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他就那样静静的躺着,脑子里全部是白止,终于,有一天,他的脑子突然一亮,他想起了白止身死的最后画面,他猛地坐起,他想起那时好像有一道白光飞向他。
“难道白止没死!”他低语。
片刻他的眼睛越来越亮,倒下的尸体根本就是别人的,而那一道白光或许就是白止,他扒开胸口,好像能够感觉到那印在胸口的符文像是在跳动一般。
“白止,即使你死了,我也会把你救活,我要逆天改命,终有一天我要让你回来。”他默默的自语,一阵风不时的飘过。
落日西下,余辉照射在大地上,金黄色的光辉灿灿生光,美轮美奂,茂密的山林,无尽的大山,那满树的枝桠在静静的随风摆动。
大山中,逐渐走出一个人影,在光辉下,背影拉的老长老长,直直拖到树林内部,他便是袁燃,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那里躺了多少日子了,在重新找回信念以后,他便是逐渐的一步步走出这片广大而茂密的山林。
他现在的衣服浑身破碎,往日稚女敕清秀的面孔变了,变得有些黑了,变得更加成熟,漆黑的眸子如同漩涡般,让人看不透,一眼下去像是跌进深深的湖水当中。
前面是更加广阔的天地,在最西方,太阳还未完全的落山,露出大半个脸,那片土地也变得金黄起来,他现在不知道这是哪,也不知道往哪里去。
他伸出手挡在额头,向远方看了看,然后目光变得有些锐利,便迈着脚步继续走了下去。
他整整走了十几天,周围还是泛黄而坚硬的土地,看不到尽头,无边无际,风化的砂石在空中卷起如同尘烟。十几天,不吃不喝,全靠天地源气勉强供养身体,脚上布满了水泡,忍受着孤独跋山涉水的前行,未曾在任何时候停留,这是希望,这是一切所不能破灭的信仰。
中日,烈日炎炎,天空挂着炽热的火球,大地干裂,密密麻麻的细小裂纹,袁燃嘴唇发白,干裂而狰狞,上面已经出血。皮肤被晒得发黑,布满油腻,在泛着油光。
肉眼可见的尽头还是苍茫的土地,深邃的蓝色天空,在袁燃的四面八方,方圆百里似乎都是同样如此,荒无人烟,毫无生机,只有时不时的飞过几只乌鸦,呱呱的聒噪无比。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吗?袁燃看向天空,刺眼的光芒让他头晕。
周身突然感觉有些阴凉,在这种烈日炎炎的天气让人十分舒畅,他看到自己周围居然多了一大片的阴影,抬头望去,在天空之上,一直庞然大物正在飞行,蜷缩着四只利爪,袁燃能看到的是月复下毛茸茸的绒毛,像一座大山一般,那是什么,他疑惑,用手挡在眼睛上方,似乎能看到那大山一般的东西上好像有人,不管怎么样,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好。
他抠下脚下的土地,挖出一块比较较硬的石头,然后汇聚全身的力气,向上抛去,好引起别人的注意,然后便一下瘫坐在地上,全身月兑力,陷入昏迷。
“嗖!”那块不大的硬石,像一把离弦的箭,被袁燃抛出,飞快的向上方飞行。
庞然大物上,盘坐着大约十几个人,有男有女,皆透露着一丝疲倦,一块石头飞往这边,不是十分精准,只是从他们头顶而过,可这已经足够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十几个人皆睁开双眼,精芒闪过,然后看向四周,但并无任何异样。
“石头好像是从下方抛上来的,有人开口道。
他们向下望去,大地上黄褐**土地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因为太高所以看得不是很是清楚。
“下方好像躺着一个人,“又有人开口。
“恩,“是有一个人,他看得清楚,确认无疑。
“快走,不要多管闲事,赶快离开这里,“一个满脸胡须,十分粗狂的男人开口,有些急躁。
“我们还是下去看看吧!”另一个瘦小年岁已大的老者开口道,他心有不忍,不希望见死不救。
“要救,你下去去救,“一个女子开口,脸型略长,生有一双丹凤眼,声音透露着冷漠,看惯生死,“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死去,你都能一一救得了吗?”
“哎,“老者叹了口气,默不作声。
其余的十几人也不说话,好像并不参与,不反对也不参与,只是冷眼旁观,看老者和女子争论。
“我一百五十岁了,“老者突然开口,一脸岁月的沧桑,众人讶异地看着他,不明所以。老者继续开口,追忆唏嘘的表情,“我四十五岁那年,修为是虹桥境,当日意气风发,看不起天下人,也是那年,我开始出外闯荡,欲创出伟岸的功绩来,仅仅两个月,我得罪了无数人,一天夜晚,天已黑,伸手不见五指,在一个山谷内,五十个人围杀我,记得有大约四十几个蜕凡境的和三四个源泉境的,有一人和我修为相当,众人听得入神,这样一个瘦弱的老者居然还有这样的过去,那一战,五十人无一活命,说到这里,老者言语间傲气恒生,眼中荧光闪烁,“可我几乎经脉破碎,将近死亡,我躺在地上,回忆过去的四十年间所做的事,对吗?”老者唏嘘。
他继续开口:“我以为我会死去,可并没有,一位强者路过,救了我一命,但我从此因伤势过重,实力非进反退,再也不能到达那虚无缥缈的境界。“
那位强者我完全看不透,高了我不是一两个层次,众人震惊。
看了一眼众人,老者继续说道:“他临走时我问他,为什么救我?
老者好像陷入回忆当中,记得他说:“呵呵,杀了那么多人,只是想救一个而已!“
众人默不作声,修行界的残酷有众目睹,残酷无比,各个防备对方,这并不是虚夸。
片刻,庞然大物回头,像袁燃那飞去
一个山脉之处,下面有一个村落,只有稀疏的的几个人家,周围是一座座起伏的高山,雄伟壮阔,周围是葱郁浓密的山林,绿意盎然,微风阵阵,林间百鸟争鸣,此时的景象安详而宁静。
几个人家,房屋皆是石质,建筑的比较宽大,高度也是普通人身高的四倍左右,全是大房子。
袁燃躺在其中一所房子里,一张宽敞的凝厚的石床,他微微睁开眼睛,映入眼睑的是是高高的灰褐色的石质房顶。