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所,是古典园林的设计,亭台楼阁,回廊水榭,处处皆是诗意。孟清正走在花园石子小路上,迎面却走来了一个穿着大红色裙子的女子,那裙子孟清可记得清楚,正是那一日她没要的。
眼前女子正是丁香,真是冤家路窄,这么快就重逢了。
丁香上下打量着孟清,冷言道:“广厦什么时候成了什么人都能进的地方了?”
孟清也点点头,笑道:“嗯,是时候提高一下入会的标准了,不要之交了会费就能入。”
丁香还没来得及回骂,此时白陆轩也淡然笑道:“我们白家,也不缺这么点入会费。”
“乡下来的暴发户吗?谁不知道广厦是盛世集团旗下的高端会所,倒成了你们家的了!”丁香嘲笑道。
“丁香!”不远处顾丹文正站在拱桥上,挽着慕容雪,笑得慈爱。
“顾伯伯!”丁香朝顾丹文和慕容雪招手笑道。
“你慕容阿姨想去换套戏服过把戏瘾,你快来陪她挑挑衣服!”顾丹文远远地朝丁香招手。
丁香白了孟清白陆轩一眼,掉头走了。
丁香同慕容雪先走了,孟清这才抓住了机会,看样子慕容雪喜欢戏曲,顾丹文却没什么兴趣。两人走到拱桥上,孟清站在顾丹文旁边,看着桥下睡莲在灯光照影下显得奇幻。
“原来顾先生喜欢睡莲?”孟清笑道。
顾丹文这才转头仔细打量着孟清和白陆轩。他记得这两个人,在他家酒店入住的,虽然过去从未见过听说过,但这对少年男女风采绝绝,都不像是普通人,尤其是刚刚,他听到那个少年说到“我们白家”,他隐隐感觉,也许这个少年就是传说中白家保护地很好的那位继承者。
“嗯。因为信佛,所以对莲也特别倾心。”顾丹文笑道。
孟清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信佛?她记得,上一世死前,那个神秘人手上,就有一串佛珠!她低头一看,顾丹文的手正放在护栏上,除了一块银色手表,再没别的装饰物。
“佛?我母亲对佛也很虔诚,枕头下常年放着一本《金刚经》。”孟清有一句没一句地跟顾丹文接着话茬,只想让两人熟识起来。
“信佛的人,必定都是向善的,不知道令堂的叫什么呢?兴许,我们还见过呢!”顾丹文说道。
孟清淡淡一笑,哪能没把别人的家事给套出来,自己先坦白了,便道:“家母不在京城,想必顾先生是不认识的。”
“哦……”顾丹文又看向白陆轩,问道:“我始终觉得这个小兄弟很眼熟,很像我一位老朋友。请问小兄弟可认识白士昭先生?”
白陆轩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这老狐狸,兜兜转转半天,其实就是想问自己跟盛世集团的关系。他自认长得和自己的父亲不太像,这人不过是听到自己说了“我们白家”这几个字而已。
“正是家父。”白陆轩道。
白士昭!孟清多少听过这个名字,就算是对豪门了解不多,她也曾好几次在明星的花边新闻里听到过这个名字。那竟然白陆轩的父亲?孟清忽然就明白了,白陆轩果然是个豪门杯具。
这时丁香与慕容雪也换好了戏服,湖中心的亭子里,音乐乍起,孟清看向亭子里,慕容雪穿一身灰色直裰,贴着光头,竟是尼姑打扮,不禁偷笑,说挑戏服,这似乎不用挑。看来刚刚顾丹文就是替丁香解围。
“《思凡》?”孟清听着音乐喃喃道。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也懂戏。”顾丹文赞道。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父削去了头发,我本是男儿郎,不是女娇娥……”
亭子里慕容雪唱得正起劲,不过从唱腔来看,慕容雪也不过是个票友,唱腔优美说不上,连词也给唱错了。
孟清听到“我本是男儿郎”,噗嗤就笑了。
“这是唱错了?”顾丹文看孟清笑了,转头来问道。
“顾先生不知道吗?这一句本来是‘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尊夫人生生给唱反了。”孟清说着,四处看了看周围的人,也有不少在掩着嘴偷笑。
顾丹文听后,脸色竟瞬间变了,隐隐似有怒气,孟清以为自己指出别人老婆的错误,别人气了,正要打圆场认错,而此时顾丹文又恢复了往常温润的样子,笑着说:“拙荆本就是票友,唱错一两句无可厚非。”
孟清看顾丹文脸色变得快,这才知那温润亲切的样子,并不是他本来面目。他刚刚生气,那是因为妻子唱错了觉得丢人,还是因为孟清指出妻子的错?亦或是,别的原因?
慕容雪在亭子里唱得正欢,一个穿着旗袍的侍者却忽然走上前来,在她耳边耳语几句,慕容雪脸上瞬间绽开笑容,随着侍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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