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1 第十四章 狐假虎威

作者 : 离雪

汉灵帝时期徐州与颍川同是黄巾军作乱最为猖獗之地,朝廷多次派兵剿灭却收效甚微。但凡官兵一走,反贼就马上卷土重来。陶谦与当时重臣张温素来不和,上表自荐担任徐州刺史,满朝大臣都讥笑陶谦愚蠢糊涂。当时张角三兄弟虽灭,但横行在徐州的黄巾贼声势依旧不减,首领孙仲拥兵近万在徐州烧杀掠抢。

谁知陶谦仅带官兵数千和当地义贼臧霸合作,不消数月便攻破贼军据点琅琊郡斩杀孙仲。四散奔逃的黄巾军大部分被杀,被俘。少量的黄巾残部分为两拨人,以张闿为首的贼兵向陶谦投降,并改入官兵编制。还有一部分以陈元为首就隐匿在下邳郊外的山林之间,占山为寇,抢劫来往富商,马队。

小乞丐虽然身无分文,但他座下那匹凉州干黄草价值千金。那些山贼定以为他是富家子弟,来当做肉票,暂时应该没事。至少我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不远处某座山上飘来的阵阵炊烟应证了我的预感,那些山贼的临时根据地就在那。我下马慢步走到山前,把马儿栓好。伸手从靴子拔出一把短剑,悄悄地模上山头。

炊烟的源头大致是在半山腰的竹林里,这里的竹子有些年头了,各个都有数米高。如果有小股部队隐匿在这片竹林里,是极难被发现的。才刚到半山腰,我就隐约听见小乞丐的呼喊声,夹杂而来的还有几个中年男子的粗犷嗓音。

我循着声音模爬过去,看见大约七八个包着黄头巾的彪形大汉正围着一堆篝火闲聊,周围四散着酒瓶碎片和未知动物的骨头。只听其中一个方脸大汉说道:“陈元还真他娘的像个娘们,整天躲在山里,闷死爷爷我了。”其他的黄巾贼点头附和,显然那方脸大汉就是他们的头。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年轻男子说道:“大哥,袁术跟我们联络那么久了。就等着陶谦那死老头上西天,为什么陈大哥还缩在山里。”那方脸大汉嘲讽道:“当年我们四处奔逃的时候,陈元被那开阳奴寇臧霸射下了一只耳朵,估计是有心理阴影了。”那刀疤男说道:“那臧霸有多厉害,陈元大哥能单手制服六个弟兄。”方脸大汉说道:“那臧霸祖上就以开武馆教人练拳营生,他和你差不多大的时候,就敢集结家中武师劫刑场救父。你说能不厉害吗?”

我环顾四周却看不见那匹凉州骏马,难道……那些骨头是……此时脑中一群山贼分食一整匹马肉的影像无限放大。我心里一惊,腿脚一个不利索就从一旁的土堆上滚了下来。

那方形大汉脸上杀机一现,从腰间拔出一把长刀大喝道:“我道是那个无胆鼠辈躲在这里,还不给大爷我滚出来。”我心中想古人这智商怎么和古装剧的编辑一样低下,你叫我出来我就出来,那我和猪有什么区别。

听脚步声,那方脸大汉正朝着土堆越逼越近。我手中紧握短剑,压低气息。心中悲叹道:“为什么不让我穿越成为张飞呢?”也许是上天想让我继续帮助刘皇叔,林中突然适时地响起一阵乌鸦的鸣叫声。

那些个黄巾贼也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以为刚才的声响也是乌鸦干的。那方脸大汉对身边的手下说道:“去洞里看看,看好那个富家公子哥。兄弟们都指望着能从他身上狠赚一笔。”

知道小乞丐还安然无恙,我稍定了心。目下有大约七八个职业山贼,且都是亡命之徒,不是我一个人能搞定的。我心想:眼下只有等待机会,下山去开阳城求援了。

正当我想徐徐退下山腰时,从远处的山脚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其中一个黄巾贼爬上一座小山头向下看去:“大哥,不好了。大约有几十个官军骑兵来这里巡逻。那方脸大汉和几个手下听说有官军来这巡逻,连忙捧了些松土倒在篝火上。然后他轻声说道:“刀疤脸,你去洞里把那个小富豪带出来。我们可能要转移了。”

我见状赶忙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壶,从土堆上扒了些草和枯树枝堆在块平整的土地上。我打开瓶塞把昨天吃剩下的甘缪酒洒在上面,又从兜里掏出两块打火石,有道是:石本无火,相击而生火花。火星点在经过甘缪浸泡的草团上,便开始剧烈燃烧起来。

我见火势已成,赶紧退后几步躲到预先想好的一片草丛里。酒精的助燃效果自不必说,那些黄巾贼见大火难以扑灭,烟雾已经透过竹林向上弥漫开来,不免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那方脸大汉知道烟火会吸引官军马上赶来,大吼道:“刀疤脸,墨迹什么。你他娘的快点把那灾星给我带出来。”先是小乞丐从山洞里走了出来,双手被绑在身后。所幸的是他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精神还算不错。他说道:“各位好汉,不如把小的给放了吧。那啥我认识一个叫司马超的别部司马,到时候我向他推荐一下,你们去当官兵有什么不好,说不定以后立了战功还能赏千金封万户侯呢”

外有官兵压境,内有乞丐策反。有几个黄巾贼脸上已经流露出犹豫的神情。那方脸汉子见状,大喝一声无耻小贼。随手掏出一块破布把小乞丐的嘴给堵上,说道:“弟兄们别听他瞎说,官贼不两立,那些个官老爷个个都瞧不起咱们这些黄巾军。要是在他们手下办事还不如现在就给我一刀。”

我见黄巾贼们人心浮动,想必其中有些人是被逼无奈才落草为寇。于是我趁势冲出草丛,借助跑之力跳到半空,对着那方脸大汉的面门就是一劈。

“铛”那首领身手敏捷,举刀挡住了我的致命一击。

一击落空,我又心生一计说道:“我乃豫州刺史刘玄德下属别部司马,司马彪。我主听说下邳远郊常有山贼出没为害乡里,便命我带本部两百铁骑前来清剿。”然后指着小乞丐说道:“我表弟乃是豫州别驾司马懿。你们这些黄巾残余可知道绑架朝廷官员罪当连坐(那时还没诛九族,不过连坐更恐怖)。”

山下的官兵被飘来的烟雾吸引,已经开始上山巡查。看来我假装的先头军官,已经唬住了这些无知山贼。那方脸大汉坚毅的眼神明显开始动摇了,我趁势再次挥舞短剑向他劈来:“缴械投降,我保你们免受连坐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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