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清水独自出门找久仙的线索。
今年的雪下得特别大,田地里的害虫都将被冻死,明年的庄稼一定大获丰收,前提是百姓还能活过这个冷冬。
“姑娘行行好,赏个铜版吧,我孙女两天没吃饭了。”一个衣着单薄的老汉弓着腰哆嗦着走上前来。
清水环顾整条萧索的街,雪地里,无数双饥饿的眼睛在注视着她。
清水把视线重落回面前老人身上,“大爷,您孙女呢?”
“呃,她……”大爷有点心虚地左顾右盼,街边蹲着的一些人开始不自在,他们或撇开脸或换个蹲的姿势。
其中有几个小女孩起身想要上前来,但脚步都在看见那个飞奔的小身影后止住。
飞奔而来的似乎是个小乞丐。
“爷爷!”小乞丐一把抱住大爷的腿就是一阵噌,呃?好像在趁机抹脸来着。
大爷先是一愣,然后猛地回神,“哎哟,我可怜的乖孙女呦,你快抬起头来让爷爷饿死前再瞧你一瞧,喝!”
为嘛是个男娃!!大爷严重地受到惊吓。
小男娃仰起黑不溜鳅的小脸,一手抠鼻孔,“爷爷。”
清水感觉大爷在隐隐地抽搐,为必免大爷爆血管,她开口了,“大爷你们在玩什么?”
“呃……呵呵,”
大爷不好意思地看清水,又低下头。
他的手不安地搅着衣角,脚尖不停地钻着雪地,欲语还休地偷看清水几回,扭扭捏捏道,“我们闲着没事干玩大冒险,我石头剪刀布输了啦,要向来这的第一个陌生人要钱。”
“……原来如此……以前我犯错了师傅就会叫我和他玩石头剪刀布作为惩处。”
“惩罚?”大爷不解地问道,街边蹲着的人也悄然地侧起了耳朵听。
“嗯,我输了就罚一巴掌,赢了就赏两巴掌,没有时间限制,玩多久看他开心。”
“……”
“大爷,你们并不是在这里乞讨的吧?”
乞讨的话,也未免蹲得太有秩序。
“哦,我们是在等开饭。入冬之后,我们城里来了个善心的红衣公子东方公子,他替我们出资,每日准时在官衙门口发放饭菜直至明年收成时,还说这是请不是施。”
大爷继续说,“至于衣物被褥这些东西则有官府和城里的几位善良富商供给,方才为了游戏老头我才月兑了棉衣想要戏耍姑娘的。”
“其实说得难听点我们就是乞,但我们也不是无良心之人,日后若遇了谁需帮助,我们准保尽力而为。我们就只能用这一种方式保答好心人了。”
清水点点头,“有好心人冬天也就不觉得那么冷,大家齐心撑一会儿,春天就已经不远。”
“那是,姑娘若是好奇东方公子是谁的话,他就住在丰年客栈。”
清水笑着摇摇头,“不了,我还有事。”
大爷笑了笑,“无妨,老头我只是忍不住想告诉所有人东方公子是个好公子罢了。”
清水淡笑,“既然如此,想必大爷您想必不需我帮助,那我就现走了。”
“好,姑娘慢走。”
别了老大爷,清水继续沿街前行,向左拐进左街,首现看到的是那家客栈——丰年。
那位好心的公子就住在那?
清水停下看着这家客栈,街上行人仿佛都失了声,她却能听见白雪落在扇上的声。
她已不是上仙,她失去了很多能力,比如预测和感知。
但是直觉告诉她,她该离开。
就在清水即将起步要走的时候,客栈二楼对街的那扇窗开了,清水正当不经意抬头。
窗里的红衣男子双手扶着窗框,正惬意的吹着风雪,似乎感受到了那定住的目光,他低下头来。
他是愣了一下的,然后便展来了笑颜,“清水啊。”他懒懒地道。
肆、风!
清水报之一笑,淡定对他挥手,然后扔伞,撒腿就跑。
在一户百姓人家前,清水被拦截住。
“清水,好久不见你跑什么?我找了你好久你知道么?”肆风在笑,青眸诡异。
不跑,等着你剐?
清水试图用眼神杀死他。
“放心好了,我决定对你采取怀柔政策。”他笑得明媚,手轻抚着不知哪来的一朵小花,骚包无限。
怀柔?清水侧目。
“强硬的不行我就来温软的,让你主动把力量给我。”
“哦……”清水意味深重地看着他点点头,这么久不见变天真了这孩子。
“你可别不信,不到最后,你都不能说你决对不会倒贴过来。”
“嗯嗯嗯。”清水敷衍地点头,又问,“百姓所说的东方公子……不是你吧。”
他又笑,“是我,就是我,我姓东方,叫东方肆风。”
“为什么那么做?”
“指哪样?”
“百姓。”
“哦,我看他们受苦,不忍心。”
清水怀疑地看她,“一个要诛仙灭神的魔头会关心百姓?”
“我恨神仙,所以杀他们,但这与其余的有关么?无关。”
清水点头,“你现在就杀了我吧,不然我就向天庭举报你就在这里。”
“呃?”他饶有兴趣地打量清水,“你以为天帝那家伙不知道我在这?我告诉你,如今仙妖魔都再妖抓我,但谁也抓不着。”
“仙妖魔都在抓你?”
“这不是因为几百年前带着妖魔二界攻天失败了,没履行把他们的同族从封魔塔救出来,他们报复我,说要把我千刀万剐。至于天庭为什么要抓我,你很清楚才是。”
清水顿了一下,突然笑道,“怪不得我入世那么多年都看不见你来威胁我,原来是忙着逃命。”
“当然,呃?你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嘲笑的意味。”他凝眉琢磨那些话。
“那有,你那么犀利。”
“你就是在嘲笑我。”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阴狠诡秘。
“那好吧,如果你非要这样曲解的话,我是在笑你,我笑你这魔当得太没出息。每天东逃西窜的好玩不?”
“你……”肆风气得说不出话,举起巴掌就要扇来,最终却下不了手。
清水知道,他在争扎着要不要放弃那刚刚灵光一闪才想出来的怀柔策略。
“哼!”
好吧,肆风决定忍辱负重了,他一挥手,气冲冲地走到别人家门口。
他对从屋里出来的穿厚棉衣的瘦小青年说,“大哥,你家的门坏了。”
青年看看自家的门,“没有啊。”
“坏了。”
“没。”瘦小青年摇头。
“我帮你修修。”
“可是它没……”
“嘭!”
一声震响,小青年惊呆地看着自家的门被一脚踹出门框,它只剩一点点挂住门框以至没完全掉下来。
“你!你……你……你……”青年口中的“你”字在肆风犀利的眼神下一点点弱下去。
“举手之劳,不用谢。”肆风对他说。
“你……”青年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最后他一跺脚,“讨厌!”
“……”清水微抽着嘴角目送青年跑回屋里哭。
肆风看向清水,胜利似地冷哼一声翘起手走了。
雪地里,他的红衣太艳。
清水拍了拍衣上的落雪,慢慢走向青年的家。
清水进屋观察那门,还好肆风没用力踹,她扶着破门准备一脚把它卡回去。
“你、想、干、什、么!”那瘦小青年瞪圆了眼自以为凶神恶煞地上前来。
清水的视线不由的落在他手中那把噌噌亮的菜刀上。
她低头,“嘭”地一脚把门卡回门框,扭头对他说,“别杀鸡作谢了,我不吃肉。”
“……我……”我要告诉她,她误会了吗?
“坏人不多,菜刀就别随身带了,别吓着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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