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萧海打开门后便愣住，唐蕙低着头，清风吹拂着她额上几缕缭乱的发丝，许久不见，她瘦了……
“萧海……我……”唐蕙抬起头，正好与萧海的眼神相撞……
“呵！我还以为是谁呢！”萧海马上换了个似笑非笑的神态，“怎么，堂堂有名的唐医生，请问您深夜来访，是有何贵干啊？”
“我……”唐蕙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可是，心还是不知所措地抽痛了一下，“我能进去再说吗？”
萧海看了看她，毫无语调地开口：“请便！”
唐蕙一进门，便觉得温暖了许多，这才知道外面有多冷。
萧海关好门后，一转身便看见唐蕙蹲着在换鞋，他愣了一下，扭了扭眉，转身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棉棉的拖鞋递给她，唐蕙也愣一个下，但还是伸出瘦弱的小指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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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当唐蕙成为萧海的女朋友后的一个假期里俩人都回老家，唐蕙受邀到萧海家吃晚饭……
“哇，你脚怎么这么凉？地砖都铺了地毯，我没穿拖鞋脚还比你温暖！”萧海握了唐蕙白女敕的小脚后扭着眉头说。
“从小就这样啊！谁叫你家没有那种绵绵的、暖暖的拖鞋呢？”
“好，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在家里备一双温暖的棉鞋！”萧海用发誓的语气说。
“好啊！那，这双鞋只能是为我备的哦！”唐蕙说着，露出甜蜜的笑靥。
“行！”萧海也笑了。想起，那时萧海在唐蕙面前很常笑，他笑的时候，就像温暖的阳光一样，暖暖地照进唐蕙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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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喝什么？”萧海的声音让唐蕙回过神来。
“不用了！”唐蕙站起身来，“萧海……”
唐蕙的话说一半便止住了，因为萧海还是走进了厨房。随后他便端着一杯果汁出来，并把果汁递给唐蕙。
“不是有话要说吗？”萧海转过身去一旁倒红酒，淡淡地开口，“说吧，这里没有别人！”
唐蕙看了看手中的果汁，这颜色，是柠檬汁吧，大学的时候，萧海问唐蕙最喜欢什么饮料，唐蕙笑着说是柠檬汁，一向怕酸的萧海眉头立刻扭成一团，低声的说：“还真是非一般的人！”
此话却很不巧地被唐蕙听见，唐蕙笑了笑，把脸凑到萧海面前：“萧学长，您在说什么呢？”
“啊？没什么！”萧海僵笑。盯着唐蕙正掐着的胳膊，，在心里暗暗叫疼……
“萧海，呃……萧律师，能请你帮我的同事打官司吗？”
“哦？”萧海刚好倒完红酒，嘴角勾起一道优雅的弧度，杯中的红酒也在他的摇晃下勾出有没的弧度。
“唐医生，请人帮忙，这、好像不是您的作风吧！您应该是什么都自己动手，‘自力更生’，这话是您自己最常说的！”
“那……可现在……”唐蕙咽了口唾沫：“那些……我不在乎！现在，我只想救我的同事。”
“哦！”萧海点了点头，他摇了摇高脚杯，轻轻地啜了一口红酒，“看来，他对你很重要了？”
“是！他……是我的好朋友，杨旭是医院里和我相识最久的人之一，我们是一起从日本过来的，我了解他，他不可能杀人！”说到杨旭，唐蕙低低的声音变大了。
萧海转身看向唐蕙，笑着说：“那又怎样，现在所有的证据都不利于他！”可是，心中的酸涩却多了一份，自打知道她到本市的大医院当医生起，就想过在这个城市自己会如何与她碰面，却没想到会是这样，呵，不过，这也蛮符合她的作风啊！为朋友赴汤蹈火？呵呵，可笑，可当初却是怎样对待身为男朋友的自己的？！今天还有脸来？呵呵！这女人！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冤枉！我和叶歆几乎找遍附近的律师事务所，可是……可是……死者家属封住了我们的去路，所有的事务所都……”说到这，唐蕙忍不住落泪了，晶莹的泪珠滑过脸颊滴在柠檬汁上。
“没有一个律师愿意帮你们打官司！这很正常啊！要知道对方可是豪门贵族，谁敢惹，等法院到开庭，那你们就连翻身的机会估计都没有了！”萧海放下酒杯，拿起唐蕙手中的果汁，喝了一口，舌忝了舌忝唇：“哼！这柠檬汁也变味了！”
唐蕙愕然，她没有想到萧海会喝柠檬汁，这么酸，他曾经是那么讨厌吃酸的东西，尤其是酸中带涩的，自己以前总要哄他很久他才肯喝一口柠檬汁，现在却……一饮而尽？！“怎么，对我敢喝柠檬汁感到很吃惊？”萧海放下杯子转身看向唐蕙，“想知道原因吗？”
唐蕙还是一片愕然，因为，她从来也没见过萧海那如寒剑般的眼神……
“因为——这柠檬汁再怎么酸，都比不上心里的酸涩，心酸都忍住了，更何况这柠檬汁呢！”萧海冷笑，“我可以帮你！但是，我有什么好处？”
“你尽管提条件吧……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什么都答应你！”唐蕙这回到是反应得很快。
“什么都答应？”萧海一步步向唐蕙逼近，她的话再一次刺痛了他的心，为了别的男人，她什么都答应，那当初呢？为什么还要那样做！萧海的眼神冷得可怕，“唐蕙小姐！只要是你想要的，你追求的，你就什么都愿意，什么都不顾吗？”
话音刚落，一切都沉默了，就连空气也凝结了……
唐蕙的心狠狠地抽痛起来，什么都不顾吗？如果能那样，那自己也不会这么伤心了……
“你回答啊！”萧海几乎是吼出来的。
唐蕙没有回答，她闭上了双眼：“你说吧，什么条件！”
“唐蕙！”萧海的声音大得惊人，他伸出手紧紧地掐住唐蕙的脖子，为什么，为什么我拒绝不了你，更伤害不了你！你凭什么来扰乱我的心绪！你有什么资格求我办事！心里想着，萧海的眼中布满血丝，手中也加大了力度，他再一次狂吼：“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唐蕙几乎不能呼吸了，她睁开了眼睛，却没有半点要挣扎的意思。
萧海在看到唐蕙苍白的脸和痛苦的表情后终于松开了手……
唐蕙整个人一下子便软倒在地上，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个手微微颤抖地把资料袋递给萧海。
萧海抓过资料袋便愤怒地把它向另一边的地上扔去。唐蕙抿了抿唇，把目光转向地上的资料袋，艰难地撑起身，萧海见她似乎是要去捡，一把抓回唐蕙的手腕，唐蕙无力地扑到萧海的怀里……
三年了，他们再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相视……
“他对你就那么重要吗？”萧海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是！”唐蕙无力却坚定地回答……
萧海再次松手，随之而来的却是对唐蕙霸道而疯狂的吻，容不得她有任何缓冲时间，在拉扯间，唐蕙的手机响起，她用尽全力推开萧海，萧海却抢先一步夺了她的手机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到茶几上，萧海邪魅地笑了笑，“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唐蕙愣了愣，抿了抿嘴，开口道：“如果这是代价，我愿意与你做这个交易！”说罢，颤抖着双手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褪去，任由眼前的男人玩观赏……
“唐蕙，你果真没有节操！”萧海愤懑地贴在她的耳边说道，一手搂上她的纤纤细腰，一步步走出理性稳重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