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月圆。
青衿又在辛勤的画着白暖兔新书的封面。
画出美少年大致的轮廓,细细琢磨思量,“冷情的,冷情的”
脑中竟浮现了那日花灯会,冰眸银发的冷俊公子。
他的面容是难画的,要画出他出尘的气质,冷俊沉静的眼眸,美若薄樱的唇。
一笔一笔刻画,左看右看,“不对,这不是那位公子。”
随手一团画纸,丢在地上。
白暖兔正在屋内提笔写文,只听门外纸团落地“啪”“啪”的声音。
深吸一口气,对着门外大喊:“你二丫的干嘛呢,我这边写文都写不安宁了!”
只听外面一声摔笔的声音,“又画不好!”
又是一声纸团落地的声音。
从后屋探探头,便看到满地的纸团,青衿气红了脸。
他平日里素来是个不怎红脸的人,唯独在这画上极为痴迷认真,铢锱必较。
起身,捡起地上的纸团,打开,皱巴巴的纸上画着的是位银发少年。
一拍脑袋,想起了,是牙儿身前的少年。
“好了好了,那位公子是不好画的,这本书的封面就随便一画便是啊,干嘛和自己较劲儿。”
她深深明白他的感受,做这文艺的不比做那苦大力的轻松到哪。
做苦力的人,力气到了便好,简单直接而粗糙。
奈何做文艺的,要求一个感觉,功夫到了,火候未必到。
做文艺的,一定要去爱它,要有灵性。
否则累心费神,嗟叹这辈子也达不到那境界,回想自己一开始也是满怀热血在写文。
认真去写,写出自己的世界,奈何那样太慢,一脚钻到字眼里,那脚便出了钱眼。
过去给青衿捶捶背,捏捏肩,这几日她化身码字机器,六箭齐发,一个月连出六本书,封皮插图皆是青衿在画。
她只顾写,可是苦了日理万机的青衿,又要看文,又要结合想象,又要执笔去画。
正当她思量如何安慰他之时,垂头丧气的青衿竟然提起神,惊讶的张着嘴:“暖兔姐,你快看”
眼前正缓缓走着一个身着蓝紫色旗袍的少女,一颗泪痣点缀右眼,双目无神,浑身血迹,伤痕累累,嘴里无意识念道:“要快点,要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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