控诉开发商的罪行,要求赔偿,燕奴骄拿话筒又要去采访开发商的人,结果开发商的人情绪激动,威胁燕奴骄说:马上停止采访,听到没有,否则你们几个就别想活着走出去。有人打电话:龙哥,有他妈一帮记者过来闹事……
没想到,电话才刚挂,开发商那边就来人了,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飞龙,左青龙右白虎敞着胸脯露着他胸口触目惊心的刀疤,他一来,骂了一句:他妈的,都活的不耐烦了,给我捆了。
一阵混乱中,燕奴骄就觉得有人拿东西砸中自己的头,她感觉一股热呼呼的东西从脑门往下流,就不醒人事。等她醒过来,她已经被人五花大绑着装在一个麻袋里。耳边是飞龙的声音“摄像机已经都毁了,就是这几个记者看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你说怎么处理?”一个声音压着火气问,那声音,燕奴骄一辈子都不能忘的声音,混浊有力,磁性张扬,没错,是张楚天的声音。就听飞龙说:不如干掉他们几个算了,这帮记者就爱乱嚼舌头”“飞龙,你除了杀人还能不能干点事?本来一件小事,现在倒好让你搞的鸡飞狗跳,你是怕天杰名声还不够臭吗?你这个笨驴”张楚天气的两眼冒金光,他抽支烟,默默点上,吸了几口才道:答应那个丁字户,给她一套三居室,另外再加一套两居室,让他们不要再惹事了。”这,这不便宜那一家人了,这可是三环,一套三居室就要几百万呢……”“你给我闭嘴,”张楚天瞪他一眼,打断飞龙的话,“把他们几个给我解开,放了,马上——”张楚天命令,飞龙一脸不惑,还想劝张楚天再考虑,张楚天一双犀利的眸子瞪着他,他也只好摆手,让兄弟们松绑。
张楚天本是想向他们几个道歉,再请着吃顿饭算是赔罪的,就是希望他们笔下留情,不料,麻袋解开,却看到燕奴骄站在自己面前,她的嘴被布条塞着,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看着张楚天,她那眸子里有不解,有失望,有愤怒,也有陌生。脑门上的血已经干了,却变成一道道的血印,烙在张楚天心里。
“把我的摄像机还好”杨月紫扯下塞在嘴里的布条,冲张楚天喊,韩雨阳拦住激动的杨月紫,他们现在还没月兑离危险,所以他们不能一时冲动,送了性命,他注意着张楚天的变化,就见张楚天走到燕奴骄近前,他伸手模着她头上的伤口,心疼的问:还疼吗?为什么又回来了,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他把她抱在怀里,热泪盈框,他说不清自己是出于什么感情,总之再看见燕奴骄,他很高兴。
放手,燕奴骄冷冷的说:我们,是不同立场的两个人,今天你若放我们走,明天你的丑闻就会在整个北京引起喧然大波,燕奴骄冷笑着说,我连标题都想好了,利益冲头强拆房,绑架记者盖弥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