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这是任何一个粗通三国历史的中国人都知晓的名字。南堂自然也不例外,虽然近代部分评论家认为刘备为人虚情假意,借仁义二字取天下,矫揉造作不说,还非常伪善。但我还是挺欣赏陈寿对刘备的评价。他在《三国志》中是这样描述的:
先主不甚乐读书,喜狗马、音乐、美衣服。身长七尺五寸,垂手下膝,顾自见其耳。少语言,善下人,喜怒不形於色。好交结豪侠,年少争附之。可见刘备还是有些黑社会老大的风范,对小弟的笼络源源不断。
演义中,刘备就对赵云演了几场苦情戏。可怜的赵云就忠肝义胆地给刘皇叔和他那弱智孩子打了几十年长工。
南堂会见刘备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要凭借自己司马家族的身份套个军师当当。那些穿越到三国时代的架空小说中,主人公不都是找个厉害的老板或者自己当老板快活快活,过过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日子。
既来之,则安之。这是南堂的处事风格。小环去得快,来得也快。她告诉我刘备准备邀我和陈群吃个午饭,为我接风。自从我对小环做了越轨之事,少女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一头狼,才没和我说几句话,就急忙离开了厢房。
看来女人就是女人,你别妄想几千年的进化能把她们变得开放些。离正午还差一个时辰左右,我闲来无事正准备再补个回笼觉。刚一躺下,想到之前临走时陈群那神秘一笑,不由地暗骂司马懿是个小滑头。
他摊开放在桌上的丝绸包裹。里面既不是金银细软,也不是什么儒家经典。而是司马懿游学途径各郡县,对当地民生的详细记录。初平四年(193),洛阳大火遗毒极深,洛阳以东远郊时常有流寇袭击,兴平元年(194)河内郡人口数量锐减,田地荒芜,孤寡老幼居多。
三国时期的信息通达度不比现在,不然诸葛孔明也不必亲自去往西川手绘地形图后才从隆中出山。可见信息的重要性,说的宽泛点,一个主公不知城墙有多高,士兵是由那些地方的人构成,何地的炼铁技工多,何地产盐量大。
那么他的向外扩张是毫无作用的,如果他所占领的城池里人口少,青壮年少,铁匠少,附近铁矿不足,盐场稀缺,交通落后,那么这种城池不要也罢。
司马懿的包裹里有河北,中原诸多郡县的民生状况,这对于一个诸侯的势力扩张起到向导的作用。包裹里还有一张三国时期的大地图,上面不但标出十三州的明确范围,更是将许多要冲城市标记出来。如陈留,寿春。司马懿对他们的评价是华北,华南的两大兵家必争之地。若无强大军力不可留守太久,以免遭多股势力夹攻。
又如宛城,司马懿这样说道:“宛城位于荆州北端,临近司隶州和豫州边界。惜刘表刘景升素无壮志,不然只消两万士卒驻扎宛城。便能震慑中原诸侯,伺机而动。退则可守长江天险,无忧。”
再譬如北平,司马懿是这样评论的:“北平地处冀州,幽州边陲。若袁绍能荡平河北,便可居北平高城,向北可击退乌丸,鲜卑族。向东则可占领辽东。辽东为古时燕国乐毅练兵之所,是锻炼士卒耐力心智的绝佳宝地。若能在辽东训练出一支铁骑劲旅,便可一路南下所向披靡。
我一边翻阅着羊皮地图,一边心里赞叹这司马懿真乃鬼才也。他能如此冷静客观的分析各城池的优劣,不愧是三国志11里统率力第一的武将。
正当我津津有味地翻看着司马懿给我留下的宝贝时,门外缓慢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紧接着是缓慢的敲门声,我把包裹收拾了一下,便大步向前将门拉开。眼前站着一个穿着华服的中年男子,肥头大耳,看上去是忠厚老实之辈。那中年人说道:“你就是司马公子吧,刘备大人让我来找你去会客厅参加庆功宴。”
我心想这刘备,才打赢小小的一仗就翘尾巴了。不过面上却说道:“刘将军料敌如神,关张二将骁勇善战。曹军焉有不败之理。”于是就跟着那穿华服的男子来到宴会厅。
走上台阶,第一眼便看见坐在主席位上的豫州刺史刘备。此时刘备正值壮年,样貌果然如陈寿所记载的相一致,最有特点的还是他的耳垂较鼓。也难怪讨厌刘备的人称呼其为大耳贼。
刘备下面依次坐着4名男子。分别是一黑脸壮汉,乃是张飞张翼德。一身穿绿袍的红脸大汉,自然是武圣关羽。之前有一面之缘的陈群,还有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士子看样子是简雍。
刘备见我和那中年男子入殿,急忙起身做了个揖。我回了个礼,说道:“各位好,我是游学士子名叫司马懿。”刘备一见我便面露喜色:“司马兄弟胆气过人,三弟最近一直在军营里像婆娘似地唠叨,说你弹指一挥间便将那有“铁壁”之称的曹仁打的丢盔弃甲。今日一见,果然少年英豪。”
原来司马懿出山后立志访遍名山大川,了解各地风土人情。前几日还在陈宫府中做客的他收到少时好友陈群的来信,邀请他来尝尝当年刘邦好友樊哙流传下来的猪头肉。
谁知来的路上正巧遇到曹操军与吕刘联军对阵。
曹军右翼曹仁率六千士卒在张飞面前大摆八门金锁阵。张飞生性暴躁,眼见左突右拽之下见曹仁阵型仍未散乱,不免有些心急。正欲轻率本部300铁骑冲散阵型之时,却见一白袍青年就在战阵不远处席地而坐,手里拿着根树枝在沙土上比划着些什么。张飞凑近一瞧,之间那白衣士子写道:“此八门金锁阵也。八门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
今八门虽布得整齐,只是中间通欠主持。如从东南角上生门击人,往正西景门而出,其阵必乱。”(是的,张飞竟然识字)
张飞见这士子顶多二八年纪,面对千人战阵脸上却丝毫不见惧色,反见笑意。心下一横,便轻率铁骑依葫芦画瓢。须臾之间,只见那曹军阵型大乱,士兵相互踩踏,拥作一团。
此时关羽轻率大军压上,曹军中将士面露惧色。在震天怒吼中,无不丢盔弃甲,落荒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