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寒之巅上海滩 259第二百五十九章 金石为开

作者 : 采菜

一连几日,我去找何雨东解释清楚,可是都被他拒之门外。他伤还未康复,我顾虑到他的身体,不能让他太激动,便寻思着其它婉转的法子。

我忽而想到徐丽莹,几日不见,不知道她康复得怎么样,一边走,一边又想着怎么向她解释我和吕詹的关系,好让她帮我再向何雨东解释清楚。

“我先走了,你好自为之,老板对你这段时间的表现很不满意,”刚要叩门,我听到病房内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赶紧躲进旁边的走廊里。

门打开,我偷眼望去,见一个穿着黑衫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一出门,便将手里的宽沿帽戴上,低压着头,向走廊那头走去。

看着那人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我才敢走出来,想了半晌,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丽莹,”我见她躺在床上,眼睛盯着窗户外似在呆,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于是轻轻叫了声她的名字。

“闻竹?”见到我,她显得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丽莹,我的事情老何给你说了吗?”我说道,心中很是不安。

“嗯,那天他很生气,他说你欺骗了我们,”徐丽莹说道,不似何雨东那般激动,“究竟什么事让何大哥对你这么生气?”

“我其实认识吕詹,”我嚅嗫道。

“你认识吕詹?”她听过眼中也是有些不可置信。

“嗯,很久以前就认识的,我其实并不想与他再有来往,那天他在我病房里,恰好被老何撞见,然后他就责骂我没有告诉他我和吕詹是认识的,他就不相信我,说我骗他,而且还把工会里近期生的不愉快的事情统统算在我的身上,”我向她解释着,只觉得自己莫大的冤屈。

“那么,那些不好的事情,是你做的吗?”她问道。

“丽莹,你要相信我,那些事情真不是我做的!”我急急地说道。

“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们装作不认识他呢?”

“我只是怕你们知道我认识他后,会不再带我去工会,不再相信我,也不再愿意把我当作朋友。我才没有告诉你们我认识他的事情,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担心你们误会我,所以才隐瞒的,只是没有想到,这样使老何更加误会。”

“好,我把你当做朋友,既然你这么说,我相信不是你做的,”没有想到徐丽莹竟是如此的仗义,孤立无助的我此时更是感到安慰。

“可是老何不相信,怎么办呢?”

“只要向他解释清楚,他会相信的,”她抚了抚我的手,安慰我道。

“丽莹,那你一定要帮我向他解释清楚,我可把你们当成最好的朋友了,”我赶紧说道。

“咚咚——”两声敲门声响,还未等我们叫进门,几个黑装男子便推门自己走了进来。

“徐小姐,我们少爷有请,”为的男子微微低了下头说道,也不待我们答话,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一名男子便过来抱过徐丽莹就往房外走去。

“你们要干什么?”见他们如此放肆,我拦住他们道。

“浅小姐,詹爷让我们带徐小姐过去,请你不要为难我们,”那男子恭敬地对我说道。

见他知道我是谁,我细细地瞧过他,我是见过他的,他是吕詹身边的一个手下。

“你们要带丽莹去哪里?”我拦住他们,铿锵问道,心里忐忑不安,想着吕詹难道真的要以徐丽莹为人质逼何雨东就范?

“去见何雨东,”那名男子说道。

“见何雨东?”我纳闷,对他的话很是不信,“真的?”

“是的,”那男子点头说道。

“让我也去,”我说道。

男子看着我,面上像有顾虑。

“詹爷要是责怪你,我承担!”我说道。

“詹爷吩咐过,要是浅小姐执意要去,便让我带上浅小姐,”那个男子笑了起来,用着谦和的语气说道。

吕詹果然是只老狐狸,若是差人来带我过去,我恐怕还不会去,先差人带走徐丽莹,我顾及她的安危,必定自己要求前往……他真是对我了如执掌。

一路上,我思量着吕詹究竟想怎么对付何教授和何雨东,我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他真的威逼胁迫何家父子,就算鱼死网破,我也不会和他同流合污的。

虽然我并无太大能力,但是孰是孰非,我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我们被带到一家中式酒楼,究竟是哪家,我并不知道,只记得酒楼装修得还算考究,最重要的一点,地方比较隐蔽。那男子带我们进了酒楼,就有殷切的店主过来招呼,那男子问了一句:“客人都到了吗?”店主笑着答腔道:“贵客都到了。”随后男子给了店主一张银票,叮嘱道:“老老实实做你的生意,不该说的什么也不知道!”那店主听后连连点头称是,随后便带我们上了二楼的包间。

推开门的瞬间,我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

偌大的圆桌上,摆满了各色酒菜,而饭桌上的人,却只有三个:吕詹、何教授和何雨东。

引我们前来的男子摊开手请我们进去,徐丽莹伤势还是挺严重,仍被他的一名手下抱着进来。我在想,吕詹开始动手了?他究竟想玩什么把戏?思量着他可能使出的各种技俩和手段,我手心里瞬间满是虚汗。然而,进到房中,却感觉气氛并不像我想像中的吕詹威逼利诱,何家父子并不买帐的深冷局面。这气氛,竟是十分和谐。

何教授和吕詹靠得较近,正相互寒暄着,两人竟还举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诡异!

只是何雨东坐在一旁,脸色不似父亲那般随和,阴沉沉的,很是低落。我们走近,他才回过神来,看到我们赶紧起身过来接过徐丽莹,把她安坐在自己身边的椅上。而经过我身边时,仍是恨恨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还冷冷地“哼”了一声。

“晚辈知道令郎与徐小姐已经定婚的事,所以今天的酒宴也专门派人请了徐小姐过来,大家一起热闹些,”吕詹见我们就坐,于是说道。

“你们定婚了?”听吕詹一说,我万分惊讶,不禁接口问道。

何雨东瞥了我一眼,并不答话,徐丽莹倒是对我挺好,看着我,含羞地点了点头。

“晚辈备了些薄礼,算是给令郎定婚贺喜,”说着,拿过手下递上去的礼盒送到何教授面前,“这里还有些化典籍,希望何教授笑纳。”

“姓吕的,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何雨东急性的站起身来就说道。

“雨东——”一旁的何教授用拖尾的语气喝了他一声,“不得无礼!”

“爸,您糊涂了么?你不是说要坚持自己的立场和原则,决不同这些人沾半点关系吗?今天你居然还把我也骗到这里来,你究竟是怎么了?”

“坐下!”何教授命令何雨东道。

“爸!”

“坐下!”在父亲的再三命令下,何雨东也只得坐了下来。

情况莫辨,我也模不着头脑。

何教授和吕詹一直在寒暄敬酒,两人的话题无外乎是些政治生意上的客套,不时也会拉拉家常,而我们其它三人,局促地坐在一旁,既纳闷,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爸,我不舒服,先回去了,”何雨东终究还是忍受不了,站起身来说道。

“那你先给吕当家的敬杯酒再走,”何教授说道。

何雨东眉头皱了起来,不过父亲的吩咐却不能不听,他端过酒杯,机械地说了一句:“吕当家的,敬你一杯,”然后也不待吕詹答话,仰头便一饮而尽,随后把酒杯一搁,径直出了门去。

“犬子不懂事,吕当家的不要和他计较!”何教授见何雨东无礼,打着圆场说道。

“实是有些误会,来日方长,不打紧,”吕詹笑着回道。

徐丽莹见何雨东出了门来,也慌忙地起身跟去。她身上有伤,站立不稳,我也赶紧起身去搀她。

“何大哥,”追出门来,徐丽莹叫住何雨东。

“何大哥,何教授他?”徐丽莹问道,心中肯定也是和我一样的疑惑。

“不知道,我爸是老糊涂了!”何雨东回道。

“那你现在要去哪里?”

“憋得慌,走走。”

“我陪你吧!”徐丽莹急切地说道,我站在一旁,感觉多余。

“外面风大,你还是进去吧,”何雨东月兑下衣服为徐丽莹披上。

“不碍事的!”

“进去吧,我就随便走走。”

“没关系……咳——咳咳——”徐丽莹说着没关系,但身体情况明显不好。

“丽莹,我们先进去吧,你若不注意自己的身体,怎么还和老何成亲呢?”我如此说道,他俩看了看我。

“回去吧,别让我担心,”何雨东关切地说道。

徐丽莹终点了点头,于是我搀着她走了进去。回到二楼,我俩也不愿进去,便在廊下避风处坐了下来。

“你和老何什么时候定婚的?”我问道。

“昨天,”听我问这个事,丽莹一扫刚才脸上的阴霾,笑着回道,那笑容中满是甜蜜。

“他是怎么向你表白的?”看丽莹一脸甜蜜,我也不禁玩笑打趣起来。

“他对我说:他一直不知道爱情是什么,直到我为他挡了一枪才明白,他说,那时看到我生命垂危,想到我会死,便没了自己,只觉得要是我死了,他也没了活下去的勇气,他说是我给了他帮助和鼓励,他之所以能坚持到今天,完全是因为我的支持和鼓励。”

“丽莹,你为了老何默默奉献,吃了不少苦,现在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我拉住她开心地说道。

“嗯,何大哥能明白我的心意,能接受我,我觉得很幸福,我们会相互扶持,互敬互爱一辈子的,”徐丽莹略略低着头,面带含羞地说道,脸上充盈的幸福感无比动人。

看着她,我又是羡慕,又是欣慰。

“咳——咳咳——”廊下毕竟还是有些风,一阵风吹过,徐丽莹轻咳了几声,紧了紧身上披着的何雨东的衣服。

“外面冷,咱们还是进去吧,”我扶过她说道。

“嗯,”扶着她走向那间包座,我又不禁纳闷起来。

我不明白,短短几日不见,何教授对吕詹的态度为何如此大的转变,而且似乎也太过热情了点,不像简单的威逼利诱所能达到的。

这日,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一个人往我手里塞进一份广告,还低声问道:“小姐,有需要吗?”

我拿过那小广告一看:私家侦探。不禁笑了起来,随手一搓,丢了出去。走了两步,想到些事,回过头去看着那扔在墙角的纸团,可能还真用得上,于是又过去将它拾了起来,揣进包里。按着地址去到了那家侦探所委托他们办了那件心里一直狐疑的事,出得门来,偏偏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雨越下越大,像线条一般地往下坠,我躲在黄包车内,还是免不了受了些雨水。

“停车停车,”前方一个女孩朝车子在招手,从她身边擦过,我才看清原来是徐丽莹。想着她有伤在身,现在怎么会在街上?

“停车,”我对车夫道,可是风雨太大,我连说了好几声,车夫才听见,把车停了下来。

“丽莹,快上车,”我转过头去对后面的丽莹大喊道。

徐丽莹没有叫到车很是失望,看到车停了下来,我又伸出脑袋让她上车,她很是高兴地跑了过来,然后钻进我的车里。

雨太大,我索性让车夫拉我们到莫圣歌尔教堂避避雨。许久没有回来,修女们看到我们都非常的热情,我也感觉很亲切。

“浅小姐,前些日子有人送了一些物品过来,说是你的,都放在你的房间呢,”普雷姆嬷嬷对我说道。

“嗯,好的,”我回答道。那些都是我在吕家时的一些用品,我想着在教堂清静,住得还好,所以便向吕詹说了说,让他帮我把我的东西搬过来,如果可以,我想先在这边住上一段时间。

“丽莹,你怎么会在大街上?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出来不小心感染了可怎么办?”来到房间,我一边赶紧拿出毛巾来递给她一边问她道。

“这段时间在医院呆得人都憋坏了,今天能下地,所以出来走走,没想到就遇上了大雨,”她擦着头回答道。

“你衣服都湿透了,赶紧换件干净的,”我打开放在地上的箱子,想从里面找出一件衣服来给她换上。

“浅小姐,快,快,快点过来帮帮忙,”一个修女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我门前说道。

“出什么事了?”见她着急,我也急切地问道。

“杨胡子大爷不行了!正吃着东西,突然就倒下去了!”她解释。

“丽莹,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一边说着,一边随修女跑出门来,人命关天,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想到徐丽莹还穿着湿衣服,我回过头来补充一句道:“你自己在箱子里找件衣服换上,当心别着凉了!”

忙了一通回来,我从小篮里端出饭菜摆上桌子,没看到徐丽莹,便叫她。

这时,她从里间走了出来,身穿一件披肩小礼服,模样含羞带笑,真是美丽极了。

“闻竹,你这件衣服真漂亮,我好喜欢,我能借你这身衣服吗?”她露出笑脸问道。看着她,我有些失神,她选中的这件正是那日吕詹送我的,说是独一无二的那件衣服。我在心里感叹,她眼光果然是好。

“闻竹?”

我有些走神,并没有听清她的话,自然也没有作答,她认为我是舍不得,慌忙说道:“这件衣服应该很贵重吧,那……算了。”说着,她便要走进里间,脸上失望之色难以掩饰。

“丽莹,你穿上真漂亮,你要喜欢就拿去吧,”我笑着对她说道。

“真的?”她突然兴奋地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

“刚刚是什么事?解决了吗?”她问道。

“没什么事,”我挥了挥手解释道,“老人家吃东西卡到了喉咙一口气上不来,大家不明情况认为不行了,后来才知道是吃东西咽着了,拍了几下便好了,等我到的时候大家正开开心心的吃着饭呢。”

“那就好,”对此她也表示十分高兴。

“快点过来先吃饭再说,”我把盛好的饭递到她面前说道。

“丽莹,有件事情我一直很纳闷,想问问你,”我替她夹了些菜,说道。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她毫不含糊地说道,“你一定是想知道何伯父为什么会对吕家少爷的态度18o度的大转变吧?”

“我对这事一直想不通,你知道其中缘由吗?”见她说得坦然,必定是知道原因的。

我看着她的表情有些走神,认为她是在考虑怎么给我说,谁知她想了片刻,只是摇了摇头,道:“我也很奇怪这件事,我问过何大哥,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还为这事和何伯父争吵过几次,”说到此,她声音暗淡下去,必定是为何教授和何雨东担心得厉害。

“闻竹,你可不可以帮下忙?”她突然抬起头来说道。

“帮什么忙?”见她突然如此说话,我微愣。

“你去问问吕家少爷,他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让何伯父对他如此改观?”

“这……”我犹豫起来。

“何伯父为人一向正直无私,他现在同吕家少爷结交,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只有知道原因,我们才能帮何伯父,”徐丽莹笃定地说道。

“可是……”我觉得要是真这样的话倒是对不住吕詹,心中愧疚。

“现在只有这一条法子了,”徐丽莹说道。

她见我半天未答应,接着说道:“难道你不愿?难道你想看着何大哥和何伯父反目成仇?”

“没有,要是能帮他们,我是极愿意的!”我马上替自己争辩道。

“那就拜托你了,”徐丽莹见我答应,非常高兴地说道:“闻竹,你真好!”

我朝她笑笑,心中挺不自在。

“不好,我忘了正事,今天何大哥说要我给他装订一些书籍,我也得走了,”她突然想到重要的事情,慌张的说道,然后看了看窗外透过来的阳光,喃喃道:“还好,雨停了!”

“你有伤在身他还让你做事?”我皱眉说道。

“不打紧,”她笑着说道,“他事多,我是应该多帮帮忙的!”一面说着,她脸上又显出幸福的笑容。

“夫唱妇随?”我打趣道。

她面上微红,说道:“我得走了,你的衣服我下次再还给你。”

“嗯,没事,你喜欢就留着穿吧,”我说道,将她送了出去。

又是几日过去,我想起托了那私人侦探办的事应该有些眉目了,于是便搜了个空档打算去那家事务所一趟。

“闻竹,你怎么在这里?”正急急地往前赶,忽而背后被人猛拍了一下,我惊讶地回过头去,原来是徐丽莹。

“我……在医院呆得闷了,出来逛逛,”想到委托私家侦探办的事,我有些心虚地说道,定了定神,我问道:“你不在医院呆着,又跑出来干嘛?”

“和你一样,在医院闷得慌,就出来了,”她抿了抿嘴说道。

“哦,”我应道,却想着怎么月兑身去侦探所。

“要不咱们结个伴在街上溜达溜达?”她说着挽过我的手非常亲和地说道。

“那太好了,”我笑着说道,却估模着今天肯定是去不成侦探所了。

“闻竹,你问过吕家少爷何伯父的事了吗?”一边寻思着,一边悻悻然和徐丽莹走在街上,她突然低声问我道。

“呃,这段时间没有见着他,所以没有问……”我答道。

“这事得专门去找他,你不会是想等着机会再问吧?”她惊讶地说道。

我心里还真是想等着好时机了再问他,想到此,又很是伤神。

“嗯,那下次我想办法……”我想了想,说道:“可是他也不是说见就能见着的。”

“别人是这样,你可不见得吧?”徐丽莹月兑口而出道。

听她如此说,我惊讶,条件反射地抬头看向她。

“我只是觉得你和他的关系有些不同寻常,”她见我反应敏感,忙说道,“其实我只是直觉……”

“丽莹,你别误会,我和他真没什么,”我说道,觉得这话自己已经说了很多遍,但是是真是假,连我自己也分辨不清了。

“哎哟,”忽听徐丽莹叫了一声,便跌了下去。

“怎么啦?”我拉过她问道。

“我的脚……哎哟——”看到她正踩在一块石头上,“我的脚崴到了。”

“这可怎么办?”我皱眉问道。

“你再动动,真走不了了?”

“要不你帮我去请一个医生来吧,”她请求道。

“去医院请个医生到这里来?”我有些惊讶,“最近的医院离这里也挺远吧?”

“不用,我认识一个医生,就在对面拐角处那间旅店,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你去帮我叫一下他,二楼,在21o房,”她指了指街角那方向,说道。

一面说,一面还揉着自己的脚踝,模样很是痛苦。

“嗯,那你等着,”我将她扶在旁边的石阶上坐下,然后便朝旅店跑去。

“哎哟——”不想刚一拐过街角,我也跌了一跤。正揉着自己的膝盖,一辆黑色轿车在我旁边停了下来。见一双锃亮的皮鞋从车内下来,我抬头一看,正是吕詹,我还没有说什么,他便俯□来将我抱起,然后将我抱入车内。

“是怎么了?”他拧眉问道。

“脚不小心扭了,”我回答道,有些无地自容。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替我看了看脚,微怒道。

“停车,”我突然叫道。

“什么?难道你脚这样了还要自己走回去不成?”他拧眉问道,还可恶地在我脚踝处揉了一把,痛得我又是“哎呦”一声。

“不是,我有个朋友,和我一样也是崴到脚了,就在那里,你也载上她吧,”我略带恳求地道。

“朋友?也把脚崴了?”他低述一声,轻笑道,“你们可真是默契。”

我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复。

“你帮帮忙吧,”我软语相求道,“要不你就让我下车,反正我不会丢下她一个人不管的!”

“雷衍,把车子调过去,”他吩咐前面的手下道,前面的司机听了他的话便将车驶向我来时的巷子。

“人呢?”我们在那条街上兜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徐丽莹的影子,我不禁按捺出声。

吕詹看过我,也不禁将眉头皱了起来。

“我没有骗你,刚刚她真的在这里,”看他眼中似有怀疑,我辩解道。

“是你被人骗了吧?”他略带笑意地说道。

“丽莹不会骗我的,脚崴了有什么好骗人的,骗我这个干嘛?”我不服气,反诘道。

车子转了几圈,仍是没有见着徐丽莹的影子。

“雷衍,不用找了,回去!”

开车的雷衍应了一声,便调过车头朝吕家驶去。

“停车,我不去吕公馆,让我下车!”我拍着车门叫嚷道。

“难道你不想知道何练白怎么会突然答应和我‘同流合污’么?”他笑着说道,将同流合污四个字刻意加重。

“你愿意告诉我?”听他如此说,我转过身来急切地问道。

“如果你能温柔和气地陪我吃一顿晚餐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说着,他拧了拧眉。

我心中月复诽,但是也点了点头,道:“那你不许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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