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殇
初九无助的看着逐渐失去生命的水手们,向张秀才高喊道:先生,熊老大他们快要不行了,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治他们吗?
被围住的张秀才听见了初九的喊声,显得更加焦急了。他周身再次被青烟笼罩,口中吐出一颗颗的风吼弹,双手不停地发出尖啸着的风锥,向围住他的黑衣人射去。
黑衣人们见张秀才的攻击到了,纷纷从口中喷出黑烟抵挡。有两人的黑烟挡住了张秀才的风吼弹和风锥;多数黑衣人吐出的黑烟被轻易地撕开了一个口子,要么被风吼弹炸个粉碎,要么被风锥在身上开了一个巨大的穿孔,死的不能再死了。
残存的两个黑衣人被张秀才的能力吓到了,向后急退出十几米,远远地注视着张秀才,不敢上前。
张秀才这时才赶到熊老大等人的身旁,头顶凝聚了一道黄光,照射在熊老大的身上。只见被黄光照射着的熊老大身上不时飞出一些黑烟,黑烟一月兑离熊老大,就消散在黄光的照射下。熊老大的表情显得不再那么痛苦,不一会儿,黑烟不再飞出,熊老大抖了抖身体,站了起来,已是无恙了。
张秀才见熊老大已经无事,面上露出喜色,对初九道:快,初九。和我一起用气数将其他人体内的烟毒驱散。
初九忙沟通笼罩在种子上方的淡白色气数,于头顶形成一道白光,对着一名水手射去,那水手也如同熊老大一般,渐渐好转,只是照比张秀才要慢了许多。
张秀才也将黄光向下一个水手照去,师徒二人快速地救治着被烟毒入体的水手。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张老汉发出了一声痛苦的申吟。初九和张秀才立刻停下,回身观看。
只见张老汉的心口被一条黑烟凝成的锁链穿透,黑烟腐蚀着伤口的血肉,发出可怕的‘吱吱’声。张老汉口中不时有鲜血涌出,脸上满是痛苦和难以置信的神情。
顺着锁链望去,衣衫不整,胸前有两道血痕的高雄就漂浮在不远处的空中,满脸狞笑,眼带怒火,正盯着张秀才。锁链就是从他的手中发出的。
“老爹!”初九发出了一声哀嚎,两步跑到了张老汉的身旁。双手扶住张老汉的身体,用气数白光向烟锁照去。
高雄将烟锁散掉,看着想用气数白光救治张老汉的初九道:小鬼,不要白费力气了。这老头子的心脏已被我用烟毒彻底腐蚀了,没救的。
此时的张老汉好像瞬间回复了活力,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地模了模初九的头,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些什么。忽然,一口黑血从他的口中喷出,喷了初九一脸。张老汉双眼随着这口血的喷出,失去了神采,手臂缓缓滑落,身体向地上倒去。
“老爹!”初九拼命地抱住张老汉的身体,跌坐在地,嚎啕大哭起来。张秀才和熊老大也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二人走到初九身边,想要安慰初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好了,小鬼,没什么好哭的,我马上就会送你去见他。”远处的高雄笑着说道。
初九将张老汉的尸体轻轻地放在地上,用手轻轻地将张老汉的双眼闭上。猛地一回头,露出了野兽般凶狠的表情,直直的看向了高雄。
高雄被初九的表情吓得一顿,接着就放声笑道:看什么看,小鬼,难道你还想找我报仇不成?
初九向着高雄的方向缓缓地走了几步,攥紧了拳头,一跃而起,瞬间出现在高雄的面前,就是一拳向着高雄胸口打去。
只听得‘砰’地一声,初九的拳打在了瞬间浮现在高雄胸前的黑烟上,黑烟腐蚀着初九的拳头,发出‘吱吱’声。高雄虽然没被直接击中,却也被强大的冲击力击飞了几十米,勉强的稳住身形,看着初九狞笑着。“小鬼,我小看你了,没想到啊,好大的力气。不过,你完了。被我的烟毒腐蚀,就算是张中正也救不了你了。”
初九落在地上,看了看被黑烟不断腐蚀的拳头,皱了皱眉,有轻蔑的笑了。
只见拳头上的黑烟刚刚将皮肤腐蚀开,就有一层新皮以更快的速度长好,根本就没什么效果。
高雄被初九强大的自愈能力惊住了,口中叫道:小鬼,你还是人吗?怎么可能?我的烟毒竟然.
初九没有理会高雄,缓缓地闭上眼,将灵觉开启,对张秀才道:老师,你去对付那两人。至于高雄,我要亲手杀了他。
张秀才看着眼前的初九,忽然觉得有些陌生了。他点了点头,向初九道了声小心,就想着残存的两名黑衣人飞去。
看着忽然闭上眼的初九,高雄莫名的觉得一丝恐惧,他飞快的摆月兑了这诡异的情绪。口中说道:小鬼,就凭你也敢如此放肆,这真是.
没等高雄说完,初九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又是一拳打来。
高雄被这一拳打个正着,胸口被直接击穿,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初九缓缓将手从高雄的身体中抽出,落在地上。睁开眼,冷冷的注视着高雄。
高雄看了初九一眼,就将视线移到了被初九一拳洞穿的胸口,发出了恐怖的笑声:好小鬼,果然有两下子。不过,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杀了我吗,你想的太简单了。
只见高雄的伤口处,无数之前见过的小虫涌动,不一会就将伤口填满。接着黑光一闪,又恢复如初了。高雄再次发出了恐怖的笑声,“小鬼,你是杀不死我的。我可是有着不死之身的,哈哈哈哈。”
初九看着不住发笑的高雄,面色变得有些沉重。攥了攥拳头,又向高雄扑去。
另一边,渤海王府内。谢学士双眼凝视着码头方向,口中自语道: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公然在郡城之内施展能力,就不怕被人发现,上报朝廷,到时候骠骑营一出,再强的神通也无处施展。还是说,你们有所依靠,认为骠骑营不会出动呢?要是这样的话,谢某就不得不去看看了,到底是哪一位的手下,敢行如此不道之事。
说罢,只见谢学士缓步向码头方向走去,人影一阵恍惚,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