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小慧在师太和村民们的关心与帮助下,渐渐的走出了失去双亲的痛苦阴影;在邻居们眼中,整个人仿似又回到了从前,浑身散着青春的朝气,让人看着感觉特别舒服。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不想令关心她的人不开心而已;每次去父母坟前,依旧伤心落泪;每次夜晚来临当睡在床上时,才会深深的感觉到一个人是多么的孤独?白天还好,村里邻居们偶尔还会过来,坐坐陪她聊聊天,她也可以时常上山找师傅,傍晚的时候还可以一个人偷偷跑村外小河里洗洗澡、抓抓鱼,但唯独一到了晚上,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伤心之下的她,总会用被子蒙住头,想着爸、妈失声痛哭;师太几次三番让她搬去流云庵和她一起生活,但她总是说“我再多陪陪我爸、妈。”
时光飞逝,转眼间两年已过,小慧孤独的、坚强的度过了自己的少年时代迎来了自己的青年时代,山里的一切看似好像没有什么大的变化,除了远处西面山的边缘修建起了一条宽阔的柏油路,小慧时常可以站在寺门口远远看见那条路上飞驰而过的大卡车,这让小慧更加向往外面的生活。
“师傅:我现在已经成大人了,我想早日去实现我爸、妈的愿望,怎么您总不让我出去?”小慧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去质问她的师傅,只为了早日可以实现爸、妈的心愿,走进外面的大城市里。
“师傅不是有意要阻拦你,只是师傅舍不得你啊!”看着面前的女孩,师太面露不舍,但更多的却还是担忧,毕竟小慧一直在山里长大就算再有学识也始终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而已,虽然现在这个小姑娘站着已经高出了自己一头,但师太依然不放心,小慧生的明眸皓齿、端庄秀丽、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很是迷人,虽然一身粗布衣、脚底还穿着布鞋,但却依然无法掩饰她的优秀。师太很担心,如此一个优秀的女孩子进了外面的大城市,等待她的究竟是幸福还是?
“师傅:我也舍不得您。”说着,小慧蹲子趴在了静怡师太腿上,不再询问什么。她内心很是矛盾,既想一直就这么陪着师傅和村里人,又想早日实现爸、妈的心愿,但面对师傅的不舍她还是在心里劝慰着自己,再等等·····
与此同时,在远方的青城,一个豪华的别墅当中正在生着激烈的争吵。
这是一个既漂亮又大气的别墅,别墅坐落在青城最是豪华的一条大街上,有三层高,通过门外的铁栅栏还可以看到里面的花园、池塘、以及假山,还有那光洁的玻璃,以及刷的一点污迹也没有的墙壁,光是左侧的车库里摆放着的那两辆清洗的锃亮的老爷车,就让普通人想都不敢想了,这些都无一不体现了这间主人的财大气粗。『**言*情**』
这处别墅的拥有者正是青城当下很有名气的“尖端贸易有限公司”董事长李玥菊。尖端贸易有限公司以做贸易起家,经营各类电子产品以及各类珠宝饰的两地运输及贸易交易,随着改革开放的展,现下更是在为走国际线路而准备着,将南北贸易交易,升华成国内外进出口贸易;旗下的分公司更是横跨了好几个大城市,李玥菊—一个女人,在丈夫病逝后一肩挑起了公司大梁并在几年间将公司展的有模有样,让同行业的人士汗颜,由此就可以看出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强势。
但此时的她却一改往日的严谨,显得异常的气愤。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从小就过着太子般的生活,别的孩子有的他有,别的孩子没有的他也有,只要是儿子想要的她都极力的满足,甚至儿子有次问她要天上的星星她也为此伤神了大半天,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对于儿子他一直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一直就这么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他从小到大再到出国留学,远想着留学回来了可以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结婚再给自己生个孙子,好好经商做做生意,也好让自己卸下担子好好轻松轻松。谁料想却?
“妈: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烦着我?我现在才23岁,23岁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正是我年轻气盛的时候,这个时候不把自己喜欢的事情做个遍,等结了婚,还哪有时间实现我伟大的抱负?”这时只见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大厅里一个小伙子脚穿一双铮亮的皮鞋,上身穿了件的确良衬衫,再来条笔挺的西裤,肤色健康人又长的高大英俊,尤其是那棱角分明的五官,以及那异常坚毅的眼神,让人一眼看去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这个小伙子就是这座别墅主人李玥菊的公子“柳阳”,今年23岁,刚从英国留学归来不久,15岁时一次意外让父亲永远的离开了他,妈妈一手将他拉扯大,从小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但不知为何,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唯独让李玥菊未曾顺过心。总是那么叛逆,在英国留学给他报的明明是金融管理,可直到儿子回来她才知道儿子瞒着他,什么金融管理压根就没怎么学,而是偷偷的学了几年美术摄影,还一天到晚什么“留恋世间,亲近大自然”的洒月兑样,让她一想起就一肚子的气。
“你那是什么抱负?咹?没事整天背着个破照相机游山玩水的,除了花钱,挣过几个钱给我,把公司交给你以后就你这样?我真担心你连自己都养不活?”李玥菊一下子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妈:所以说你们这些什么商人啊!除了满身的铜臭味什么都没有了?这叫艺术,这叫爱好。行了行了,跟你跟本说不清楚,你根本就不懂。”柳阳说着说着开始摇头晃脑,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我满身铜臭味,我不懂爱好?我不挣钱你吃什么、穿什么?还哪来的钱给你出去一天到晚潇洒?还艺术?你那艺术能当饭吃?”“天呐!你爸走的早可怜我一个人把你拉扯大,我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李玥菊说到委屈处,坐在沙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妈:我不是那意思?您放心,不就是结婚吗?你等我这次去完江城拍完写生回来,我就听您的,结婚还不行吗?”柳阳一看妈妈伤心的哭了,心里也是一阵的难受,不禁退了步商量着。他不是不想结婚,只是不想这么早而已,总是听那些结了婚的同学整天抱怨着把自己送进“坟墓”太早,没好好去享受那外面的花花世界,一想到从此有个人整天不许自己做这个不许自己做那个他就打心里厌恶起来。
“最后一次?你保证?”柳母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来注视着儿子,好像要从他脸上看出有没敷衍自己似的。
“最后一次,我保证还不行吗?”柳阳说着把右手高高举起,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最后一次,如果你以后再犯,我就爬上三楼从上面跳下来给你看。”柳母瞪眼说道。
“别老是动不动就爬啊跳啊的好不好?你是我妈,你跳了,我以后挣钱还给谁花,您就不怕我一激动也给您来件傻事,真是的?”说着就凑到李玥菊身旁坐了下来,用头去蹭着妈妈的胳膊,母子俩总算是停止了这次的争吵。
“话又说回来,你郑叔那女儿好像今年也20岁了吧?也到嫁人的年龄了?”柳母询问道。
“妈:您乱说什么呢?就“郑欢”?你没见过她那刁蛮的性子,跟她结婚,得了吧,我啊,可无福消受啊!”柳阳无奈的回复着,一想到郑欢那整天一个鲶鱼似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人家那是在意你好不好?再说了你郑叔虽然经营一家小钢铁冶炼厂,可你看看现在国内展的需求,再说了他是经营的又不是下苦的,人家女儿好歹也算是个豪门千金,从小又跟你两小无猜的,算的上门当户对,你再看人家孩子长的,那叫一个标志,人又聪明,好像去年就有经常帮他爸在生意上出谋划策的,大学又学的经管,我看着顺眼。”柳母的表情可谓比翻书还快,前一刻还愁容满面的哭泣着,这一刻又满面开心陷入了无尽的憧憬中。
“听妈的,妈眼光不会错的,改天我过去好好的提下,准有戏。”还不等儿子回应就决绝的下了决定。
“哎!随你吧,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上楼先小睡会。冯妈:等下吃饭了喊我。”柳阳一看心知劝也劝不动,再争论指不定又有的吵了,在心里安慰了下自己,柳阳就赶忙起身向着楼上自己房间走去。
“知道了,少爷。”冯妈站着应了声。
“哎,你说你这孩子,这大中午的你睡的哪门子觉?”李玥菊越喊声音越小,因为只看见儿子头也不回的摆摆手,知道说也没用,就暂且由着他吧。
“冯妈:沏杯茶给我,这孩子两天不闹我一次他就不舒服。”李玥菊冲着冯妈吩咐到。
“您等下,太太,马上沏给您。”说着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冯妈实名叫冯秀丽,今年也就40多岁的样子,人长的很富态,白白胖胖的,但实际上却也是生长在一个穷困缭绕的乡下女人,家里两个儿子,大的已经快结婚了,小的也快成年了,丈夫余大年,虽然是当地的一个泥瓦匠,但做工挣的钱也就够他喝两顿酒再出去和别人赌赌,两个儿子可谓都是她辛苦带大的,以前靠给别人做点零活贴补点家用,但看着两个儿子一天天长大,想着给儿子多攒点钱,在几年前一听别人说大城市给有钱人家当保姆挣的多,就兴冲冲的赶来了青城,后来很是幸运的在大街上被李玥菊带进了柳家,自打进了柳家吃的好穿的暖工钱又多不说,工作也很是轻松,平时也就买菜做饭洗衣服打扫打扫卫生其它的也没什么,所以她一直都很珍惜这份工作,勤快又能干,很是讨李玥菊喜欢。
“砰”房间门被重重推上,柳阳月兑了鞋子就急不可耐的一下子趴在床上。
“真是的,我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老是安排我的事情?哎!”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蒙头睡起大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