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拜完师,阿南正欲带着谨行回偏殿,一道依旧温雅的声音闯入两人耳畔。M
“言尽。”阿南朝声音的方向望去,不错,正是寒陵越。
“奴婢参见越山王。”一旁的谨行见阿南行礼,便也跟着做了。说实在的,她入宫这些年,这个传闻中的越山王她是连个影子都没见着过,今日能有幸见着这尊大佛,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啊!而对给她带来荣幸的阿南,眼神更是崇拜。
“言尽,我都说过在我面前不用做这些虚礼。”眼看寒陵越就要上前将阿南扶起。“皇弟,你在这做什么呢?”
又是一不愿听到的声音,不愿看到的人。阿南不禁皱了皱眉。
“皇兄。”
“奴婢拜见皇。”三人齐齐喊道。
“恩,都起来吧。”
“谢过皇了。”
像是刻意忽视阿南师徒两人似的,寒陵墨开始跟寒陵越搭起了话,阿南师徒两人直的生生晾在那里,等待两人把话说完,没办法啊!谁叫人家是主子,咱们是奴婢。
其实三人心里不知,此刻寒陵墨虽是跟着寒陵越说话,可心思却已牵绕在阿南身上。在宫宴上寒陵墨见寒陵越率先离宴便觉奇怪。
自己这个弟弟平日里虽喜静,不爱宫宴这种丝竹讴哑,杂糟纷乱的氛围,可是因为太后喜欢热闹,一向孝顺的他必定会陪伴太后左右,直到宫宴结束,可这次他却率先告辞。原本本寒陵墨也只是稍稍疑惑而已,也没放在心上。可当他接到边境之地蠢蠢欲动的消息后,便立马从宫宴上赶回御书房处理公务,却不想在回御书房的路上见寒陵越正在跟自己的掌事宫女说着话,而且寒陵越那句:“言尽,我都说过在我面前不用做这些虚礼。”也被寒陵墨听得一清二楚,一时之间寒陵墨只感到心中一阵又一阵的无名火腾腾地燃烧起来。
再看到寒陵越竟然伸出双手想去扶阿南时,他再也淡定不下去了,于是乎立马出声打断两人,提醒那两人这里可是有个人在的。
反正此刻寒陵墨的心理,是认定了寒陵越的率先离开是为了自己的掌事宫女,这不,拦腰插在两人中间,打断两人的‘幽会’。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寒陵墨催眠自己,这是因为阿南的身份是杀手,进宫的目的也还不明确,自己不能让自己最心疼的弟弟被她给毁了,对!就是这个理由。
“皇弟,你不是不胜酒力,回宫休息了吗?怎么还在这吹着冷风。寒冬腊月的冷风最是厉害,你还是早些回宫吧!你要是生病了,母后可又要念叨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尽心了。”
“多谢皇兄关心,臣弟身为七尺男儿,又岂能惧怕这冷风,要是怕这些,臣弟才真是对不起皇兄了,皇兄一世英豪,竟有我这么一个不成材的弟弟。”
“哈哈哈哈,好,这才使朕的好弟弟!”两兄弟便在寒风中开着玩笑,倒是把晾在一边的谨行给冻到不行。
寒家两兄弟都是练过武功的,又是男人,体格自然健壮。而阿南,从小生长在雪山脚下,再是比这还要冷的风她都吹过,再加上她的武功不弱,对着这腊月的寒风自然不惧,只是苦了谨行了。
“啊嚏!”谨行终于被冷到不行了,关键时刻一个喷嚏,终于打破着奇怪的一幕。
“呵呵,皇兄,你看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倒是不怕冷,这两位姑娘们可是娇滴滴的啊!言尽又是皇兄你的掌事宫女,要是把她们给冻着了,那皇兄你可要受苦了。”听着谨行打喷嚏,寒家两兄弟都很默契加很狼心狗肺地认为阿南估计是冷着了,心里都心疼起阿南来,而真正被冷着的谨行,则是被晾在了一旁。
“言尽,你们在这里是干嘛?如果朕没记错,你不是应该在梨苑指导那些宫女吹曲吗?”寒陵墨很少厚颜无耻地说出他才注意到阿南来,不过他是真的以为阿南此刻应该在梨苑待着。所以啊!这便是寒陵墨误会阿南跟寒陵越有私情的地方。
“奴婢去梨苑也只是教导她们吹奏宫宴的曲子而已,宫宴一旦结束,奴婢自然也该回来了。”
“那好,朕正好找你有事,皇弟不是有事要先回去吗?你就先回去吧。你,跟朕来。”打发寒陵越回去,寒陵墨指着阿南说道。
“是。”
“师父,我呢?”一旁的谨行见寒陵墨拉着阿南有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便拉了拉阿南的衣袖,轻声询问。
“你先在这里等着,千万别乱走动。”吩咐完这句话,阿南便被寒陵墨强行拉走。徒留下一脸哭腔的谨行跟一脸落寞的寒陵越。
“师父啊!我冷啊!”谨行几乎是泪着喊完的,她冷死了,还让她在这等着,这不是要她小命吗。
“你是言尽的徒弟?”温润好听的声音,传入谨行耳畔,让这个小妮子红了红脸。
见到帅哥,谁能抵挡,谨行其实也并不多大,却也刚到情窦初开的年纪,说不羞涩跟情动是骗人的。
“回越山王的话,奴婢是师父今日刚收的徒弟。”
“很冷吧!你把这个穿上吧!寒冬腊月你一薄弱女子铁定扛不住的。”说罢,寒陵越把身上的狐皮袍子解开披到谨行身上,让谨行的脸是一阵的潮红,整个人也被突如其来的温度惊呆了。
“越山王,这恐怕不合适吧。”一阵寒风吹过,终于把谨行吹醒,当她慢半拍地把这句话说完,一看寒陵越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一阵落寞萦绕心头。
而此刻阿南正被寒陵墨粗暴地拉到湖畔的凉亭之上。
“说,你接近皇弟到底是为了什么?”寒陵墨此刻像发怒的狮子,双眼通红地紧紧注视在阿南,让阿南的双眼无从循迹。
“皇,你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是吗?那朕就告诉你,皇弟是朕的亲人,朕不允许你别有目的去接近他,伤害他。”
“哦,皇为何会对奴婢接近越山王如此反应,难道皇你?”不是阿南想歪,而是寒陵墨今日表现太奇怪,再加上寒陵墨不喜欢女人又不喜欢男人的传言,那么,他喜欢的就是他的亲弟弟。天啊!自己是发现怎样一个皇室辛密啊!
“你给朕想什么呢!”寒陵墨从阿南眼神中看出这妮子是想歪了,不禁有些暴怒。
“呵呵,奴婢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隐忍的目光中带着暴戾,仿佛随时会把人生吞活剥一般。
“真的不知道,哈哈,真的。”阿南也许是因为心虚,有些不能自我地打起了马虎眼,看着这幅跟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模样。带着傻气的笑容,像是犯错怕被惩罚的眼神,一切的一切看在寒陵墨眼里都让寒陵墨心跳。
“唔嗯~”正在傻笑敷衍的阿南被忽然而来的热吻惊得睁大了双眼。这是回事,他,我。
“别动。”有些低哑的声音吻上了阿南的耳畔,然后顺着阿南的脸颊一路温柔向下,直到阿南的双唇,像是浅尝一般轻啄了一下后,便疯狂吻了起来。
寒陵墨的吻功因为从未对人试过,带着许些青涩,试图撬开阿南紧闭的双唇,而阿南还在被吻的惊呆中,任由寒陵墨撬开自己的唇瓣,汲取口中的芳泽。
一时之间,两人意乱情迷,阿南竟也控制不住自己回吻起来,跟寒陵墨同样的,带着青涩,贝齿常常磕到互相的舌头。
凉亭不远处,寒陵越一脸落寞地看着热吻中的两人,心中复杂万分。他不知该喜悦皇兄终于不再厌恶女人还好,还是为自己此刻才得知的真心伤心也罢。他跟阿南接触不多,可却是对她一见倾心,那日的落雪殇早已吹进寒陵越的心里,口中好苦涩,心好痛。
罢了,既然是皇兄心爱的女子,我又岂能抢夺,罢了,罢了。无人知道一道落寞的身影消失在雪夜之中。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正当阿南吻得意乱情迷之时,嗜楠不和谐的提醒又响起在阿南脑中。“他是你仇人,你现在倒好,跟他谈情说爱了,你对得起师父吗?”
阿南被嗜楠瞬间唤醒,一把推开寒陵墨,把头扭到一边不愿看他。
而寒陵墨被阿南这么一推,火气也上来了。对着阿南大吼一声:“给我滚。”
“皇,是奴婢失礼了,奴婢这就告退。”逃跑般地,阿南仓皇而去,见阿南走远,寒陵墨模模依旧带着阿南温度,气息的嘴唇,眼神一片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