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久仙神宴请四方诸仙前往梨池山赏梨花,饭食酒水自备,板凳椅子自搬,垃圾废物自理。
虽不知身为客人的他在别仙的地盘上何来“宴请”一说。
但天帝说了,神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雪白梨花万里铺,今日的梨花海里多了不少青红黄绿的赏花仙人。
仙虽多,但毕竟素质颇高。个个轻言交声,倒也不嘈杂。
梨花丛间,数个白衣仙子随弦乐起舞,翩翩然来往,轻若飞花。
梨花树下,一张木桌摆正,左右坐二仙。
清水今天也着了一身白衣,飘飘然出尘。
她沉默无言,一动不动地正坐似在专注地观看仙女起舞。
“跟我坐一桌,你似很不乐意?”桌子另一边,迁泽琰轻摇手中白扇,平静地看着面前仙子飞舞。
“泽琰上仙眼力真好。”清水面色不改,平淡依旧。
“怎么,不想我?不扭头看我一眼?”迁泽琰如此说着,却也不扭头看清水。
两人都平静地看着舞蹈……
“看了可能会吐。”
“你看我不顺眼?”
最近,清水总是遇见有“明知故问”癖好的男子,不论是仙还是神。
“是的。”
“要不要单挑?”他不知又抽了哪门子的风。
“甚好。”
这时,一位白衣白发的老者捋着白胡子从二仙面前走过,高深莫测地道,“私斗犯法,私斗犯法啊……”
清水与迁泽琰互看一眼,齐齐扭头对他道,“我们在谈心事呢!老君你又多想了,真是的……”
太极老君继续装作不经意间地路过……
两仙继续观舞。
“我输了就去偷天后的肚兜送你。”说这话的,是迁泽琰那渣。
清水淡定非常地执杯抿了口茶,“我输了就去偷久仙神的里裤赠你。”
“不行。”迁泽琰刷地收起折扇。
清水向他投去你一个鄙弃的眼神,“难不成还要他签个名?”
他的恶趣味实在太过了。
“不是。”
“那为什么?”
“久仙神是男子,而你是个女子。这样做,你不觉得有伤风化么?”
瞧他看她那眼神,好像她做那种事就天地不容,而他去偷天后的肚兜就无伤大雅一般。
“他是未成年男子。”清水提醒,“请你唤他小男孩,单纯的小男孩。”
“小男孩?”迁泽琰皱了眉头看他,眼中有丝难以置信。
许久,他叹了口气,“果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清水不语,斜眼看他,他的头发似乎又长了,比她的还长……
“你知道他今年多大?”
“多大?”
“一万零五岁。”
清水凝眉半响,道,“这个谎言如此假。”
就算清水和迁泽琰加起来也不过两千多岁,虽说仙与神的年龄没有可比性,但这也……
“不信?”
“不信。”
“那你去随便问个仙。”
……
“老君,请问久仙神今年贵庚?
太极老君从树杈上探下头来,“万把来岁吧。干什么?”
“没什么,你继续爬树吧。哦,还有,你耳边别的那几朵花很美,有一种临老入花丛的风骚感。”
清水转身离开,她没有再回去找迁泽琰,而是落寞地离开了……
她很抑郁,因为她和一个成年的男神睡过一次觉……
不知道亵渎神灵的罪名有多大,应该是不会让她负责的吧……
清水走后,迁泽琰百般聊赖的坐在那,有一嗒没一嗒地转着桌上的空茶杯。
突然,一个着一身红衣的男子在清水方才的位置坐下。
迁泽琰扭头看他,奸笑,“肆月上仙,好久不见。”
肆月看他,淡淡点头示意。
“闲得慌,赌一把吧。”迁泽琰故作漫不经心地摩挲茶杯的青花纹。
“赌甚?”肆月倒也没拒绝。
“你决定。”
肆月闻言便往四处看了看,最后他伸出纤长的指指向前面不远的梨树下,那儿有个背对他们的高挑女子。
刚才肆月看着她简约的束发被另一女子强制抢了去,如今她一头墨发披散腰际,更显身段妖娆。
“我就赌那个女子长得奇丑无比。”此时此刻,素来温柔沉稳且正派的肆月上仙依旧面色无澜,语气轻淡。
“好,那我便说那是个美女,若是不美也算我输。”
肆月点头表示同意,接着,俩仙不约而同地朝那美女吹起了口哨,哨声整齐清脆而又**。
女子慢慢转过身来,渐渐地看见了她完美的侧脸……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