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半年前嫁入七王府,成为只祸害七王爷一门的妒忌怨妇,迟静言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再次被人挂在嘴边议论了。
久负盛名的感觉,又回来了。
虽然那久负的盛名,的的确确就是负数的负。
这是迟静言第一感觉,第二感觉,她忽然很想知道,被她抢了头条之后,迟会是种什么反应。
算了,眼前她也没心思去关心一个外人,眼前,她正拖着病躯,依偎在端木亦尘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他的衣襟,“王爷,陈侧妃走了,你不会怪罪臣妾吧?”
话说完,不等端木亦尘接话,她又说:“王爷,府上还有那么多侧妃呢,我想王爷一定不会怪罪臣妾的。”
这就是现在的迟静言,永远都有着她自己那一套思维,认错态度非常好,却立马会为自己开月兑。
端木亦尘轻轻的刮了下她的鼻尖,“爱妃说得是,府上还有那么多侧妃,只是少了几个,本王怎么会怪你呢。”
他就说她怎么会忽然会在他离宫的地方等着他,而且要他抱,原来是为了把他贴身的玉佩摘过去。
迟静言顿了顿,忽然手一个用力,狠狠掐了下端木亦尘的手臂,“端木亦尘,你是存心气我吗?”
端木亦尘放声大笑,“我还真是喜欢言儿吃醋的样子。”
迟静言满脸绯红,心虚地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哪里吃醋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了。”
端木亦尘收紧双臂,怀中人靠他更近了,闻着她发间的清香,心里很安静,“言儿,你上次不是问我迟刚和韩蓝羽的事吗?”
差点忘记的正事,被端木亦尘提起,迟静言暗暗的有些埋怨自己,什么记性,差点把那么重要的线索给忘了。
在端木亦尘堪比大提琴还要好听的嗓音中,迟静言知道了迟刚和韩蓝羽之间发生的故事。
原来,迟家并不是显赫了好多代,迟家真正兴起,算起来也就两代而已。
迟刚出生时,迟刚的父亲还只是个看守城门的小官吏,靠他一个人杯水车薪的收入,养活一大家子,日子过得很艰辛。
偏偏这时,他怀孕的妻子,又给他生下了一对双胞胎男孩。
实在是养不活了,晚出生,是弟弟的迟刚被送人了。
也该迟家发迹的时间到了,十五年后,迟刚的父亲,也就是当年守城门的小官吏,无意中,居然救了当时微服出巡的皇帝,也就是现在早就驾崩的太上皇。
有的时候,一个家族和一个朝代差不多,都有气数消尽的时候,将门出身的韩蓝羽偏不爱舞刀弄。
韩将军发过脾气,甚至把她关起来不给饭吃,即便这样,韩蓝羽也不肯学他的武艺。
终于,韩将军在绝望中放弃了。
迟家的忽然求娶,让已经放弃韩家独门武艺没人传承的韩将军又看到了希望。
就当和一夜暴富没什么大差别,就挤上正三品大员的迟小官吏,发愁着真正属于名门之家的韩家看不上他迟家。
韩将军出人意料的一口答应了。
不过,他也有个条件,韩蓝羽过门后生下的第一个男孩必须跟韩蓝羽姓韩。
如此一来,相当于韩家又有了香火传承,而他也可以把韩家的独门武艺全部传承给那个孩子。
这么小的要求,迟小官吏当时是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别看韩蓝羽久居深闺,就喜欢闺房女子喜欢的针线女红,却非常有主见。
听韩将军说把她许配给了迟家长子,她当即说了两个字,“不嫁!”
忤逆父亲的后果,就是挨了一巴掌。
韩将军行军出身,又常年在外征战,手上的力气可想有多大,那一巴掌扇过去,韩蓝羽差一点点就以为自己耳聋,再也听不到声音了。
那天晚上,受尽委屈的韩蓝羽女扮男装悄悄的离家出走了。
听到这里,迟静言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不管逝代人还是现代人,和父母一有不愉快,最多的都是选择离家出走。
端木亦尘捕捉到迟静言脸上的细微表情,停下来问她,“言儿,怎么了?”
迟静言努努嘴,“我没事,你继续。”
端木亦尘把茶盏送到迟静言嘴爆“天气冷,你身体还没好,多喝点热茶驱驱寒。”
好感动的说,迟静言张开嘴喝了一口,等喝完,才发现有什么不对,这茶,貌似他刚才喝过了吧。
换句话说,她刚才极有可能吃了他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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